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相貌长得神丰俊朗,身穿一席锦衣长袍,年纪与尘羽差不多大,却比尘羽面色红润的多,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人家的公子,清秀爽朗的外表极易给人一种好感。

青年施施然的走到那矮个男的旁边,饶有兴趣的围着他们绕了一圈,一边转一边打量着他们的衣服,时不时嘴里还砸吧砸吧几句。

旁人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弄的有些不明所以,唯有尘羽知道他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华衣青年。

这位突然走出人群的华衣青年围着两人又转了好几圈,脸上的神色颇有些玩世不恭,眼神也逐渐嘲弄了起来。

刀疤大汉见来者不善,眉头也是紧锁不已,矮个男子环眼一瞪,怒喝道:“小子,你转来转去作甚?把大爷的眼睛都转晕了。”

华衣青年嘴角一翘,站定在矮个男子面前,仔细的打量着矮个男子的裤裆裂缝,嘲笑道:“真是好大的缝啊!”

“那是!”矮个男打蛇随棍上,凶神恶煞道:“要不是如此,本大爷何以颜面扫地,大闹裁缝店,向贾老板讨要一个公道!”

贾老板苦笑不已,平日里的布料他都是亲自检查过的,按理说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尘羽想不明白,以贾老板为人不可能会这么粗心大意啊!

华衣青年玩味一笑:“这真是天大的理由啊!如此拙劣的手段,岂能骗过我裁缝楼内门弟子花千秋的法眼?”

裁缝楼内门弟子?围观的群众震惊,没想到眼前这名年轻男子竟然是裁缝楼的内门弟子。

裁缝楼在豪都那可是三大顶尖势力之一啊!

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进裁缝楼做个外门弟子都求之不得,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内门弟子。

不少人心思活络了起来,如果交好眼前这名男子岂不是有机会进入裁缝楼?

“这位公子如何说这是一个骗局呢?”围观的群众客气的对华衣青年道。

“很简单!不知各位有没有听说过西域断蚕茧?”花千秋眼神倨傲道。

西域断蚕茧?什么是西域断蚕茧?围观的群众一脸懵逼!

“我知道!”

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一名中年男子,胡子拉渣,像是长年行走在外的天涯客。

花千秋有些意外,没想到还真有人听说过西域断蚕茧。

既然有人听说过就好办了,免得他再费一番口舌来解释,对着中年男子道:“这位兄台,姓甚名谁?对这西域断蚕茧有多少了解?”

中年男子客气的道:“公子,在下段落,常年行走在西域与大辽之间,所以也有所耳闻。”

花千秋对这段落也感了些兴趣:“哦?且说来听听!”

段落自然能看出花千秋眼中的欣赏之意,更加恭敬了几分道:“公子,在下就道一道这西域断蚕茧的特殊之处,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公子指正!”

花千秋摆摆手道:“无妨,你且说就是,让大家伙都听一听!”

段落也是干脆利落:“好,既然公子发话,那在下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西域断蚕茧乃是西域特有的蛊蚕,其闻名之处在于它的蛊毒,传言西域断蚕茧分雌雄两种,雄蚕施于人,雌蚕控于人,雄蚕用来放进受蛊之人体内,雌蚕则归施蛊人手里,只要雌蚕一死,雄蚕立马会吞噬受蛊人的五脏六腑,从而达到控制他人生死操纵他人的目的,是一种极其邪恶的蛊毒,其蛊毒虽闻名于世,但是其生产的蚕丝却是极易断裂,故有西域断蚕茧之名。”

花千秋鼓掌道:“段兄,见闻果然丰富,花某佩服!不过却有一点未知!西域断蚕茧的蚕丝不仅极易断裂,而且使用元气催动还会产生一种乌瘴难闻之气。”

说着花千秋便掌心运气,朝矮个男子盖去,惊掉人下巴的一幕发生了,一缕缕黑气竟然从矮个男子的体内升起,扑面而来一股气臭难闻的腥味,众人纷纷退避三尺,就连刀疤大汉也连忙往外跑去,场面煞是好笑。

唯独华衣青年依然定定站在原处,矮个男子也不受丝毫影响,茫然的看着那些像躲避一坨粪便的人群轰散而去。

段落在远处喊道:“公子的见识果真常人可比,段某佩服!”

少倾,气味散尽,人群重新围拢过来,众人也想要看看这位裁缝楼内门弟子想要搞什么鬼。

谁知人群刚聚拢过来,花千秋便大喊:“大胆泼皮!竟然敢用此拙劣手段骗取贾老板钱财,坏我裁缝楼名声!谁不知道豪都所有裁缝店的布料由我们裁缝楼提供,我裁缝楼从来不从西域进货,何来西域断蚕茧的蚕丝!”

两人被华衣青年一招揭穿诡计,不由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围观的群众也是嘘声一片,他们都不是傻子,看到这里那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两名泼皮竟然为了钱财,使用偷天换日之法,把从贾老板这里购买的衣服偷偷换成西域断蚕茧的蚕丝制成的衣服,再使用一招移花接木的伎俩,把贾老板亲自缝的贾字,移到西域断蚕茧的衣服上,这才有了敲诈贾老板的戏码!

一时间,场中充满了对刀疤大汉矮个男的鄙夷,和对裁缝楼内门弟子花千秋的赞誉,花千秋的外表形象本来就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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