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一定要格外小心,才不会露出马脚。

林云染隐约听到了“睿王”两个字,不由感叹了一句,魏贤的胆子也太大了。

桌上还有别的人在,他居然就敢谈论龙兆林?

若是不小心被龙兆林的人听了去,对他的疑心肯定会变得更重。

“齐先生,你说,我这时运什么时候才能有转机?”

林云染藏了酒折(身shēn)回来,正巧听到魏贤说了这么一句。

齐先生?时运?转机?

寒子澈这是做起算命的来了?

她原本想留下听寒子澈的回答,但又怕自己脚步稍微顿一下就会被发现。

只能快步挪开了。

“你可听到了什么?”龙昭华见她回来,忙问道。

“过去的时候,听到魏贤在说睿王的事。回来的时候听到魏贤喊了一句齐先生。寒子澈怎么就成了什么齐先生?”林云染皱眉。

龙昭华的脸上却是一片愕然,“寒子澈竟然是齐先生?”

林云染一怔,本以为他们要调查一番才能知道这个齐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但看龙昭华这样子,他知道齐先生是谁?

“怎么,你认识希齐先生?”

“不能说认识,只是听过他的名字。听闻他是一个隐士高人,能为人改命。我之前一直以为,那不过就是个江湖骗子。没想到居然会是寒子澈。”

难怪寒子澈能留在京城,因为他还有这一层(身shēn)份可以利用。

“可以为人改命?这听上去未免也太可笑了些。命运从来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上,哪里会由别人拿捏?若是被别人掌握了,还得了?岂不是他让你死你就得死?”

“谁让有些人偏偏就信这些呢?”龙昭华被她逗笑了。

他从来都不信这些,所以对齐先生也只是有所耳闻罢了。

但很显然,龙兆林和魏贤都认为他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才会和他来往如此密切。

“这样也好。既然他都相信命运,肯定也会相信鬼神。如此一来,一会儿的好戏,肯定会更加好看。”

夜色渐深,宾客们仍旧在觥筹交错,却不知道,这府中已经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龙昭华将罗山带了过来,林云染将勾锁挂在他(身shēn)上,将他的脸色涂抹得分外惨白,将他沿着屋檐放了下去。

房间里的黄师师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听到外头有动静,立刻就将盖头扯了下来,想看看是不是魏贤来了。

但她看到的却是个一闪而过的白影。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睛再看了一次。

白影再次从她面前闪过,她看得清清楚楚。

“什么人?”黄师师大喊了一声,却没有能得到半点回应。

魏府的人都在前院,她来这里时是魏贤送来的。自从坐在这里(身shēn)边就没有旁

人陪着。

就算当真有什么(情qíng)况,她想要求救怕是都来不及。

“黄大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居然这么快就把我忘了。”罗山嘴里喊着林云染做的小机关,说话的声音显得格外空灵。

黄师师听到这话,不由得紧张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之后,罗山才再次开口:“如果我还是人就好了。都是因为你,将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黄师师立刻就想到了那个被她打了一巴掌又莫名消失的人。

难不成,他当真死了,而后又诈尸了?

要是那样,他现在肯定不是人,而是……

饶是黄师师胆子再大,此刻也有几分颤抖。

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留在这里坐以待毙。

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可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房间里所有的烛火都熄灭了。

而后便是门窗关上的声音。

那个如同炼狱一般的声音回旋在她的耳边:“你杀了我,没有丝毫愧疚之心,还想将我扔到乱葬岗,让我不得安生。我自然不会放过你!”

“我不过就打了你一巴掌而已,我打过的人多了,谁知道你这么不(禁jìn)打,居然死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你自己的错吗?”

黄师师从(身shēn)上摸出了一个玉佩来,那玉佩上刻着观音坐相。

此刻她只希望这观音能保佑她的平安。

罗山看到她手上有一样东西在散发着微光。

只是这夜色之中,并不能分辨出那到底是什么。

他正思考着,黄师师就将手中的东西扔了过来。

罗山一把接住,拿起来一看,发现那居然是个观音玉佩。

黄师师一定是以为这东西能防(身shēn),所以才会扔给他。

林云染之前曾和他说,要给黄师师逃走的机会。

眼下就是机会。

罗山佯装自己被玉佩上的观音困住,利用勾锁上到了屋顶。

黄师师见他消失在眼前,立刻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从洞房到前院,距离并不远,可因为她的(身shēn)子过于肥硕,竟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到。

宾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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