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方三哥一个独居的鳏夫,还有孩子要抚养,家里没个婆娘照应,大冬天又没有柴火可供取暖,日子可真够难啊!”

“对啊,一定是孩子冷的受不了,方老三才会去捡些别人不要的苦焦炭拿来生火取暖。”

“苦焦炭?那是什么东西?”

焦炭苏俊知道,可是苦焦炭又是什么东西,他从没都没听过,不由得转过头问向邹弘。

“是一种黑色的石头,也能燃烧取暖,可是会散发出来一种有毒的烟雾,闻者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可能丧命,因此附近的百姓即便是再冷,也没有人敢哪这个来取暖的。”

邹弘解释说道。

苏俊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黑色的石头,苦焦炭?该不会是煤炭吧?”

当下拔脚奔着房门就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疾呼着说道:

“快,快点前面带路,我们去看看,如若去晚了方三哥可能会有生命之危。”

在钱大头的带领下,一行人五人匆匆来到那方三哥的家门口,一幢小小的木屋门关得紧紧的,外面已围了一大群人,但都隔得远远的,谁都不敢靠近,担心殃及到自己。

大家一看镇北将军苏仲卿带人赶了过来,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呼拉拉的让开了一条够三人并行的路。

苏俊想要印证自己心中的想法,大步当先的走到小屋前,见那小屋墙壁之上的缝隙被布条堵得严严实实,把鼻子凑到门前一闻,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不由心中一阵狂喜,果然是媒炭的味儿。

“己奴,你把门给我撞开!”苏俊吩吩道。

“好嘞,看我的”

己奴可不管有毒无毒,只要是苏爷吩咐的,那必须坚决执行,他不在迟疑,身子挺直,飞起一脚,喀嚓一声,结实的木门应声裂开。

大门打开的同时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己奴一下子捂住口鼻,倒退而回,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不由魂飞魄散,苏俊居然大步闯了进去。

“大人快走,这苦焦炭味道有毒!”

离苏俊最近的己奴顾不得捂住自己的鼻子,用一双大手捂在了苏俊的脸上,面色紧张的说道。

“大人当心啊,你可千万进不得!”

外面旁观的百姓都是同时失声惊呼,眼睁睁的看着县首大人不顾他们的警告,大步的就要往屋内走去。

看见己奴的举动,苏俊有些感动,自己虽然知道煤烟中毒的原理,可其他人并不知道,生死危亡时刻,己奴竟然先捂住的是自己的口鼻,忠心可见一斑。

“没事,你松开走吧,苦焦炭的毒性怎么样,我比你们最清楚,不会有事的”

苏俊的嘴巴被一双大手捂着,含糊不清的说道。

听了苏俊的话,己奴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双手,跟随着苏俊走进了木屋内部。

房间不大,还有一股浓烈的媒炭没有完烧烧所发出的味道,几块石头垒起的简易的灶里,一堆白色的粉末中夹着一些半白半黑的石头。

在不远处的墙根角,还有一大堆没有烧完的黑色石头,果然是煤炭,苏俊心中一喜,但马上心中一紧,屋里床上,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躺在哪里,床脚下,一个中年男子横躺在地上,走到跟前一看,两人同是脸色青紫,果然都是一氧化炭中毒的症状。

苏俊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先一把将那孩子抱起来,对身后的高猛和己奴说道:

“你俩人负责把那个中年汉子给我弄出去”

在众人的惊呼中,苏俊三人把方老三和其幼子搬到了屋外,放到了地上。

“快去找郎中,他们父子没事,还没有死!”

看着呆若木鸡的一众乡亲百姓人,苏俊厉声说道。

方老三父子二人也是合该命中有此一劫,本来那屋建得甚是粗陋,缝隙颇多,如果这样烧炭,倒也不担心有煤炭中毒的危险,可偏偏方老三爱子心切,担心儿子受了风寒,便很细心地将那些缝隙都一一用布条堵上。

这也是他们父子二人居住的小屋不大,方老三这才有精力一一去堵,但也幸亏这屋密封不是太好,这才让他们二人各自留下了一条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让苏俊感到惊讶的倒是这方老三的中年男人长的其貌不扬,竟然有胆量去烧这北安县人人俱怕的苦焦炭,也不知道其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好在整个流民村落不大,随后在一名郎中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又是按穴位,又是捏人中,一通猛如虎的操作下,这一对父子总算是被及时救治下,方老三和其儿子方莫在阎王爷的门口转了一圈又悠悠的逐渐醒了过来。

方老三醒后看到儿子无恙,急忙拉着幼子跪在苏俊面前,一脸感激的说道:

“我替方家的列祖列宗感谢镇北将军又救了犬子一命,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无以为报,只能每天睡前醒后为大人祈福”

苏俊摆摆手,微笑的说道:

“本将军作为北安县的父母官,解救你们与苦难之中,乃是分内之事,你不必太过在意,以后好生照顾你儿子就是,可切莫再做些傻事”

看到方家父子脱离危险,其他的百姓都跟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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