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要有更多的细节,有更鲜活的表情。这样即便我们以后分离了,只要看着那些画面,我也能立马回到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那样的话……就好像我从未失去过……”

女孩在用略带哀伤的声音,说出这一段话时,除了失而复得的父母之外,更多的,却是在想这一次或许真的是永别的表仁厚。当然了,曾经表仁厚离开时,姜撒朗虽然情绪上无法接受,但理智上,也知道那时候大概就是永别。可是这一次,表仁厚借着虫洞给她发来了信息,对已经长大成人的姜撒朗致以他的欣慰与祝福……

这一刻,女孩似乎才确确实实地感受到,她的表大叔是真的永远离开了。

去了另一个世界,可能在看着她,可能也有了自己的生活,而且也过得很好。

可是,再也没办法回来。

再也不可能了。

姜撒朗没有对权至龙说明的是,在她的少年时代当中,表仁厚所占据的画面,比她的父母还要多,多很多。表仁厚是那个一手挖掘出她的潜力与梦想的人,而且还陪着她一路跌跌撞撞,护送着她,直到她可以起飞而他可以放手的那天。

时间不很长,只有六年。

可是六年间,却有那么多故事,以至于又四年之后,都还有那么多种怀念。

通过超越时空的三维投影,姜撒朗再看到表大叔的笑容时,她的心头……其实忽然有些隐约的恐慌。因为明明只隔了几年,几年而已,她竟然就已经对表大叔感到了些陌生!明明……在过去的几年的当中,她从未停下过对表大叔的怀念,从未试图把他从亲人的名单上删除出去,可是时隔四年而已,当那张宽容温和的笑脸,真的再一次出现在她眼前,那张脸却显得熟悉而又陌生。

那感觉,也与时隔一年之后,再看到失而复得的父母时,与偶尔翻看综艺,看到当年还一起青涩并咬牙奋斗的成员们时的惊讶与叹惋,那么地一致。

姜撒朗躺在医院里,夜深人静的时候,终于不得不承认,她就是对时间的流逝产生了巨大的恐慌。在她才只有二十岁的时候,在她还该每天都高高兴兴没心没肺,比起昨天和今天,更喜欢也更期待明天的时候。当四周安静安静下来,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往回看,而且为自己走得太快、太远,以至于看不清过去还没失去太多时的自己,而感到遗憾。

人,总是会失去的。

喜欢的事物,熟悉的建筑物,爱过的人,都会失去的。这一点姜撒朗已经知道了,知道得很清楚。

所以,才该在还没失去的时候,更加地珍惜,不是么?

不仅要好好地爱,好好地对待。

同时,也该试着去记录吧,以某种……日后即便失去了,只要再一看到这画面,也能感同身受当年的温暖与感动的方式,来细细记录。

姜撒朗趴在权至龙的怀中,脑中沉沉浮浮,都是表大叔过去笑着对她说话的面容。

权至龙感受到了这份沉甸甸的安静,虽然他并不知道,他的女孩想要记录的人当中,除去父母,还有一个对她来说格外重要的表仁厚。但也还是……感受到了某种不容忽视的感伤与慎重。

所以他什么也没再说,只是双臂用力,把怀里这瘦削的一团紧紧抱住。

仿佛这样,就能把他的安慰与守护都传递过去一样。

然而没过几秒,女孩又眼泪汪汪地抬起头来。

“呜……欧巴!”

她捂着她的肋骨。

“啊,抱歉!”

权至龙立马松了手劲,把双手一抬无辜道:

“对不起我又忘了……”

姜撒朗眨了眨眼睛,晶莹的液体在眸中滚动,或许是积得太多,没滚两下,眼泪便忽然从眼角滑落。女孩捂着肋骨,清泪两行,她却是笑着指控:

“欧巴你把我弄哭了!”

不仅仅只是因为拥抱,也因为他执着地问那个原因。

可是也不仅仅只是因为,他让她想起了表大叔,更是因为,他总是这样用力地拥抱她,这直接导致本来不太喜欢软弱的她,现在也越来越爱掉眼泪了。

“嗯。”

权至龙应了声,上身前倾,吻在她的眼角。

“米啊内。”

因为疼痛,女孩不自觉轻喘着气。

她笑吟吟地望着权至龙,眼眸湿润,像是被雨洗过的星。

太过动人。

权至龙眼眸顿了顿,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淡淡的、咸咸的。

但却还有些甜甜的味道,鼻尖也缠绕着她身体的淡淡香气。

他们两一个在沙发上靠坐,一个在旁边侧身跪坐。明明刚才还是略带哀伤的氛围,多对视几秒之后,忽然就发觉,这屋子里□□静,安静得他们两都只能看见,对方的眼眸里,满满地是自己。而自己的眼里,是对方的眼睛,是鼻梁,是嘴唇……空气里满满的是荷尔蒙四处窜动,电流与电流相撞,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

于是忽然就忍不住再靠近,忍不住互相拥抱。

用自己的手臂,感受对方的柔软与温度。

拥紧了,在女孩细细的喘息当中。

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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