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染的易容术他已经见识过了,只要她对那个人有所了解,易容之后,怕是连祁王都看不出什么不对来。

“一来就让我杀人,这怕是不太妥当吧?”林云染虽然早就猜到了会有这样的(情qíng)况。

但三天不见,一见面就说杀人的事,还是让她心头有几分不爽。

“不是你说的吗?我们两个人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现在还是我利用你的阶段,后面……自然会有你利用我的时候。”阿川再次将宫装往她面前推了推。

“杀人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你可能保证我为你杀了祁王之后,能(身shēn)而退?”

祁王若是那么容易解决,阿川绝对不会想到这样的主意。

所以林云染觉得自己有必要担心一下善后问题。

要是没有办法(身shēn)而退,将自己交代在那里了,她也不会再多出一条命来。

“当然了。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就是了。一切我都安排好了。”阿川说得信誓旦旦。

想到他以后还有不少能利用到自己的地方,林云染姑且相信了他。

当晚,她就被送到了西周的皇宫,住到了储秀宫里。

那里都是要参加选秀的宫女,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只盼着在皇宫之中能遇到皇上,得到他的青睐,可以成为妃嫔。

阿川给的画像,林云染只看了一眼就嫌弃地放到了一旁。

那画像简直和她在云鹤城门上的画像有得一拼。

就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廓,五官简直是不忍直视。

“她是不是不想入后宫,没有给画师塞钱。所以才被画成了这样?”林云染对阿川说了一句。

“她是不想入后宫,但祁王并不这么想。暗地里已经为她打点好了一切。明天她就会和皇上在吉祥宫里相遇了。”阿川已经打听好了消息。

“太后重病,她作为秀女,出现在吉祥宫里怕是不太妥当吧?”林云染怎么说都在龙辕王朝的皇宫里待过些(日rì)子,这些规矩还是懂的。

“是不太妥当。但若是有正当的理由,不就顺理成章了?”阿川回答。

“正当的理由?除非她会医术,到那里去为太后治病,不然还能有什么正当的理由?”林云染觉得,太医都搞不定的病,一个小小的秀女医好了,十有**会被怀疑。

只要皇上不是傻子,嗯会怀疑她这个秀女来路不明。

“当然不是这样了。到底会是什么原因,你明天去看不就知道了?”阿川给林云染留了个悬念。

林云染此刻正坐在储秀宫里,盯着晴雪所住的房间。

里头还亮着灯,灯光中人影不停地晃动,似乎是在踱步。

看来,她这一夜注定是无眠了。

“蕊月,你怎么还在外头?”

林云染差点没反应

过来这是在叫她。

“就来!”她回了一声,转(身shēn)回到房间里。

一进去就发现,她的(床chuáng)铺是湿的,还有一股子异味。

房间里的几个秀女都用嘲讽的眼光看着她。

“自己几斤几两难道不知道吗?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就是。花了那么多银子买通皇上(身shēn)边的刘公公,到御花园里去见了皇上一面。结果呢?皇上根本就没有正眼看你!”

“你就只配给我们洗脚,还是别做梦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些尖酸刻薄的话。

反正说的也不是她,林云染自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待到那些人说累了,她就找了两张椅子,拼到墙角,躺了上去。

“今天蕊月是怎么了?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要是换做以前,早就该发火了!”

“还不是她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会成功了?一千两银子都扔出去了,她(身shēn)上哪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让她买第二次机会?她这是认命了!”

这宫里的椅子躺着都比外面舒服,林云染任由那些人嘀嘀咕咕。自己安安心心睡了过去。

结果她成了这房间里唯一睡着的人。

秀女比不上后宫中的妃子,住的都是大通铺。

蕊月的(床chuáng)铺在最中间,被泼了脏水之后,那异样的味道飘散出来,一直在那几个人鼻尖回((荡dàng)dàng),根本就没法睡着。

反倒是林云染,挑了最不可能会被那个味道波及到的为止。

第二天一早,林云染才起来,就听到了外面(热rè)闹的动静。

她房间里的那几个秀女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这会儿都跟死猪一样,根本就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林云染穿戴好,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脸,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推门出去。

院子中央站着一个人,(身shēn)形(挺tǐng)拔,芝兰玉树,却透着一股子邪气。

连林云染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何能从一个背影看出邪气来。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那个人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身shēn)来。

探寻的目光落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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