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俊转身站了起来,环视四周的伤残病号:

“各位老少爷们,无论你们以前是在黑虎寨的,还是在二道峰,我不管。”

“但是有一点你们都给老子记住了,只要你们以后是我苏俊的人,是老子的兵,老子就管你们到底,活着,老子管饭,伤了,老子管治,死了,老子管埋。”

“为我战死的,如果有老婆孩子的,不但安家费一个大子都少不了你们,我还负责抚养他们长大成人,如果我做不到,就让我苏俊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苏俊的声音洪亮,掷地有声。混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喧嚣声,哀嚎声都随着苏俊简单的几句话部消失,空旷的二道峰上安静的只有呼吸的声音。

半晌,一名受伤的瘦弱少年猛的跪倒在苏俊面前,大声喊道:

“苏爷,您就是我的再生爹娘,小的贱命一条,但是我发誓只要小人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允许任何人伤您一根毫毛,今后,苏爷一句话,刀山火海、万丈深渊,我若是皱下眉头,就不是娘生爹养的。”

这名受伤的山贼,苏俊并不认识,只知道是二道峰一名不起眼的小喽啰,连他的名字苏俊都叫不出。

随着第一个人跪下宣誓,其他未受伤的山贼也一个接一个的跪倒在苏俊面前,齐声声的说道:

“愿为苏爷效死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周围其他的山贼,心中不禁一暖,难得一见的柔光代替里眸子里的凶戾。

若是在从前,残废重伤的人只能慢慢等死,没有价值的人,谁会在意你的死活?

能把我们当人看,把我们的命当人命的恐怕只有苏爷了。

“投降的这些官军怎么处理?”

卢顺眼见伤员的问题解决了,开口问道。

“就地处决,一个不留,用他们的血来祭奠死去兄弟的在天之灵”

苏俊面部的肌肉抽搐,狠声说道。

卢顺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跳不免加速。

作为山贼,常年和官府打交道,平日里偶有杀死官军,也并不为奇,尤其是二道峰上的亡命之徒,手上几乎都有命案,都杀死过官军。

可是这一下子就直接杀害接近两千名缴械的降卒,别说是卢顺没遇到过,就算是放在整个永安应该也是头一遭,绝对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活生生的两千多条生命,说杀就杀了,苏爷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苏爷的心究竟有多狠?

这还是那个书生出身的苏爷么?这分明就是冷血的屠夫,追命的阎王,人屠,绝对是血手人屠。

这一刻,卢顺感觉站在自己身前的苏骏是那么陌生,仿佛自己从来不曾认识一般。

但是卢顺丝毫不感到恐惧,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兴奋,渴望。

杀一是罪,屠万为雄,自古以来,凡成大事者,必定杀伐果断,如若犹豫不决,妇人之仁,自己和手下这些山贼迟早会被大当家的害死。

苏爷有如此魄力,证明自己的选择的确没有错误,或者跟着苏爷真的能闯出一番名堂,干出一番大事业。

更何况苏爷对自家兄弟的态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绝对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对兄弟,如同慈悲的菩萨,对敌人,好似催命的阎罗,这样的大头领,怎么能不让兄弟们心甘情愿的替他卖命呢?

苏俊压根不知道卢顺内心的波动,就算知道也会不在乎,他虽然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但也绝不非心慈手软之辈。

苏俊的思想远超这个时代的所有人,前世的无数次的惨烈教训已经告诉了自己: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苏骏所在乎的只是自己人的生命,其他人的性命与我何干?

如果要说苏俊是嗜杀成性之徒,也确实有些冤枉,他也曾考虑过把这些官军先关押起来,慢慢收为己用,但是仔细考虑之后,又发现这个办法绝对行不通。

一则没有那么多的牢房供自己使用,二则青壮的山贼都没有两千人,如何管理得了这么多俘虏?

如果这些人假意投降,然后和其他官军来个里应外合,那自己这些山贼弟兄就会有军覆没的危险,苏骏可不会拿自己这一千多兄弟的性命冒险。

苏俊也想过把他们放走,但那更是不行,这样不单会暴露山上的内部情况,下次还会随其他官军继续围剿山贼,战争总是要死人的,还是杀了省事,一了百了。

苏俊看着二道峰外被处死的官军尸体,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们的生死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纵然前世自己经常杀人,平时接的任务大多与杀人有关,但眼前这一种横七竖八堆积如山的尸体,沾满鲜血,几次冲刷都不能完干净的石阶,还是让苏俊感到一丝丝不安。

二道峰,议事殿。

东琥的虎皮大椅如今已经易主,现在端坐在上面的,正是苏俊。

高氏兄弟、卢顺、邓彪、阎青花等一众大小喽啰在高台之下依次坐定。

苏骏面色严峻,一言不发,浓烈的匪气在苏骏的眉宇之间游走,

“日你妹的,这回官军老子也杀了,事已至此,这个贼王我还真就坐定了。”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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