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耶直接痛晕了过去,好在程似锦在她身后,及时扶住了她。

“爷爷,姐姐痛晕过去了,快喊医生,快啊!”程似锦吓得手脚发颤,眼泪都在打圈儿。

程乐天看到了,皱起眉训道:“哭什么?大惊小怪!”

他对程似锦宠爱是真,但也看不得一心疼爱、培养的孙子是个软脚虾。这孩子连程慕耶一半的血性也没有。

想到这里,他脸色更臭了,拄着手杖又往楼上走。临转身时,吩咐保镖去请医生来。

程宅有专门的医疗团队,没几分钟,人员就到齐了。他们把昏倒的程慕耶抬进卧室,风风火火准备简易的手术室。

程慕耶的腿愈合处撕裂严重,须得止住鲜血、再次缝合。

主刀医生看着那隐隐有发炎倾向的伤口,眉头皱紧,一滴汗从额上落了下来。伤口有些棘手啊!

卧室外

程似锦等得心焦,夫人何兰馨外出归来,知道消息,也走上了楼。她见小儿子面容发白,嘴唇直颤,也是暗暗叹息:这番胆小若是程老看到了,怕是不喜吧?

可她虽是这么想,却也没管束他。程似锦生来丧父,天性柔弱心肠,也需要见见大世面了。

“放心吧,你姐姐没事的。”

可怎么会没事呢?

程似锦听到房里的痛呼声,又担忧、又心疼,愤愤大吼:“打麻醉药啊!这些庸医都在干什么?”

何兰馨听了,伸手想去安抚他,被他躲开了,不解地问:“这都是爷爷害的!妈,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姐姐?他派人把姐姐打伤了,流了好多血!”

他心底是对爷爷不满的,可他也不敢多言。先前程乐天举起手杖打人的一幕在他脑海深处来回闪现,有那么一瞬间,他是反感他的。怎么可以如此心狠手辣?那是他的孙女啊!竟然见她晕倒也无动于衷。这真的是他慈爱的爷爷吗?

祖孙情谊在此刻断裂开来,当程乐天醒悟时,已经晚矣。

两个小时后

卧室的门被打开,主治医生走出来。他是个约莫四十的中年男人,头发梳得板正,看起来一丝不苟。经过两个小时的手术缝合,他额发有些湿,神色略显疲惫:“夫人,小少爷,小姐已经无碍。未来的这几天,请一定要看顾好她。另外,伤口有感染的倾向。如果一旦发烧,请立即联系我。”

何兰馨点点头,对着身后的两名护士道:“这两位就先留下来照顾慕耶吧。同是女孩子,也方便些。”

两护士自然没有异议,齐声应下:“好的,夫人。”

程似锦不耐烦听到这些客套,已经迈步走了进去。

大床上,程慕耶还在昏睡,额头满脸的汗。她对麻醉药没有反应,先前靠忍耐,后来就直接疼晕过去了。

程似锦坐在床前,小大人似的拿着毛巾给她擦汗。她近来腿伤着,身体缺少锻炼,不仅瘦了些,肤色也显得白了很多。尤其此刻是病容,眉间似蹙非蹙的,像是拢了一层春愁,使得整个人显得柔美很多。

这是他的姐姐,唯一的姐姐。儿时很想让她抱抱的姐姐。

她和他记忆里冷酷帅气的人很不一样,但却让他更喜欢、更心疼了。

程似锦决定帮助她,哪怕是反抗爷爷的权威。

于是,他在程慕耶醒来时,语出惊人:“姐姐,我要帮你。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就一定帮你。”

彼时,程慕耶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问:“为什么?为什么想要帮我?”

“你是我姐姐。”

“嗯?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

他反问时的模样,单纯无辜。

程慕耶苦笑,她真是被打晕了,竟把这人跟沈肆混为一谈。他才12岁啊,还是个孩子。

程似锦是个说话算话的孩子,说好了帮她就帮她。

比如,他出了房,找到手机,打给了冯贵:“冯叔,我姐让我问问唐安和的情况。她在哪里?”

冯贵答非所问,回道:“告诉小姐,她没事,有些脑震荡,现在宋小姐已经在她身边照顾她了。”

程似锦传达了这话,程慕耶点点头,神色莫辨。

“姐姐,你不相信吗?”

程慕耶语气低沉:“相不相信,我都无法亲自去看看。”

“那我去看看吧?”他毛遂自荐,“听说是大明星呢,我要去看看。我还没见过真人版大明星呢。”

这话语充满了孩子气。

程慕耶没办法,只得让他打宋绮罗的电话,然后,拿了地址,再过去看看。

等程似锦离开了,她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她已经两天没有见到唐安和了,心里猫爪了似的难受,听冯叔的意思,他对她不利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身体怎么样。而她真是太无能了,根本保护不了她。

程慕耶如此想着,眼睛就红了,一时痛恨自己无能,一时又愤恨程乐天绝情。可怨天尤人也只是懦夫所为,她便只能恨自己。

何兰馨端着水杯和消炎药推门进来:“慕耶,该吃药了。”

程慕耶闻声抬头,眉头皱了皱,却也什么话没说。她面无表情地接过水杯和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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