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爷知道树大招风,但没有想到这风来的这么快,这么猛。

他还没有做好身而退的准备,就被纳兰瑾打了措手不及。钱老爷看裴氏那么生气又紧张的样子,也看出事情的严重性。

裴氏在一旁急的都快要火烧眉毛了,但是钱老爷依旧一副淡定的样子,捏着手里的狮子头,转来转去。

“你倒是说句话,拿个主意,别想让我一个人抗下所有的事情,大不了到时候鱼死网破。”裴氏看钱老爷半天无动于衷,于是就开始威胁。

“我钱某人是那种说话不讲信用,让女人去抗事情的人吗?”钱老爷扭头看着裴氏,把自己说的大仁大义。

“那你这半天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裴氏脸上才有了一点希望。

“我的意思是,他们也没有找到实打的证据,要不然我们早就被抓进去了。”钱老爷悠闲的坐下来喝一口茶。

“眼下是没有,但是看他们的样子,保不齐就这几天,到时候……”裴氏越想越惊恐,心里忐忑不安。

“你先别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敌人还没动,你就自乱阵脚,说不定他们只是敲山震虎,想让我们自乱阵脚。”钱老爷淡定的劝说裴氏冷静。

“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没你们那么肚量大,只有一点,那就是如果我有事,你也别想独善其身。”裴氏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自己的态度。

“好说,和气生财。这么一点小事,你自己就能搞定,手帕这么常见的东西,谁能保证不会弄丢呢?”钱老爷老谋深算的挑了下眉毛。

“你的意思是……”裴氏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怎么做,应该不用我再具体教你了吧。”钱老爷说着看向裴氏。

裴氏看着钱老爷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点点。又跟钱老爷密谋半天才算是稍微安心。

离开酒馆

裴氏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样子,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像是回家,但是又没有方向,漫无目的的走着。

旁边贪玩的小孩突然冲出来撞到裴氏的身上。

“对不起。”

惶恐的孩子赶紧道歉,裴氏依旧没有反应,身子被撞的晃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就像刚才的事情跟她,根本就不是发生在同一个空间。

要是换成往常,裴氏非要把那个小孩揪过来,教训一顿,甚至把他的父母都牵扯进来,乖他们教子无方。

吵闹的整条街的人都知道裴氏被小孩撞了。

回到纳兰府里,裴氏担心被别人看出她的异样,在进门的时候,还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态。

奇怪的是,裴氏回到屋里很久了,都不见下人出来伺

候,就连平时的贴身丫鬟清儿也不见人影。

这才回想起来,更奇怪的是,刚才进院子的时候,也不见收拾院子的下人。

“清儿,清儿。”裴氏扯着嗓子喊道,“就知道偷懒,看我一会不打死你。清儿!”

裴氏生气的又走到门口大喊一声,还是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出来回应,本来就窝着火,更加的愤怒。

“夫人。”奶妈担心裴氏再大吵大闹下去,会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纳兰博。

“怎么只有你,其他人呢?”裴氏恶狠狠的看着奶妈。

“您不在的时候,小姐把咱们院里的人都带走了。”奶妈偷瞄着裴氏的情绪,低声回答。

“瑾儿,她有说是因为什么事情吗?”裴氏拘谨的捏着双手。

“说是需要一方手帕,让院里的丫鬟去帮忙了。”奶妈的脸上似乎也闪着疑惑。

手帕!

再熟悉不过的字眼!

裴氏听到这两个字,刚才生气的怒火立刻被一盆冷水浇灭,整个人变的冷静中带着害怕。

“瑾儿有说要手帕干什么嘛?”裴氏调整呼吸,尽量rag奶吗发现她激动的情绪。

“没有,是让府里的妈子过来请的,具体也不知道。”奶妈也是一知半解。

“好了,知道了,没你的事了,回去好好看着小少爷”裴氏微微侧头看着奶妈。

裴氏回到屋里,围着方寸间的桌子转来转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没有一刻安静的时候,坐下来喝杯茶缓解心里的急躁,突然又噌的站起来,如坐针毡。

昨天还只是怀疑,今日就把院里所有的下人带走,还这么明目张胆,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不会这么轻易打草惊蛇。

想到这里,裴氏瞬间感觉后别冒冷汗,身的学院都快要凝固。

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有突破性的进展,纳兰瑾打算用敲山震虎的这一招。

既然手帕的料子是出自裴氏的院里,那一定在这些人里面,有人多多少少知道一点知道一点内幕。

纳兰瑾看着这些外表看似纯真善良,内心藏着不为人知的目的下人。

看着丫鬟手捏绣花针飞针走线,在太阳的照射下,那绣线就像又发丝一样闪着独有的光芒。绣花针的针尖发出跃跃欲试的挑衅。

丫鬟们的额头都或多或少的布满了汗珠。微风拂面,倒不是因为太阳的制热,而是纳兰瑾如太阳般的眼神一直盯着她们。

让她们时刻感受到身边就像带了个移动的火球,随时烧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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