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告诉我我娘的事,我留在这里只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就先走了。”林云染拿出一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这些就当作是见面礼,你千万不要客气。”

那些银票起码有十万两,老人不想要。

可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拒绝的话,林云染就已经消失了。

她不收也得收了。

林云染从林子里出来,走到阿川(身shēn)边。

她的神(情qíng)自若,没有一丝异常,就连阿川都看不出她方才到底打听到了些什么。

“如何?”他问道。

林云染摇头,“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看来这个答案,只能是到西周去找了。”

她自然不想让眼前的人知道,她要去西周做什么了。

“是吗?”尽管没有看出她说谎的痕迹,但阿川却莫名觉得她在说谎。

特意到这里来打听消息,却什么都没有打听到,她的神(情qíng)不该这般镇定吧?

或多或少该有些失望的。

“他们只知道我娘的名字。我想,我带着这个名字过去,就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林云染能看出来,阿川觉得她在说谎。

所以才多解释了一句。

她知道名字,只要打听一下就能得到答案,所以才没有失望的神色。

“反正,这西周,我是不想去也得去,不过就是顺便问一问罢了。”林云染说罢,径直上了马车。

阿川跟着她上去,却在她眉间看到了一抹忧伤。

“好不容易找到家人,却不能留下来,是不是很难过?”阿川问道。

“他们可不是我的家人。我早就已经是孤(身shēn)一人了。”林云染回答。

“你哪里是孤(身shēn)一人?不是……”有我吗?这三个字到了嘴边,又被阿川给吞了回去。

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出口。

林云染对他可没有一点那样的心思,但他却似乎……对她产生了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qíng)愫。

“有的时候,不能看表面。我看你和我,好像差不多。看上去是被很多人围着,但到底如何,却只有自己才知道。”林云染喟叹一声,掀开帘子,将一片落叶接在手里。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阿川不想承认,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看穿了他。

哪怕他戴了面具,她也依旧看穿了他。

她这个人,着实不简单。

“那只能说明我很厉害。时候不早了,走吧。用最快的速度去西周,免得夜长梦多。”林云染知道当初害死她祖母的人多半已经死了。

但她仍旧想去西周看看。

万一他们跟老妖婆一样还在继续当祸害呢?

“好,我们就(日rì)夜兼程,不眠不休地往云鹤去。”阿川一声令下,车马的速度立刻快了很多。

这一路,风雨无阻,披星

戴月,终于,他们到了云鹤。

林云染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想着自己当初在这个空城的客栈里睡觉,在营帐里为那些伤病医治。

却想不起她在这里都和龙昭华发生过什么了。

原来有些事,就算是不用忘川水,也会淡忘。

“怎么,又想起曾经的事了?”阿川看到她的神(情qíng),就知道她又在回忆以前了。

她曾在这里和龙昭华并肩战斗,熟悉的场景自然能牵扯她的记忆。

“是想起了曾经的事,不过都是些开心的事。我来这里的时候,云鹤还是一座空城,里面的客栈随便我住,酒随便我喝,我想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

如今这里又恢复了以前的(热rè)闹,丝毫看不到战火的痕迹。

林云染走到其中一家酒馆门前,“这里的酒好喝,要去尝尝吗?”

“我还以为,你到了云鹤会迫不及待地离开,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心思喝酒。”阿川无奈地看着她,“我倒是想陪你喝,但这里有不少西周的眼线,我怕会被他们认出来,所以你若是要喝,就自己喝吧。”

林云染眼睛一眯,“你不会是酒量不好,所以故意这么说的吧?”

其实她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她方才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凭着她的酒量,哪里敢和阿川喝酒?

怕是两杯就会醉倒了。

“你怀疑我的酒量?”被她这么说,阿川就不乐意了,“既然你怀疑,不如我们就比一比?”

“不用了。我没有兴致。”林云染面上高冷,心里却很慌。

早知道就不说那句话了,她真是欠的。

“看来,是你的酒量不好,并非是我的酒量不好。不然你肯定答应了。”阿川一副看穿了她的样子。

林云染抿唇。

她不想承认,但她要是不承认,阿川必然会拖着她去喝酒。

可她要是就这么默认了,也会让阿川知道她的一个弱点,那就是酒量不好。

不过权衡之下,她还是觉得,知道了就知道了吧。

反正她以后不喝酒就是了。

“你的酒量当真不好?那你还说那样的话?”阿川见她没有回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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