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也是个细心的人,介绍完布料,还不忘关心的问一句李氏孩子的状况。

提起孩子,李氏瞬间眼眶湿润。因为真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孩子到底多大了,长的有多高有多壮,每顿吃多少饭,夜里起来哭几次。

“这个……”李氏犹豫的看向老板娘。

老板娘似乎看出李氏的难言之隐,于是笑着带李氏坐下来,让店伙计倒茶款待。

“其实我也就是问个大概,毕竟小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样子。我之所以问孩子多大,就是想大体估计一下,不要料子买多了浪费。”老板娘委婉的解决了李氏的尴尬。

“这个不用担心,你这批料子我都买了。”李氏肯定的看向燕儿,让她把钱递给老板娘。

“那就多谢夫人照顾生意了。”老板娘接过银子点头感谢。

“还有一件事儿,我想给我的儿子绣一个虎头帽子,不知道这个料子合不合适?”李氏有些难以启齿。

“可以的,就是需要在帽子里边儿加一个内衬,防止孩子的头部着凉。”老板娘依旧微笑着。

“多谢,燕儿,带着东西,我们回去了。”

李氏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向老板娘郑重的说了一句谢谢。

她心知肚明,老板娘看出她一问三不知,还帮着她圆场,足见做生意,很多的是做的人心。

老板娘也回一个礼貌的微笑。

“夫人,还要去别处看看吗?”燕儿看到对面的金店说到。

“不必了,先回去吧。”

李氏实在没有心情,再去别的地方,看着燕儿手里抱着的布料,一心只想赶快回到府里,给纳兰博做衣服。

希望天气转凉的时候,纳兰博能够穿上她亲手缝制的衣服。

裴氏回到屋里,看见纳兰文远像一座大佛一样端坐在桌子前。

“哎呀,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也不打声招呼?身体好点儿了吗?要不要请大夫再过来看看?”裴氏捂着胸口大喘气。

“你一走我就起来了。”纳兰文远平静的看着裴氏。

“我一走…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裴氏突然有些慌张。

“我不知道你的事情,我也不会像老爷子说。只请你好自为之。”纳兰文远看向别处。

“文远,你听我说。”裴氏上去想要解释清楚。

“你别跟我解释,我不想听,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最好不要让老爷子知道,否则到时候就算我要保你,你也在这个府里没有立足的地位。”

纳兰文远站起来死死地盯着张牙舞爪的裴氏,仿佛她的一切恶行都暴露在阳光之下。之所以所有

的人不去揭穿她,就是因为她是纳兰府的人。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怪我?我这么做究竟是为了谁?我这么做最后得到好处的又是谁?你现在反过来这样指责我。当初是谁默许我做的。”

裴氏也不怕外面的丫鬟婆子听见,指着纳兰文远的鼻子,扯开嗓子大声质问。

“你不要在事情败露的时候扯上任何人,这件事儿自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在做,跟别人没有关系。”纳兰文远把责任撇的一干二净,“就算老爷子追究,也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纳兰文远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原来就是再思考东窗事发之后的应对办法。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用在此时的纳兰文远跟裴氏的身上再合适不过。

“好,我一个人的责任是吧?那我也告诉你,如果谁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裴氏动怒的瞪着纳兰文远,她的话像是自我保护的威胁,又像是玉石俱焚的打算。

她的话,彻底让她跟纳兰文远之间最后的那层窗户纸也捅破了。

“你最好别乱来,否则我也保不了你。”纳兰文远的心里有点害怕。

“怎么,你心虚了?慌了?怕我拉你一起下地狱吗?”裴氏讥讽的走到纳兰文远的面前。

纳兰文远默不作声,而是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裴氏。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很久,直到清儿进来才打破这种尴尬的僵局。

“老爷,夫人,该用晚饭了。”清儿看着两人先是一愣,随后又平淡的请示。

“这就来。”纳兰振文远盯着裴氏回到。

纳兰府经历之前下毒之事,似乎所有府里的人都元气大伤。个个萎靡不振,买也丫鬟婆子就更不用说了。

纳兰振想把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通告给府里上下的人知晓,就当是裴氏一个警告。

“老爷子。”

“老爷子。”

裴氏跟李氏两个人同时向纳兰振问好,可李氏却站在了裴氏的上手位置,那是当家正室才能站的位置。

“姐姐,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做错了?”李氏故意指着脚下。

“无所谓人总有眼瞎的时候,一次两次我不会放在心上。”裴氏不屑的瞟了一眼。

“姐姐不介意就好,眼瞎心明,总比眼明心盲晚好,不辨是非,害人害己。”李氏戳心裴氏的胸口。

“心盲也好,心明也罢,也轮不到你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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