4个月之后……

这些日子对爱德华来说很不真实。他发现在拿索这个小城镇的生活与他之前所抛下的生活很不相同。这无国籍小营地中狂野与喧哗的自由气氛蛊惑了他。饮酒、赌博、女人、漫无目的的欲望,这跟他所希望的生活一样。然而,即便这么无忧无虑,他却从未忘记他心爱的卡洛琳。如果他在西印度洋能够成功-或许经营蔗糖园-或他或许还能在离开这么久后挽回她。

悬挂在铁杆上的囚笼在夜风中微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而囚牢中困着的爱德华则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凝望着前方。

但在缺乏真正的信念之下,养成的习惯还是很难在短时间之内改变;爱德华重回与朋友出海的那种生活方式也只是时间问题。只是他们不再进行私掠-合法且被允许-而是成为对国家没有丝毫忠诚的海盗,靠着剑和手枪来赢得财富,并祈祷他的死期还远未到来。

“你的名字是什么?皮洛克?肯摩尔?康威?”

“是沃波尔,对吗?”

下面这三个换岗的士兵是新来的,百无聊赖的他们在谈论爱德华的身份打发时间。

“沃波尔?你从哪知道这名字的?”

“到处都在传啊,说有个邪恶又疯狂的海盗曾经航海到西印度群岛。”

“好吧,不管他叫什么名字,你只要负责折磨他就是了。但不能让他死掉,这是总督的命令,天亮就把他送回牢房。”

看来爱德华回答与否,他们都能聊下去。

这四个月的囚牢生活并不如托雷斯总督所期盼的那样,爱德华并没有因此变得脆弱而开口,反而一反常态地沉默寡言。

突然爱德华好像察觉到远处发生了什么,从悬在空中的牢笼可以看到更远。眼神浑浊的他视力也有所下降,只能尝试所谓的鹰眼视觉。

爱德华开始集中注意力,试图唤醒那种神秘的状态。漆黑的夜色在爱德华眼中突然明亮了起来,灰色的世界中有一些不一样的颜色。

那边看守士兵呈现代表敌人的红色突然暗了下来,看样子是被杀死了,爱德华只看见了一道代表友军的蓝色窜到另一处草丛里。

而刚刚聊天的三名士兵中的一位正背对着草丛站着,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拔出剑来向草丛探去。

那道蓝色的身影突然从草丛窜出,臂弯牢牢地扼住了那士兵的脖颈。又一道代表敌人的红色消失了,看样子是有人来救爱德华了。

在鹰眼视觉中爱德华只能判断出对方是否为友军,但这已经足够让爱德华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喔!水!”

爱德华开始猛地摇着牢笼,用嘶哑的声音吸引下面两名士兵的注意。

“安静点!”

士兵抬头冲着爱德华大声训斥,他们可不是送水送饭的女仆。但爱德华不依不饶地晃动着囚笼,牢笼上的锈斑都脱落下来了。

“嘿!你给我停止!”

另一名士兵被铁锈砸中很是恼怒,转过身对着爱德华怒斥。

但这已经足够了,草丛里已经有人冲了出来。在脱离鹰眼视觉的状态下,爱德华认出了那是基德的刺客导师-阿·塔拜。

以玛雅狩猎之神命名,阿-塔拜的名字依然是个谜,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早年生活状况,我们依然在找他的直系后裔,但这很可能会徒劳无功-目前只知道他唯一的小孩在10岁就死了。

阿·塔拜悄无声息地摸了上来,双袖剑出鞘直接从背后刺穿了士兵们的喉咙将他们按在地上。

“早安,肯维船长,我有个礼物送你。”

阿·塔拜熟练地从士兵身上摸出了牢笼的钥匙,直接抛给了爱德华。

爱德华拧开了牢笼的铁门跳了下来,这高度原本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但现在爱德华硬撑着双腿,才没有被震得发软直接跪倒。

“不要误会我来这里的目的,我是来救安和玛莉的,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

阿·塔拜对爱德华那感谢的目光感到很不自在,他跟爱德华的关系可一直都很僵。

“如果你愿意帮助我,我会保证你能安地离开这里。”

不过阿·塔拜可没有准备原谅爱德华曾经对刺客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救出玛莉需要爱德华的力量而已。

“我需要武器。”

爱德华也明白阿·塔拜的感受,他并没有将心中的感谢说出口,而是直接开口索要武器。

“我知道你身上要有武器才会安心。”

阿·塔拜立刻从背后拿出了一对袖剑和一根吹箭,准备如此充足可不像顺路才救爱德华的。

——如果有枪和剑的话,我会更安心。

爱德华虽然心理这么想,不过他也明白阿·塔拜为什么不带枪和剑。他是来救人的,而不是来杀人的。枪的声音太大会让敌人警觉,而剑则是潜入的时候太过麻烦。

“我们得赶快了!”

阿·塔拜看着爱德华将袖剑装上后,便一个人朝监狱的方向潜了过去。

爱德华并没有跟他一起潜入,被囚禁了四个月的他可没有那么多体力去飞檐走壁。爱德华准备沿着外沿摸过去,毕竟外沿巡逻的士兵比较少,而且还有草丛可以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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