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睡梦中的余肖突然感觉有东西顺着自己的喉咙滑了进去,而且还是个活物,然后那东西就在肠子里窜来窜去,弄得自己的肚子一阵剧痛。

“咳咳——”不知道是被吓醒还是痛醒,醒来后的余肖已经是满脸冷汗了,不过刚才迷糊中的那股疼痛感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根本就就没有出现过,如同噩梦。

余肖急忙把自己的身体摸了个遍,发现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后才放心的吐了口气。

“做噩梦了?”一个很嘶哑的声音在余肖旁边响起,像是有人在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但更像是一个声带受到过重伤的人在说话。

余肖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因为这声音居然是在自己旁边发出来的,目光一扫就发现对方正对着自己盘坐着,刚才太过于惊慌居然没有注意到前面就有个人。

“你是谁?”余肖下意识想挣开绳子的束缚,却发现绳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经被解开了。

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后,余肖开始打量着前面的人:看起来有些瘦小,整个人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一身的刺客装扮套着夜行衣,除了一双眼睛之外就没有露出来的地方,连脸上都戴着一个骇人的森白面具。

面具人或许是被余肖打量得不自在了,站起来后把脸别向另一边,说道:“应该是由我问你是谁。”

“凭什么?”余肖不乐意的反驳。

“凭我随时能要你的命。”面具人看向余肖,目光从面具两个小孔里透出来显得十分诡异。

这眼睛盯得余肖有些心惊,自己竟在他目光下感到一阵恐惧,明明早已经编好的说辞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咽了下口水,余肖才壮着胆子与他对视道:“我曾经是云化国的一名兵长,在得罪自己的上头后被发配到了国境之外,今天刚回来云化城的。”

“哦?你似乎御剑门有点瓜葛?”

对方很快又把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移开了,余肖这才感觉压迫感的消失,脑子里也开始快速的混乱的思绪收集整理回来,说道:“前段时间我在漠城放跑了一个被御剑门追捕的黑衣人,所以他们也把我列为了同党。”

“那你为什么要放跑那个黑衣人。”

“见不惯御剑门这种以多欺少的伪君子,所以做了个举手之劳。”

“哦?”面具人发出单音节的字,听不出他是信与不信,“你很恨他们?”

“恨!怎么不恨!”余肖一脸愤慨,拳头也紧握了起来,“大家同样是朝廷命官,或者说都是皇帝的走狗。但御剑门那群人整天无所事事就能得到这般尊崇,我们这种在前线出生入死却换到了这种下场。”

面具人站了起来与余肖平视,余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少了敌意,看来自己这一番义愤填膺的话还是有点作用的。

“我不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现在留你一条命,你最好安分点就待在这里。”

“还不知道大哥你是...”余肖试探的问道。

“流风地!”嘶哑的声音从面具里传了出来,虽然隔着面具,但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笑容,余肖不禁有些发颤,自己就从来没觉得笑容能变得这么诡异。

不过至少是能确定了对方就是流风地这边的人物,看起来权利还不小,因为无论是气势上还是语言和动作上,这面具人都给余肖带来了一种上级领导来视察的感觉,既然头头都发话了那看来自己的脑袋就算是保住了,这是唯一一个值得高兴的消息。

面具人见余肖发愣,又开口问道:“怎么?你是不愿意待在这里?”

“不是不是...”余肖连忙摆手,对方这句话哪是问自己愿不愿意留下来,分明是在问想死还是不想死。

“我高兴还来不及,只是我自认武功不好,所以...”

“从明天起我会让人教你几招,希望到时候你能帮我拿到一个东西,然后杀个人!”

“杀谁?”

面具人发出一声冷笑,没有回答余肖的问题,而是对着帐篷外面说道:“尖刀,今晚的任务交给你了,先把你的帐篷让给他睡一晚!”

面具人刚说完,旁边的火苗如同被风吹过一般歪了一下,尖刀就如同鬼魅一般闪了进来,火光中还能看得出他发怒的目光正在看向余肖,而余肖也在火光下隐隐的看到了尖刀头上多出的包,看来下手有点过重了,居然能把修行者打出那么大个红包。

“是!”尖刀咬着牙应声,紧接着冷眼瞥了下余肖,虽有怒意,却不敢当着自己老大的面发出来。

“早点休息,左第三间帐子今晚就是你的。”

到帐口的时候余肖又听见里面说道,看着空荡荡的只剩下自己,余肖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本来还想做一个庆祝的动作,但想想还是算了,说不准自己现在还是被暗中监视着,这要是被看见了的话估计脑袋会被直接拧下来。

“不过这就算成功了?”余肖暗自唏嘘,有些不敢相信,这些人应该对自己有很大的疑心才对,总感觉不太放心,看来以后得多注意一下这些人对自己的行事方式,如果不对劲的话还是趁早溜了才好。

“左第三间。”想着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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