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好银簪子,整理完郝佳丽姐弟俩的东西,陈凤将这些东西用蛇皮袋装起来不着痕迹地分开放着。

郝佳丽这些天手受了伤贵叔吩咐过不能下冷水,那么郝佳丽这几天就去不了溪边洗衣服。

郝佳明还没学会洗衣服,曹菊英就更没时间管陈凤家的家务事了,等郝佳丽的高烧一退,曹菊英就又会回她自己家忙得不可开交家里的地与家禽,这样陈凤的这个想法与整理这些东西的做法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也好,陈凤也不想惊动任何人,她离开得无声无息也是对她两个孩子最好的割舍。

陈凤不动声色地整理好了这一切,等到柴火灶上的水一烧开,陈凤把热水汇入冷水调和成温水开始搓洗郝佳丽换下来的衣服。

但当陈凤的手一没入盆里的肥皂水时,意料之中,陈凤手指皲裂的地方一沾水就刺痛,而且这刺痛让陈凤感觉如锅子里烧热的油被滴入冷水以后的煎炸来得那么迅速与赫赫声。

陈凤赶忙用清水洗干净手,然后换做用指甲与指甲相互摩擦着搓洗郝佳丽的衣服,或者就改用刷子刷,这样陈凤的手就不用浸入水中了。

就是刷子刷衣服时陈凤一使力,刷子背面用来嵌入刷毛的竹块也硬得摩擦着陈凤手指的那些裂口痛,郝佳丽衣服洗了还剩下一半,陈凤就痛得皱眉咬牙都忍不了,陈凤只好停下,两眼盯着自己摊开的手指肉眼能见的一条一条皲裂的口子无可奈何地说:

“陈凤啊陈凤,你这样的废物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用?你活在这个世上根本就是多余的,你看看你还能做什么?你能个衣服都洗不了,你应该早就要告别这个世界到适合你的世界去,你别再拖累你的婆婆,哥哥,以及你这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了。”

陈凤提醒自己说,说着说着继而心酸的眼泪就从陈凤的眼角滚落出来,一滴一滴滴入陈凤面前洗衣服的盆里,滴在郝佳丽的衣服上,陈凤赶快掀起自己衣服的一角擦去眼中的泪水。

陈凤不敢继续伤心与心酸下去,陈凤就怕曹菊英突然醒来撞着盘问她流泪的原因。

曹菊英是个很敏感的人,如果陈凤每天骂骂咧咧的,曹菊英反而习以为常,像这样陈凤在背后藏着心思,曹菊英很容易就察觉到她的举止异常了,陈凤迅速手忙脚乱地揩干净脸上的泪水,然后就强忍住手指皲裂的痛将郝佳丽的衣服搓洗泡了肥皂水的第一遍。

当陈凤好不容易将郝佳丽的衣服洗了第一遍,还没将郝佳丽的衣服用清水漂洗,也刚刚把郝佳丽的衣服漂洗的水调好水温,陡地,陈凤被前屋传来的一阵喇叭声叫着她的名字惊得舀水的木瓢从手中掉落地下,陈凤坐着的身子差点从她平常当第二条腿的方凳上高高地摔了下来。

陈凤赶忙抓住灶屋的墙边站着,站稳。

陈凤站稳后,还没回过神来,马上就又听到了喇叭声叫着婆婆曹菊英的名字了。

陈凤衣服也不洗了,站定,再又仔细听了一下,确定是叫自己跟婆婆曹菊英的名字无误后,陈凤赶紧撑着方凳走到前屋,陈凤想叫醒曹菊英起来一起去看个究竟,这大清早的陈凤不知道自己跟婆婆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门外喇叭声一声接一声震天价响,陈凤就近曹菊英的床边,伸手推了推曹菊英露在被子外的手臂,推了几下,曹菊英没醒。

曹菊英实在是困,从公社医院大半夜的赶回家,又忙了一个晚上郝佳丽的事,这会儿曹菊英的身体睡得就像一滩烂泥,什么事都没精神理会了,真正是名副其实的天塌下来就当被子盖。

陈凤推得几推曹菊英不醒,陈凤急了,转而掀开曹菊英的被子,嘴对着曹菊英的耳朵就是几声叫喊:“妈!妈!起来!快点起来!生产队来人抓丽丽了!”

陈凤也不知外面是不是这回事,视以前生产队的干部有什么大事就是用喇叭各村各村的去宣布而论,陈凤也怕是生产队副队长陈志杰带人来家抓郝佳丽了。

陈凤知道郝佳丽烧了生产队的粮仓,按照成年人是要绳之以法坐牢的,郝佳丽未成年犯了这样的错不用坐牢,但给生产队群众造成的损失这么大,陈凤又无能力赔偿,生产队不可能就此放过郝佳丽,单单让郝佳丽在生产队的礼堂关一个晚上了事,这太便宜了郝佳丽,最少要让郝佳丽在这么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关个十天半个月,生产队的群众干部才会罢休。

此外,曹菊英昨晚就把郝佳丽弄回了家,就等于郝佳丽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没关够,生产队这些人这会儿气得肺都快要炸了,正如陈凤听到的,由陈志杰带头,在郝佳丽村子里的禾场上站满了叫嚣的群众。

陈清也站在人群当中,陈清两眼看着郝佳丽家门口的方向,他束手无策地听着陈志杰能穿透耳膜的声音对着郝佳丽家喊话:

“曹菊英!陈凤!识相的就把你们家那个纵火犯交出来!否则的话,等下我们冲进你家抓人了就别怪我们对你的女儿不客气!”

“你们这些畜生对我家丽丽又何曾客气过,我丽丽身上这些伤都拜你们这些畜生所赐,你们这些人别来猫哭老鼠假慈悲这一套,出了我家的门我这个村我陈凤拿你们没办法,今天你们一个个送上门来了,那就看看到底是谁对谁不客气了。”陈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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