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岭深处,林木参天,藤植环绕。上天赐予的丰富雨量滋养着每一树每一苗,不像日夜劳作的生民,尽管时光荏苒,它们所做的只是壮实根茎、温长枝芽,仿佛要试图触摸天上的云端。

两个月的时光在树音和兽鸣下逐渐渐逝,而余肖自身也在充实中慢慢度过,虽然他不太享受这种充实。

哀嚎了两个月,剑术不但精进不少,自身的境界也来到了虚真境的第四阶,虽然这种进步都是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但是训练结束之后却能真实的感受到这种实力的递增。

只有一小阶的进步,从三到四,起初余肖还为此闷闷不乐,但冷枚说这个‘一’,常人需要以年为单位的时间才能达到,不禁又暗暗自喜,更何况自己是第四阶的充盈状态,晋入实气境只差一个契机。

第四阶固身是个比较特殊的阶段,按照冷枚的原话:每个境界的第四阶段都是个特殊存在。

每到第四阶,就相当到了一个修行的停滞期,这个阶段实力上并不会取得明显进展,它像是温习,需要做的只是熟悉秘境,巩固这一境界所修,说它是可有可无,但却又不可或缺。

曾经就有人选择试图跳过这一阶段直接冲击下一境界,最后不但冲击失败,更是爆体而亡。

……

冷玫虽然对余肖的评价一直很中肯甚至有故意贬低的倾向,但昨天的这个时候,冷枚却说余肖已经达到了出师水准,之后并不需要别人再去引导,而是自己摸索。

虽然心里从未把她当成师傅来看待,只把跟她的关系比喻成驾校教练跟学员之间的那种微妙,但还是有感激之情,也不知道这个冷冰冰的小人儿想让自己怎么报答,但余肖已经打着一定主意,必要时以身相许也是能接受的。

太阳刚冒出半个头,余肖就从自己的小篷里爬了出来,这是这些天来养成的坏习惯,天刚刚破晓的时候就自然醒了过来,尽管今天不用再去听冷枚唠叨,可再怎么闭眼都没了睡意。

出了帐篷,远远的就听到了打磨东西的‘嚯嚯’声,觉得好奇的余肖开始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早!”看到剑锋正半蹲着打磨手里的脱手镖,余肖凑上去打了个招呼。

不过剑锋是利刃里最为独特的一个,跟谁都好相处,但就是不爱说话,特别是对余肖,甚至余肖觉得这人好像对自己有些敌意,却不知这敌意从何而来,直到听尖刀偷偷的跟自己说,剑锋对冷枚似乎有倾慕之情。

反正算是白长了一张嘴了,所以余肖也没觉得他会搭理自己,果然!

余肖也不在意剑锋的反应,毕竟有了心理准备,而是自顾自的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反正闲着没事,看着他倒弄东西也能够打发时间。

剑锋虽叫剑锋,他擅长的兵刃却不是剑,腰间只悬着一把短刀和一大堆暗器。

感受着余肖打量的目光,剑锋也并未因此而受到丝毫影响,依旧面无表情的打磨手里的脱手镖,而在他旁边的空地上,已经有好几把打磨好的,被他整齐的摆放在地上,镖尖锋利得有点吓人,锋利的程度能给老虎扎出几个痔疮。

“打磨得这么锋利,不怕硌破口袋啊?”余肖捡起一把脱手镖把玩起来,这要是只硌破兜还好,要是将这些东西都别在腰间的话,顺着裤腰往下滑那可就是断子绝孙的事了。

“今晚有任务。”剑锋冷淡回了余肖一句,不着悲喜的语气令余肖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剑锋的声音。

“有任务?这么快又轮到你了?”余肖问道,记得前天也是一晚上没见着剑锋。

剑锋稍微的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抵在刚刚打磨好的脱手镖上试了下镖锋,觉得满意后又放到了一边,接着弄下一把。

“还是一个人?”余肖又问道,这是他许久以来的疑问了。

“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每次都是单独行动,多个人多双手也多个照应。”

“用不着。”剑锋又简单应了一声。

“源于实力的自信!”余肖竖着拇指道,不过这样一来的话,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收尸的都没有就太悲惨了。

“今晚要带上你。”剑锋又突然冒出一句。

“带上我?”余肖愣了一下,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老大的命令。”

剑锋回答得很简洁,余肖心里暗暗想道:“看来是想让我长点见识,不过也好,我也一直很好奇他们的任务都是些什么事。”

出发时间是在晚上,这是流风地一贯的作风,毕竟穿着夜行衣在白天晃荡会被当成傻子。

还有一整天的时间作准备,而余肖没什么可准备的,一不用暗器,二没有一把陪伴了长久的兵器,自然不用像剑锋那样爱抚一天,更何况他们那些兵器都是由名宿打造,所用材质不但稀少精良,各自还都有着好听的名字,余肖看着手里的破剑欲哭无泪。

既然不需要多做准备,余肖无所事事的晃荡,打量着周边的一草一木,因为这段时间的苦修,自己并没有来得及欣赏这片原始山林的面貌,一路慢行,却不经意的走到了冷枚的帐前。

余肖在帐前顿步,不知道要不要向里边的人道个别,今天她不用来盯着自己练功,或许也难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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