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文远看着自己一妻一妾受到处罚,他心里已经料想到了自己要面对的,只是没想到,纳兰振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挥挥手让他离开。

也许,对一个人失望到绝望,才会无话可说,无事可做。看见他能够心平气和的擦肩而过,心里已经不会再有波澜。

“爹。”纳兰文远深情的叫了一句。

“瑾儿是你的亲侄女儿,是你胞弟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就算将来要分割纳兰府的财产,难道瑾儿不该得到一份吗?”纳兰振颤抖着手指着纳兰瑾。

“爹,我……”纳兰文远欲言又止。

“何况瑾儿的身体状况,你怎么能忍心让家丁赶她出去?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你也能做的出来!”纳兰文远悲痛中带着沮丧。

伸开手,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是哪一方受到伤害最后痛的,都是自己的心。

“还不是……”

纳兰文远心里觉得憋屈,想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却见受了纳兰振授意的兴叔,走过来指着门口让他离开。

纳兰文远看了纳兰振一眼,再看看旁边的东方逸,不愤的甩胳膊离开。

东方逸抱着纳兰瑾,一直咬着下唇,隐忍不言。他知道自己在纳兰府人微言轻。说的轻了,没人听,说的重了,又会说他鸠占鹊巢。

“爷爷,要不……”东方逸开口。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先带瑾儿回去,有什么等以后再说,我累了。”

纳兰振拍着东方逸的肩膀,转身的瞬间发现他瞬间老了不止十岁,以前没有注意他鬓角的头发,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白丝。

“爷爷,一定对我们很失望吧。”纳兰瑾弱弱的说一句。

“不是你的错。”

莲儿带着大夫来看过纳兰瑾,无奈的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纳兰府叫大夫最多的人就是纳兰瑾,三天两头就会有事。

怀着身子,还不知道照顾身子,动不动就是大动肝火,昏厥,动胎气。

“你是孩子的父亲?”大夫好奇的看着东方逸。

“啊,是。”东方逸被问的有点蒙圈。

“既然是亲生父母,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对她好?知不知道大人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受伤最大的是孩子。这次没事儿,并不代表下次就可以平安。”大夫摸着胡子,语重心长。

“是,我的错,多谢大夫。”东方逸脸上有些那堪,尴尬的笑了一下。

大夫又指着东方逸,跟纳兰瑾念叨了好长时间,才被莲儿强行插话送走。

东方逸把纳兰瑾抱回屋里,蹑手蹑脚的把她安顿好,寸步不离的守在踏边。

纳兰瑾稍微

咳嗽一声,他就赶紧递水。稍微动动胳膊,他就看见那吃的,稍微皱一下眉头,就立刻紧张的关心。

“东方。”纳兰瑾哽咽的喊了一句。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东方逸慌乱的看着纳兰瑾。

“我没事,你别这么紧张的这要是紧张,搞的我也紧张了,本来没什么事,非要小题大做。”纳兰瑾扭动着肩膀,感觉浑身不舒服。

瞬间变成了国家保护动物,举手投足间都有人关心询问。

“我也觉得那个大夫说的对,我都不像……”东方逸刚张嘴就被纳兰瑾堵住。

“不许胡说,你是在怀疑自己,还是怀疑我。”纳兰瑾撅着嘴有点不高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觉得对你的关心是淡了。”东方逸伏在纳兰瑾的腿上,摸着她圆圆的肚子。

“真正的关心不是用嘴说出来的,能跟你在一起此生别无所求。”

纳兰瑾竖立着东方逸长长的黑发,散落整个背上,修长的手指穿过,结发一生。

纳兰府的夜晚格外的漫长,偶尔听到几声知了的叫声,很快又会被安静淹没。

可在府里某处的院落里传来李氏他俩又声嘶力竭的哭泣声。声声催人肠,丝丝扣心弦。

每一声都是一种思念,都一种肝肠寸断。

虽然之前,纳兰博都是由奶妈在照顾,可李氏睁眼就能看见,闭眼前也是孩子哭闹的圆脸。就算不曾亲自照顾,但也不曾远离她一步。

“博儿!”李氏恍惚中,惊恐的看着门口。

“夫人,夜深了,早点儿休息吧。”燕儿同情的皱着眉头,低声说到。

“博儿睡了没有,奶妈给他喂奶没有,他夜里啼哭,可有人管?他睡前有没有哭闹?”李氏像疯了一样抓着燕儿。

“我……”燕儿犹豫了。

“你什么你,我问你话呢,博儿怎么样了?”李氏期盼的看着燕儿。

“小少爷……睡了,他有奶妈照顾得很好,夫人不用担心。早点休息吧。”燕儿的眼里也噙着泪水。

平日里,对燕儿那叫一个严厉苛责,动则打骂。燕儿在李氏的手里没少受委屈。

可此刻,燕儿却觉得李氏可怜,原来嚣张跋扈的她也有这么脆弱不堪的一面。

李氏躺在床上,许是不了那么久,身心疲惫,很快便睡着了。只是在梦里身子还在不停的颤抖,双手不停地乱抓。

嘴里念叨着。

博儿,博儿,还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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