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此军法十七禁律五十四斩,望诸将士闻而谨记,思而后行,如有触犯,严惩不贷。”

苛令如山,违令则斩,十七道禁律如同撒了一只大网一时扼住所有人的咽喉,整个校场陷入一片沉默。

那些本身便是出身于军营的旧将们倒能适应,但对于那些从未经历过军旅,只想着在这里混点资历的世家公子而言,无疑是个不好的消息。

待杜兴盛退至一旁,这时,有一年轻太监手拿出来一块红布覆盖的托盘走到了点将台之中。

这一回,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翘首以盼地盯着点将台,所有人都猜测着,这便是关乎所有人前途命运的东西——封将诏。

能站在这里的人,要么就是在军营里战功卓著的名将,要么就是武林中享誉多年的侠士,要么便是权臣之家,富贵之后,每一个的身份拿出来都是沉甸甸的。

在这初建的新军里,谁都期望着自己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封个一官半职。

贾侍郎谨慎地掀开红布,只见里面躺着一柄金色长绢,他长声道:“隆请,摄政王殿下宣读封将诏。”

张仁良当即直立起身子,威风凛凛地走上前来,抬眼扫视了一番台下将士,才接过金榜缓缓宣道:

“承天启运,吾皇有命,籍此新军册立,特开恩科,敕封诸将。”

封,兵部尚书杜兴盛兼统兵元帅,执帅印,统策军。

……”

张仁良说起话来一字一顿,再借着这深山坳谷的回荡反转,煞有威势,但在台下大多各军旧将听来,却格外刺耳。

而当杜兴盛的名字报出来的那一刻,台下多数旧将皆是动容。

“不是吧,他当军中主官?”

“他打过仗吗?他有军功吗?”

“他何德何能!”

霎时,台下七千多名原各地抽调而来的将官纷纷抬头,把目光齐聚到这位身形圆润,肥头大耳的主帅身上,原本提起的心瞬间又跌落三丈。

这些大部分人都要部队中的旧将,一个个在军队里都是眼高于手在家伙,如今竟然让一个且不论军功多盛,资历多深,更是军营中未待过一天的文官来执掌他们,这如何服气?

军中的人心思简单,论资排辈靠的是谁军功长,谁杀敌多,谁拳头硬。那管你才高八斗,能说会道。

不满,失望,一时充斥着每个旧将的眼中。

张仁良无心理会,兀自宣读道:“封,原燕山卫都督樊亮为副帅,执副帅印,佐元帅执事军务。

封,原太常寺少卿杜有才为总军参事,执副帅印,主掌军参处要务。

封,原燕山卫副都督常远为副军参事,执统领军印,佐总军参事,掌军功赏罚。

封,原燕山卫都督林峰为副军参事,执统领军印,佐总军参事,掌军课战训。

封,原刑部侍郎田长洲为副军参事,执统领军印,主掌军备草饷。

封,原大理寺卿方玉督军统领,执副将印,主掌督军整纪。

……

封,永乐侯府小侯爷陈平安为督军校尉,执校尉印,掌军纪察巡。”

……

“咦,为什么有我?”陈平安浑浑噩噩中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恍然一愣,好似被什么东西突然从天上掉了下来,砸中了脑袋。同时,又听到身旁不断有窃窃私语传出。

“天哪,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会是那个纨绔!”

“喂,皇帝陛下,你是认真的吗?”

陈平安压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能在军中做官,甚至因为方才唐隐的事,心中不断地替自己日后的生存处境担忧,他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自己一无建树,二无能力,居然还能安一个督军校尉的头衔,听这宣读的顺序,好像官阶还不低。他眼珠子溜溜地转了转,唯一的合理解释也许家里那个老头子起了作用。

对于陈平安能获此殊荣,那些与陈平安旧识的大部分公子哥门心里却是不服。

虽说杜有才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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