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被曹菊英这一凶吓得腿向后倒退了两步身子也猛地一哆嗦。

之后,陈凤就低着头,垂着眼睑站着。

见陈凤被自己凶得可怜兮兮的样子,曹菊英又于心不忍了。

曹菊英扶着陈凤在陈凤手中的方凳上坐下后冲陈凤语气温和了点说:“你呀,你这张嘴收敛一点行不行?人说‘云翳日头晒死人;没崽的妇女骂死人。’你有儿有女的,你怎么长了张说话这么没遮拦的嘴?你的教养真不好,你哥是个那么有能耐有修养的人,你父母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德性的女儿出来?”

陈凤一声也不敢出。

陈凤懂得,每每曹菊英对她发火生气的时候,就意味着她说话做事错得离了谱,要不然曹菊英的话不会这么热辣辣的呛人,好在陈凤也习惯了曹菊英这种语气,知道曹菊英对她是刀子嘴豆腐心,陈凤也就由得曹菊英图个嘴上的痛快不顶撞曹菊英了。

见陈凤不出声,曹菊英的火气慢慢地熄下来了,曹菊英吁了口气,手指指着床上的郝佳丽对陈凤说:“你自己去看看丽丽吧,你还忍得下心骂她。”

“怎么啦!丽丽怎么啦!”

陈凤慌忙从方凳上站起身,快速地移动方凳与疼痛的腿近了郝佳丽的床边。

曹菊英托起郝佳丽的手背及郝佳丽脚上被尼龙绳捆绑的勒痕给陈凤看,陈凤看着郝佳丽受的这些伤一开口就骂:“啊嘞!阿弥陀佛!这双手哪还是双手,这些伤是哪个不得好死的弄的?”曹菊英愤然道:“都是生产队的群众与干部作的孽。”陈凤又骂:“这些人都不是人呐,都是些畜生呀!把个这么小的孩子欺负成这样。”

曹菊英听着陈凤骂着任由陈凤去。

曹菊英一边脱去郝佳丽身上出汗出湿了的衣服,一边轻责陈凤说:“亏你还骂丽丽,我今晚要是不从医院里回来,等到明天早上咱们的丽丽再被人发现就被高烧烧得不死也成了傻瓜了。”

陈凤即刻停下骂人问:“丽丽受的伤是这些人干的,怎么又病得这么严重了?”

曹菊英立即窝火憋气地答:“都是生产队这些挨千刀的干的,我今晚进去生产队的礼堂见到丽丽的时候丽丽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说什么丽丽也听不见,问什么也不会回答我,丽丽整个人就跟昏过去了一样,我想问也没得问,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好端端的身体高烧得那么厉害。”

陈凤听曹菊英这么一说急忙也用手指摸了摸郝佳丽的额头,也感觉到了郝佳丽身体发烫得厉害,还有郝佳丽整个额头汗涔涔的。

陈凤提出了跟曹菊英一样的想法说:“妈!您看丽丽这汗出得跟洗澡似的,得赶快给她多喝开水,要不这么高的高烧烧下去别把人烧干了。”

曹菊英应允着陈凤,然后叫陈凤去烧壶开水来,她要替郝佳丽换干衣服前想先给郝佳丽用干净的水抹抹身子,以及还有要喂郝佳丽喝的水。

陈凤二话没说就撑着方凳去自己的灶屋里烧水去了。

可陈凤刚到灶屋,手上的水瓢从水缸里才舀了一瓢水倒在水壶里就听见曹菊英在房间里喊冤一样的哭着。

没来得及生火烧水,陈凤慌忙丢下手中的东西又撑着方凳拼了命的往房间里赶。

等赶到,陈凤一眼就看见曹菊英扑在床上躺着的郝佳丽身上,曹菊英两手抱着郝佳丽的身子在失声痛哭着说:“丽丽!你疼不疼啊?我的孩子!奶奶的心好疼!奶奶受不了了!让奶奶替你疼好不好?”陈凤听着曹菊英的话人还没到床边就问:“妈!丽丽怎么啦?丽丽怎么啦?”

曹菊英抱着郝佳丽的身子不松手跟陈凤说:“陈凤啊!你过来,你快过来看看,你看看我们的丽丽。”

陈凤也慌了,以为郝佳丽死了或者是不行了,陈凤连手中的方凳也不要了就咬着牙忍着脚痛一歪一扭着身子几步就扭到郝佳丽的床边。

借着床头案板上的煤油灯灯光一看,陈凤看见郝佳丽被曹菊英脱去衣服的身子到处显现着淤青,陈凤顿时也承受不了控制不住地捶着自己的胸口哭着叫着:“这些个炮子打死的!这些个剁脑鬼哟!这些个死了没棺材板埋的!欺负我家没个男人撑腰掌事,对我家丽丽下这么狠的毒手,我要喊天了,天老爷啊!你做点好事吧!你替我收了这些人!别让这些人活在这个世上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曹菊英骂不出陈凤这些恶毒的话,曹菊英脸贴着郝佳丽的脸不停的叫着郝佳丽,也任自己的泪水肆意地流淌在郝佳丽的脸庞。

一时间,屋里就听到曹菊英与陈凤两个人看着郝佳丽这身伤停不下地难过着。

慢慢地不知过了多久,曹菊英才先克制住自己面对郝佳丽心如刀绞的心疼。

曹菊英想着难过郝佳丽的事,心疼郝佳丽受的伤也没用,她得赶快给郝佳丽处理这些伤。

曹菊英叫醒了沉睡的郝佳明。

曹菊英要郝佳明再去贵叔那里要些田七过来,说郝佳丽身上的淤青太多了,也太大块了,得赶紧用田七磨烂在酒里擦散这些淤青。

郝佳明睡眼朦胧地从郝佳丽床上的另一边床头爬过来,郝佳明看到了母亲跟奶奶哭红的眼睛,一眼郝佳明也看见姐姐身上的伤,郝佳明把睡觉前取下的吊着左手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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