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知道沈彩依骨子里带着反劲,人没什么本事还不安于现状。总是喜欢以卵击石,还不知悔改,明知道斗不过还要两败俱伤的争斗。

以管家对沈彩依的了解,她就是一条小泥鳅,不管怎么折腾都翻不起大浪。

然而当管家看到沈彩依眼神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之前所有的预测都是错的。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虎毒不食子,估计女人狠毒起来,六亲不认。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会答应你的要求,别忘了你只是我手里的一个棋子,我随时都能要你的命。”管家直起身板盯着沈彩依。

“那你就试试,大不了破釜沉舟来个鱼死网破,你威胁我这么久,你不让我好过,那大家都别想好过。”沈彩依憋着一口气颐指气使。

“哼!跟我横!找死!”

管家上前一步,掐着沈彩依的脖子威胁,眼看着沈彩依脖子肿胀,满脸憋得通红。就连大动脉上的血管也开始凸起。

沈彩依抓着管家的胳膊不停地挣扎,几乎连沙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看着奄奄一息的沈彩依,管家突然松开手,把她扔到一边。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不停地抚摸着脖子,明显能感觉到手指印。

左不过就是一个深宅里的妾室怨妇,没必要因为这么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白白断送了自己以后大好的前程。

管家边张边慢慢的走到沈彩依的身边,她匍匐在地上,害怕的把脸缩起来,惊恐的看着管家。

“害怕了吧,刚才是不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我告诉你,在这个府里我碾死你跟碾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分别。”管家慢慢的弯腰看着沈彩依。

沈彩依半天才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脖子火辣辣的疼痛,让她说话都有点儿力不从心。但她还是毅然决然的瞪着管家。

“哼!说大话谁不会,有种你刚才就杀了我。”沈彩依依旧威胁着管家,但是眼神中却透露着害怕。

管家嗤笑了一下,直起身子,看着天边慢慢爬起来的红日,深呼吸,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诱惑力。

尤其是微风中吹来,隐隐约约透露着那种铜臭的味道,让管家更加的迷恋。

“杀人可是要犯法的,再说了,我跟你都是同一类人,在这府里也只不过是投一点钱财罢了。既然我们的目的相同,何必弄出人命呢?”

管家转身笑眯眯的看着沈彩依,刚刚才那个狠毒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完就是两个人格左右下的同一个人。

沈彩我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上下打量着管家不仅在心里暗自嗟叹,到底哪一面才是管家最真实的一面?

“你什么意思?”沈彩依用力的扭动着脖子。

“你不就是想要银子吗?我可以给你,五五分账也没有问题。但是你要帮我,不然你尽管去小姐姑爷面前接发我。”

管家一甩手背对着沈彩依,他心里把她的行为摸的死死的,十拿九稳,她会答应。

沈彩依想了一下,觉得管家的话说的有道理,都只是为了钱而已,合作也无妨。

“好,我答应你。”

沈彩依就这样挨了一顿打,还心甘情愿做管家的傀儡。

两人就这样愉快的达成协议。管家不方便出面的情况下,都是沈彩依负责搬运。

纳兰瑾在回来的路上给东方逸写了一封信。字里行间的意思,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看明白。

信里明确,赵文闾欺人太甚,纳兰瑾这次回来就是要给他重重的一击,让他再也不敢仗势欺人。

在信里纳兰瑾难受嘱咐东方逸,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私底下悄悄的把那些一直依附纳兰府,对他们忠心耿耿的商户聚集到一起。

等纳兰瑾回来的时候,给他们开动员大会,争取一次的机会,就能给赵文闾迎头痛击。

打蛇打七寸。

不能让赵文闾再有翻身喘息的机会。

东方逸收到纳兰瑾的信还有点诧异,回头想想,工坊出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自然散心的纳兰瑾也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回来时迟早的事情。

东方逸按照纳兰瑾的交代,把那些保持中立,还有没有投靠赵文闾的商户都走访了一遍。

结果却出乎东方逸的预料。

“东家,不是我们不肯出面,您也知道,人家好歹是堂堂三皇子,伸出一个小拇指都比我们大腿要粗。我们拧不过他们。”商户唉声叹气,纷纷表示无能为力。

“只要我们团结起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就不相信他三皇子能只手遮天。”东方逸激动的说到。

“东家,我们也想帮忙,奈何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真的是无能为力。”商户们苦恼的皱着眉头,不停地摇头拒绝。

东方逸一脸走了好几家商户,都吃了闭门羹灰头土脸的回来。

正当他在府里垂头丧气的时候,就听见下人来报,翠儿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东方逸的苦恼。

“姑爷,小姐回来了。”翠儿把纳兰瑾从马车里扶下来,就冲着府里大喊。

管家听到纳兰瑾你回来,着实吓了一跳,按照他之前接到的消息,纳兰瑾不可能这么早就回到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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