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彩伸长食指在半空中一直戳,“你你你你!你这是讹诈!耍赖!哪有这样的!去游泳你还不也是穿条内裤!”

他挑眉瞟了眼她,说道:“我去泳池穿的是泳裤,不是内裤哦。”

“都一样我才不管!你快回去,看你这样子就是好了,快点回去啦!”她推着他起床。

井源见她过来,忽然一软,两眼翻白,靠在床头,哎哟哎哟道:“……啧啧,突突突然头又晕了,好像还感觉很热啊……”

她赶紧跑到床头边,伸长手摸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啊!还好啊!昨晚就确认退烧了的……”她垂下眼眸看他正坏笑着仰视自己,就知道被耍了。

“去你的!”她骂了一声转身要走,井源拉住了她的手,牢牢攥在手心。

“别生气嘛,昨晚谢谢你。”他笑眯眯盯着她。

“不……不用谢。”她看向别处。

“你对我真好。”他仰着头嬉笑道,语气就像一个对母亲撒娇的孩子。

萧白彩清清嗓子,挑眉道:“……我对谁都好啊,我……菩萨心肠啊我。”

“哈哈是咯是咯……我就是觉得你对我比别人好嘛……”

“你别想太多了你……”

“你看你看,我们都互相睡过对方的房间了,这么好的关系还不好啊!”

刚刚不是还在说她的好吗,怎么突然跳到关系好上了!欺负她逻辑关系差吗。

萧白彩瞪眼,“瞎说什么!话说你昨天干什么了,脸上这么多伤。”

井源暗下了脸,“哦,这个是不小心摔的。”

果然是摔的,多大的人了走路还不看路,萧白彩鄙夷地看着他,不经意瞟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已经上午九点。

她噔的想起,啊……啊啊啊,今天是和园园约好的日子,她要快点准备准备出发了!

萧白彩催着井源起床滚回他的家。

快速的关上了门。

井源看着面前的一片黑,露出了丝丝诡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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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彩穿着一席红色长裙,脚上是黑色丝带高跟,还戴了一顶草织卷边大沿帽,看起来俏皮可爱。

她站在展厅外的海报前,上面写着托马斯利克几个大字,她知道这个人,是国外著名的珠宝大师,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已经享有盛名,现在都快八十岁了,还在紧跟时代的步伐进行学习创作,果然是学无止境。

不知道园园到了没呢,萧白彩心里有些许紧张,园园应该很漂亮吧?大长腿波浪卷?又一次她们俩还激烈讨论过面膜,想来园园的皮肤也会很好吧?对护肤产品这么了解的她。不知道她今天会穿成什么样呢,萧白彩还特地穿了裙子,就为了留个好印象。

她登陆了脸书。

菜菜:在哪呢?我到了。

园园很快回复:我也到展厅了,你穿什么衣服?

菜菜:红色长裙,戴着草色大沿帽,在一张海报前,你穿什么衣服呀。

园园:蓝色上衣,黑色下装。

萧白彩收起手机放进包里,踮起脚四处眺望,看下有没蓝衣黑裙的女子出现。

忽然,有人点了点她的右肩,她扭过头,眼睛瞪大。

“井源??”他也来了啊……真是,阴魂不散。

此时,井源正手插着裤袋酷酷的站在她面前,虽然嘴角还有些肿胀,但他还是很精心的给自己打扮了一番,头发梳得齐整,身上还有一股淡淡香味。

萧白彩探过身子看向他身后的人群,搜寻她想要找的人,而井源一步跨过,将她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她无语的横着走了一步,不料他又跨过一步。

她无计可施地翻个白眼道:“喂!你存心跟我过不去啊!”

井源笑了,“约了人?”

“是啊!”她没好气瞟他眼,又走开一步,但他也跨了一步,两人面对面,她面前五公分就是他的胸膛。

“我说了我约了人……”

“菜菜。”她突然听到有人喊菜菜,马上抬头,才发现,声音是从面前的人发出的。

她愣在原地,死死抬头盯着他。

他又唤了一声:“菜菜。”

她差点就想回应哎了。

他怎么会叫她菜菜?之前不都是叫白菜的吗?她面露迟疑,不敢相信。

他又云淡风轻的说:“菜菜,你在找园园吗?”

天空仿佛有道雷劈过,震得萧白彩脑子轰隆隆的。

他……他就是园园?井源=园园?她胡乱中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他的装扮,蓝色衬衣,黑色休闲裤。没错,和园园说的一样。园园没说过“她”穿的会是裙子,是自己先入为主的认为是黑裙,啊……不是,应该说是他。

她,他,她,他,她,他……

萧白彩现在的心情是如此奔溃,到底是谁啊!为什么是男的还要是井源啊。她烦躁地用手捂住脑袋瓜子。

井源看到她这般痛苦纠结的样子,噗嗤笑了。果然还是很难接受吧。

萧白彩想到这几年来和园园说过的知心话,原来倾诉的对象就是他……有点想吐血的感觉,也很尴尬。

尴尬到明明穿了衣服,却好像在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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