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纳兰振的议论,纳兰文远便多留了一个心眼,见四下无人就躲在门后偷听。

“老爷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前不久姑爷拿着一块手帕来问我,那手帕的料子就是之前那匹废掉的苏绣,您送给夫人的那匹。”兴叔回想之前东方逸的行为。

“裴氏,你的意思是这次下毒跟裴氏有关?”纳兰振转身皱着眉头。

猫着的纳兰文远听到裴氏参与这件事情,简直难以置信,脸上的情绪复杂,完想不通裴氏这么做的目的。

“不好说,但是姑爷做事稳重,想来也不会冤枉夫人。”兴叔接着说道。

“如果真是裴氏的话,简直无法无天,这件事文远知不知道?”纳兰振想到纳兰文远突然吸了一口气,生怕从兴叔的嘴里知道他也参与了。

“大老爷好像并不知道。那段时间姑爷把大老爷跟夫人禁足院里,只有夫人出去过。”兴叔说话间犹豫了一下。

听到纳兰文远没有参与下毒事件,纳兰振突然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子女再有错,再看不起,都不希望他们跟官府扯上关系。

“这件事情,先别告诉任何人,包括瑾儿。暗中派人留意下,裴氏到底知道多少。”

纳兰振到底藏了一个私心,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本来因为府里内部的矛盾闹的半城的人中毒,已经是天大的罪过,让别人再知道是纳兰府里自导自演的戏,恐怕到时候一时又回到解放前。

纳兰文远听完之后,整个人的脑袋嗡嗡作响。没想到每日陪自己同枕而眠的人,居然存着害人之心。

纳兰文远一路精神恍惚,也不知道是怎么晃悠离开纳兰振的院子。跟随着身子一路前行,走到花园的池子边,还继续往前走,一脚踩空掉进池子里。

“不好了,老爷落水了,快来人,救命。”

路过的下人看见纳兰文远掉进水池,惊讶大呼小叫,跟着几个家丁跳进水里把纳兰文远打捞上来。

大夫诊断只是喝了几口水,偶感风寒,调理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可纳兰文远就是昏迷不醒,各种方法都不管用。

“出去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是被人湿哒哒的打回来,发生什么事了?”裴氏看着浑身滴水的纳兰文远,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也不知道,只是看见老爷自己掉进水里的。”下人摇摇头。

裴氏擦干纳兰文远脸上的水渍,吩咐下人给纳兰文远换上干净的衣服。煮了驱寒的汤给他服下。

纳兰瑾梳洗收拾好来到前厅,将身上那身脏衣服换下来,按照纳兰振的吩咐拿出去烧掉。

整个人看着也精神了不少,虽然在牢里吃

了不少苦头,可一点也没有在她精致的容颜上留下痕迹。

“瑾儿还是那么美,就算是在里面那么久。还是光彩照人,果然人靠衣装。”李氏笑呵呵的走进来对着纳兰瑾就是夸奖。

“小伯母谬赞了。”纳兰瑾抬手扶着脸颊。

“妹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会讨好人了,张嘴就是这么甜,像抹了蜜一样。”裴氏蚩笑了一下,言语嘲讽李氏。

“我没有姐姐那么眼光好,有用的人看的见,没用的人就看不见。记得瑾儿在牢里的时候,姐姐可是勤快的很,每日都去老爷子的屋里。”

李氏轻笑一声,转身盯着裴氏,字字温柔,却句句像刀子扎在裴氏的要害上。不痛不痒,却把问题的关键说的一清二楚。

要说以前的李氏只是个会挠人的猫,那么现在的李氏就是个吃人的老虎。还是不吐骨头的那种。

举手投足间杀人于无形。

“你含血喷人!”裴氏咬牙反驳。

“是不是血口喷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座的都知道。”李氏指着大家,让裴氏下不来台。

这些日子,李氏觉得裴氏行为异常,就暗中派人跟踪裴氏好几次,看她经常出入茶楼,虽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事,但总觉得她有事瞒着大家。

“你想怎么样?你以为你几句话,就能让大家相信你的鬼话,受你挑拨吗?哼,真是笑话。”裴氏冷哼一声故作镇定,心里却慌不择路。

李氏淡定的走到裴氏的身边。假装帮她整理衣服,悄悄的贴到耳边低语,“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就天衣无缝没人知道吗?”

“你!”裴氏惊恐的看着李氏。

“到底还是姐姐有眼光,衣服的料子都是最好的。东方,你说是吧?”李氏指着裴氏的衣服,装作无意间故意提醒。

东方逸知道李氏说的用意,回头看了一眼纳兰瑾,只是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

裴氏害怕的看着东方逸,生怕他把之前苏绣料子的事情说出来。

“好了,瑾儿好不容易回来,一家人坐下来安心吃个饭,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纳兰振扫了一眼裴氏,总觉得她是一只睡着的老虎,说不定什么时候醒来就咬着身边摸她的人。

东方逸扶着纳兰瑾坐下,她回以微笑,两人含情脉脉。

裴氏尴尬的坐下来,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李氏的身上,心里疑惑不解,李氏怎么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

李氏倒是无所谓,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

“大家举杯,庆祝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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