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炎雷子众人商议完毕准备离去之时,天泽与赵王孟也已临近小木屋的周围,两人在远处见木屋有人出来,便快速钻入一片茂密的水草之中。

“嗯?竟然是他,另外几个也有些眼熟,有些猫腻啊。”赵王孟有些诧异地兀自呢喃道。

天泽疑惑地问道:“赵大哥,你说的他是谁呢?”

赵王孟嘘声道:“你看前面,车辇旁边的金甲男子就是赤璋郡守罗成,而旁边那红衣长发的男子就是兜率玄火宫的主人炎雷子,原本两人乃师徒关系,不知因何间隙那罗成出了兜率玄火宫,当起这郡守来,不过据说这炎雷子后来还暗中助其仕途铺路,估计是念及旧日师徒之情吧。”

天泽探出头想看的仔细些却被赵王孟一把拉住,指了指身上的符咒,轻声说道:“天泽兄弟,不要命啦,这符也不是万无一失的,再靠近就可能被察觉了,那边几人个个修为登峰造极,这么隐秘该是图谋些见不得人的事,要是发现你我窥视还不得杀人灭口。掩藏好身形,别动。”

除了炎雷子其余四人都已离去,炎雷子与罗成也上了宝辇准备回行。

炎雷子坐于辇中,过了一会儿撩起幔帐望向远处,骤然推出一掌,一赤焰缭绕的半透明掌印迎风见涨落于天泽与赵王孟身侧三十多米开外的一片水草区域。

大片原本水润丰泽的水草被瞬间蒸干了水分,化为黑灰色粉尘飘散在空中,地上烙下一个十丈方圆的空地还“嗞嗞”冒着水汽,这片泥地都在高温下干涸,裂纹横生。

罗成见状问道:“师尊,怎么了?”。

炎雷子有些迟疑的说道:“试探一二罢了,奇怪,总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罗成也探出头去环视了四周,片刻后说道:“并没有感应到有任何元力波动的迹象,或许是些沼泽荒兽吧,师尊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走吧。”

炎雷子点头默许,罗成便示意黑甲侍卫便驾起紫焰马启程回去了。

“呃,好险,我说赵大哥,要是刚才那掌轰实了,我们可都要成炭灰啊,这炎雷子看来离传说中渡劫成仙的境界也不远了吧。”

天泽看着地上那偌大的灰烬地带仍有些心有余悸。

赵王孟倒是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说道:“威势是够了,只是炉火不纯,道果难证啊。”

天泽也不明白赵王孟意指为何,这泥沼之地待着又湿又闷蚊虫也多,所以就催促着往回去了。

两人回去时满身污泥,赵王孟说为防止走北门而入,金甲校尉起疑,便寻一河塘稍微清洗一番换南门入郡。

饥肠辘辘的两人到了之前相逢的鸿运楼便又去狠搓了一顿,吃喝完已近黄昏。

赵王孟擦着嘴角的油腻与天泽说道:“天泽兄弟,我看这城禁马上就会结束,过两天赏金联盟驻点也将开启,届时你到了那边可以先熟悉下流程,历练两回也就轻车熟路了,大哥这边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我们还会再相见的。”说完便抱了个拳起身离去了。

天泽还默默地坐着,想起当初下山时族中天照大巫的关照:“孩子,下山历练去吧,待你巫力觉醒之时再回巫祖坛接受传承,我之一族定将再起!”回想起当时满脸沧桑的大巫说话时的表情总感觉有些悲戚又有些激动。

这边赵王孟从酒楼离去后便回到了赏金联盟驻点,“咚…咚咚...咚…咚”到了门口饶有节奏地敲了五下木门。

门内传来一低沉的声音:“来人何为?”赵王孟低声回应道:“先有混沌后有天,虚尊众灵尚在前。”

说罢门后之人掀起两块门板侧身恭请赵王孟入内,开门之人是一身材偏瘦的中年男子,身着麻布青衫,有着乌黑深邃的眼眸;略带有些鹰钩的鼻梁,黝黑沧桑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赵王孟随他入了厅堂,迎门位是一排带木栏的长柜台,平日里处理联盟入会申请、任务契约缔结还有酬劳结算等事务,左侧靠墙位置悬挂着各种任务竹简,任务品级由简至繁以竹简封卷处颜色划分,分黄绿青蓝紫五色,紫色为极度危险级任务,一般都很少出现。

右侧靠墙位置悬挂了各类悬赏肉票肖像,一般都是些悬赏捉拿或者击杀的对象。

赵王孟随中年男子进入柜台内,穿过一走道经过了好几个岔口到了深处一看似普通的厢房门口,中年男子便恭候在门外,赵王孟独自一人进入其中。

厢房之内有一张宽大的紫檀木架子床,上有纱帐垂落,还有一张圆桌及两把圆木凳,入门右手边的墙上悬挂一铜质烛台,因厢房之内略显黯淡,所以也这烛台摆设得也合情合理。

赵王孟抬手将烛台向左旋扳动与地成平行。只听“吧嗒”一声从架子床处传来,赵王孟走至架子床前掀起纱帐,只见架子床板从中变成两块向下垂落,形成一深幽的下行通道,下有阶梯可供落脚。

赵王孟燃起火折子,俯身钻入狭窄的通道之中,大约向下走了有二十丈的距离,便见前方通道尽头有微微的紫芒。

出了通道是一处十分开阔的平地,约千尺见方。沿着上坡的阶梯望去正前方是一祭坛模样的地方,微微的紫芒便是从阶梯左右两侧的油灯燃着的紫色焰火散发而出,到了阶梯的尽头即能将整个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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