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礼节繁复,但尽管有人从中作梗,但林云染还是顺利走了下来。

最后,她和龙昭华一起跪拜过皇上,被伽蓝扶起来,正要转(身shēn),突然听到(身shēn)后的人笑道:“朕就说,终有一(日rì)你会是太子妃。”

“父皇就别和云染开玩笑了。”龙昭华握着林云染的手,将她带离,没有给她回应的机会。

“皇上的话并没有恶意,为何你这么急着离开?”林云染知道他心头还有未解开的心结。

但既然皇上都已经将太子之位还给他,且已经透露了让位的打算,他的脸色也该好些了。

不管怎么说,还没有走到最后,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

“因为他最初并不想让你嫁给我。”龙昭华的回答差点没让林云染笑出声来。

他生气,只是因为这个?

“但如今站在你蛇(身shēn)边的人不是我吗?再说,我当初也和他说得很清楚了,若太子不是你,我不会嫁。纵然他用圣旨来压我,也没用。”林云染回想起自己以前在皇上面前的大胆,还有些心有余悸。

要不是皇上喜欢她,所以不和她计较,她都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让伽蓝送我回去就是了。”林云染看着地下的木板裂纹,就知道自己离龙昭华的寝(殿diàn)不远了。

她要去洞房里等着,而他还得去应付那些人。

“寒子峥在哪儿?”龙昭华担心她(身shēn)边没有人护着,问了一句。

“自然不会太远。”头顶上传来了回答。

他抬眼一看,寒子峥就在树梢上,姿势分外潇洒。

“这下你放心了吧?”有伽蓝和寒子峥两个人在,又是在守卫森严的皇宫里,哪里会出什么问题?

林云染坐下没多久,就听到了脚步声。

“是谁?”林云染问了伽蓝一句。

“惠妃娘娘。”伽蓝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回答。

“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来?”林云染心头一紧,怕是来者不善。

尽管她对惠妃信任有加,惠妃在后宫之中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靠着她。

但寒子澈也是个善于玩弄人心的人。

找出惠妃的弱点并不是难事,谁让她手头有个小皇子呢?

“云染,快让我好好看看!”惠妃一进来,声音就格外(热rè)(情qíng)。

林云染将盖头取下来,看向她,目光里带着审视,“娘娘怎么来了?”

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目光,惠妃原本颇为镇定,却也被她看得紧张了,“我只是,只是从想来看看你。”

“你来了,小皇子怎么办?就算你信得过(身shēn)边的人,将他独自留下,也有隐患吧?”林云染故意提到小皇子,立刻就看到了惠妃眼中的慌乱。

她还以为今晚会如龙昭华所言,不会有事了。

但寒子澈似乎并不想放过

这个绝佳的机会。

“琮儿不会有事。昭华重得太子之位,再没有人有机会,也就不会再有谁出于忌惮对琮儿下手了。”惠妃倒是解释得很快。

“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就算不是出于忌惮,也有可能会出于别的原因,你可千万要小心才是。”林云染给了伽蓝一个眼色。

伽蓝端着茶过来,在看向惠妃的那一瞬,对她用了瞳术。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伽蓝问道。

“一个黑衣人。他绑了琮儿,让我过来,趁着林云染不注意,将一样东西放到酒壶里。”惠妃如实回答。

“东西呢?”伽蓝话音才落,惠妃就拿了一样东西出来。

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盒子。

轻轻一转,盖子就会打开,而里面,竟然装着一只虫子!

“看来,我不该顾忌公孙云雀的(身shēn)份,念在他是神医未央师父的份儿上对他留一手。”林云染是想杀了公孙云雀,但一想到他是神医未央的师父,就没能下手。

“斩草不除根,就会留下隐患。”伽蓝从(身shēn)上拿出一个瓷瓶来,将那只蛊虫扔到了瓷瓶里,重新放到惠妃手上,而后让惠妃误以为自己已经将蛊虫放到酒壶里了。

惠妃转(身shēn)走出门,一直吃到走出东宫,人才清醒了几分。

回想起自己方才做的事,她的手都在颤抖。

“云染,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若不是他们((逼bī)bī)着我,我绝对不会这么对你。”惠妃哭着往后宫跑去。

而房间里,林云染还在问伽蓝,那只蛊虫有什么用。

“你可是离花教的圣女,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林云染看出那四个字都已经到伽蓝嘴边了,赶紧堵住她的嘴。

伽蓝颇为无奈,“你也知道我不过是圣女而已,这蛊虫纵然我见过,也难知道它到底有什么作用。若是你实在想知道的话,有个很简单的法子。”

“找个人试试。”林云染无奈,分明是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她却还要做这样的事,在心里将寒子澈骂了一万遍。

“你若是不去,我可不能保证我说的都对。”伽蓝看出了她的为难,但如果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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