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氏在屋里大喊大叫,纳兰府上下的人乱作一团。

李氏平日里就大惊下怪,一点疼痛就要惊动大夫半天,躺在床上休息个把月,把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折腾的死去活来。

如今突然临盆更是惊天动地,光是听那声音,就像杀猪一般惨叫。平日里听惯了狼来了的护士,此刻真的狼来了,府里的人反而显得安静了。

听到纳兰文远吆喝,大家这才忙着里里外外,找人,禀报,各司其职。

“怎么回事,好好的日子不是还有几天吗?怎么突然就临盆了?”纳兰振拄着拐杖,听到消息后手忙脚乱的赶过来。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裴氏拧着眉头,满脸焦急。

纳兰振此刻心里想的是他纳兰家的继承,根本没在意裴氏说的话。

“你不清楚?要不是你站不稳撞到李氏的身上,她能早产吗?还说的这么信誓旦旦,把所有的责任逗推的一干二净。”纳兰文远一把开头裴氏指责她的不是。

“怪我?要撞到李氏的身上是因为什么,还不是你推了我一把,好歹我跟你夫妻这么多年。想不到,你尽然因为李氏肚子里的孩子这样对我。”

裴氏,到此刻才算看清了纳兰文远的真面目,什么患难夫妻,到头来大难临头还不是各自飞。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吵了,有什么事情先紧着重要的来,还能有什么能大过人命的事儿吗?”

纳兰文远听着俩人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脑袋都要炸开了,再加上屋里时不时,突然传出一声哀嚎,让纳兰振的心里更加的焦灼。

“等李氏生了,我再跟你计较,你最好盼望他们母子平安无事,要不然的话,我跟你没完!”纳兰文远指着裴氏的鼻梁骨警告。

“没完?自从李氏进了这纳兰府,你又何时善待过我?一次,两次,我也无所谓再多这一次。”裴氏歪着头无望的看着人流拥挤的那间房子。

只见府里的下人手里端着木盆,进进出出,清澈的一盆水进去,出来便变成了以红色,只见稳婆进去了五六个小时都束手无策,满头大汗的又出来。

里面李氏的声音,起初听着叫喊声还挺有力气,后来慢慢的变有气无力,直到最后间断的喊叫几声。

外面等着的纳兰文远,好歹也是生了两个儿子,做父亲的人对这种场面多少还是了解一些。

这种情况可不是好兆头。

心里开始有些惶惶不安。每个文博出来。都一脸无奈惊吓的样子。

“来,你来,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了,这季氏怎么叫的一阵比一阵惨,怎么突然就没声儿了?”纳兰振指

着纳兰文远说到。

“好的,父亲别着急,我这就去看看。”纳兰文远嘴上安慰纳兰振,可额头上的汗珠却忍不住滚落下来。

还没等纳兰文远走到门口就被府里的李妈妈拦住。

“老爷,这产房重地很晦气,您可不能进去。”李妈妈生怕污浊之气冲着纳兰文远,还为他遮挡。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及这些,再说了我是他丈夫,孩子的父亲,我进去看他们是天经地义。”纳兰文远摸着额头说到,那汗珠就是他担心的最好的最好的证明。

“不行,这古往今来讲究男子不得进入产房。”李妈妈说什么也不让纳兰文远进入产房。

纳兰文远好说歹说,跟李妈妈在门口周旋了半天,还是连门槛的边儿都没有挨上,最后无奈的他只好垂头丧气的离开。

“怎么样?大人小孩儿还好吗?”纳兰振问到。

“估计不好,具体情况是什么样我也不清楚,父亲您说……”纳兰文远唏嘘了一下,将后面的话噎了回去。

“不许胡说!”纳兰振瞪着纳兰文远,“想我那来家,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相信老天爷不会对我纳兰振如此绝情。”

病急乱投医。

这个时候,纳兰振倒是想起了临时抱佛脚。在大夫跟稳婆都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依靠上天,祈求来获得一丝心里的安慰。

“纳兰老爷子,产妇的情况不是很乐观,请你们早做决定到底是保大还是保小?”稳婆跑过来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了纳兰振。

这也是几个稳婆互相商量之后的结果。

“别用这些来吓唬我,只是早产不会这么严重,不管大小我纳兰家都要!”纳兰振此刻倒显得十分镇定。

“老爷子有所不知,产妇胎位不正,本来有就有难产的征兆,加上早产失血过多,现在产妇完提不上力气,在多耽误一刻钟,孩子都有可能被憋死的危险。还请你们早下结论。”

稳婆焦急的拍着手掌,这个时候也只能是多救一命是一命。尽量把最坏的打算告诉纳兰家,以便到时候出现不必要的情况,又问罪稳婆办事不利。

“保小,保小,我纳兰家不能无后。稳婆快去,一定要保小。”纳兰文远脱口而出就是要保住孩子。

李氏在纳兰文远眼里只不过是个生育的工具,只要能够生下儿子,将来纳兰家所有的财产就都是纳兰文远的。

李氏一个填房,到时候万贯家产在手,纳兰文远要多少填房就又多少。

“糊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