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夫人闻言瞧着冯远征和杨氏的脸色,心中只觉舒爽。

她与杨氏本就不睦,在杨氏攀上恵贵妃之后,更是多次给她脸色看。

因着皇后的嘱托,加上安家如今的情况,她不得不忍着这口气。

今个瞧着安攸宁把冯家人逼到如此地步,心中正觉畅快。

听着安攸宁开口,自是不会拒绝,当即点点头吩咐身后的车夫:“速速回去,让庄妈妈带着账目和清单过来,顺便多带些人手套上车,好替大姑娘把箱笼抬回去。”

车夫应声离开。

冯老夫人看着安攸宁和护国夫人气的手直哆嗦,端着桌上的茶盏,直接砸在安攸宁的脚下。

安攸宁见此却是面色平静:“外祖母还是消消气,攸宁这也是奉旨行事,这才不敢怠慢。”

“外祖母这般,只会叫攸宁误会,外祖母是对皇上的旨意有什么意见。”

见着安攸宁搬出皇上,冯家人只能强忍着怒意,不敢开口。

这顶帽子太大了,若是他们说什么,就是有违圣意那可是冯家担不起的罪名。

等郑国公府的庄妈妈带着人过来,已经到了未时三刻了。

冯家人面色铁青,却没一个人敢赶安攸宁走的。

人家动不动搬出皇上,搬出口谕,饶是老国公也不敢抗旨不尊。

今个他们可是瞧得明白,皇后并没有弃了安攸宁,相反更是有借她之手打击恵贵妃之意。

若是今天他们动了她,皇后定然会借机对冯家和晋国公府动手。

这段时间为了攀附恵贵妃和林家,冯家早已经碍了皇后的眼了。

护国夫人和安攸宁却是不管这些。

见着庄嬷嬷过来,直接吩咐白芍领着庄嬷嬷,当着冯家人的面清点。

自己则是目光落在冯绮雯的身上。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表妹这手腕上的鎏金镯子,乃是当初我外祖母留给我娘的嫁妆。表妹借戴的也够久了,打算什么时候摘下来?”说着莲步轻移。

吓得冯绮雯直往后躲,捂着手腕上的鎏金镯子:“你要干什么,难道还想明抢不成。”

闻言安攸宁仿佛听到一个笑话一般,嘴角微扬:“我这是拿回自己的东西怎么叫抢,还是表妹希望我上报皇上皇后娘娘,等皇上替我要回来?”

“安攸宁,你别拿皇上压我,我不怕,你真以为自己是谁,皇上能替你出头!”冯绮雯这也是被吓得狠了。

话刚说完,就被冯绮罗拉了一把,这才惊觉自己一时失口。

这可不就是皇上替她出了头,要不然她敢如此耀武扬威。

话说出口,再想挽回可就来不及了。

就听着安攸宁回头看向护国夫人。

“二婶,她这算是抗旨不尊吧。”

闻言护国夫人点点头,面色严肃:“嗯,是了。”

“那若是要问罪起来,轻者发配,重者凌迟。”安攸宁说着,一字一句格外的清晰,似是怕冯绮雯听不见一般。

冯绮雯本就被她唬住,此刻听着这话,顿时吓得身子都在打摆子。

落在冯老夫人的眼中,更是恼怒不已,只觉得是个眼皮子浅,还没出息的。

当即一个眼刀子刮了过去:“还不快摘下来!”

冯绮雯这才赶紧把镯子摘下来。

原本想着直接丢给安攸宁,又怕她拿罪名压自己,干脆伸手放在桌子上。

白芍见着也不客气,直接上前一把拿回镯子,递给安攸宁。

瞧着鎏金溢彩的镯子,安攸宁却是皱了皱眉:“脏了,搁那吧。”

一句话,顿时叫冯家人的脸色越发难看。

她这根本不是在打冯绮雯的脸,是在打整个冯家,和晋国公府的脸面。

看着安攸宁,满屋子的人恨不能宰了她,却是没人敢动手。

冯绮罗跟杨氏更是忍不住疑惑,怎么一顿鞭子,竟是叫她跟变了个人似的。

往日那个唯唯诺诺,低声下气挨了打都不敢吭声的安攸宁怎么变成这般狠厉,竟叫她们措手不及。

安攸宁却是不理会她们的看法,只等庄嬷嬷盘点完,这才问了句:“可对?”

闻言庄嬷嬷看了一眼冯家人,随后低着头恭敬开口:“册子上的东西一共少了二十八件,这二十八件有十七件是当初大夫人的陪嫁,奴婢在单子上都标出来了。

另外的一十一件,则是皇上赏赐给将军的,有一柄羊脂白玉如意,还有金玉蟾蜍等。”

庄嬷嬷说着把单子递给安攸宁。

安攸宁接过清单,面上的笑容褪了下去。

看向冯远征:“舅舅,这些东西去了哪?”

闻言冯远征没想到安家还留了这一手,顿时冷着脸没说话。

倒是一旁的杨氏开了口:“我们怎知道,这些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搁在箱子里,只怕当初抬进冯家门的时候,就没有。你们现在不知道从哪寻个假账本,故意栽赃陷害!”

闻言庄嬷嬷皱了皱眉:“定北侯夫人这是在诬陷了,这些东西当初是老奴亲自送进定北侯府的,这单子也是在定北侯府一件一件对过了,这才写了拿回去复命的。定北侯府的管家和当初大姑娘院子里伺候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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