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香棉被吓得屁股尿流的跑了,她不是被别人的告白吓跑的,而是自己羞愧的逃跑了。

为什么?因为她又把宋衡的名声给作尽了。

只见她现在,一手插腰的靠在一个黄土墙的旁边,哈哈的吐着热气,顺便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然后,双手合十的对着老天爷说道:“宋衡我对不起你啊!又让别人误会你是个有龙阳之好的男人了。”

“如果还有来生的话,你就穿到我的身上去了,跟别人一起搞百合也没有关系了。”

说完,她就忘下了这茬,闻着远处的肉包子香味飘走了。

话也说到了北城,倒是比西城和南城的发展还要好的太多了,街道上是琼楼林立,车水马龙的屋舍还有货车。

各色的小吃摊位,各色的首饰摆件都在地上,一一陈列着供人挑选。

应香棉这个好玩的性子起来了,怎么能不在北城里大吃四方,好好的玩耍一番呢!

于是乎,她把自己卖兽皮子兽丹的钱花在了吃炊饼,买新衣服,斗蛐蛐,看新戏等等的上面,一天之间就让自己开心的破产了。

夜色来临,她数着手里仅余的几个铜币,穷的住进了间客栈的柴房里面,对着漏风的窗户,那是一阵子的懊悔。

不过,心里还在记骂着纪年,当初说好了一起挑兵器,如今人都不知道在哪里给耽搁了,迟迟见不着踪迹。

果然,香棉骂完纪年后,心里就是好受的多了,也不太在意柴房那破了半边的墙,隔壁马棚里的屎臭味。

这时候,漏风的窗户呜呜的吹着冷风,头顶上没有瓦片的屋顶,透进了许多的月光,倒是连点蜡烛的光都省了。

应香棉拿起地上几把稻草就往身上盖了上去,拿手当枕头的躺在了地上。

哀嚎一声自己花钱的大手大脚,也不知道明天的饭可以去哪里蹭去。

天色就逐渐的变亮了,外面的唢呐声如同惊雷一般,一道道的传进这破陋的柴房里,客栈的小二进来无情的把她给赶了出去。

应香棉平时都是好吃好喝,有人伺候着过日子,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她对着小二打了声傲娇的喷嚏后就走了。

她心里想着,要不,再把昨天自己买的东西给退回去,可是退回去又舍不得啊!

紧接着,就有一群穿着麻衣孝服的人过来赶人,她自然的也和围观的人群一样,给推到街边的外围去了。

那如惊雷的唢呐锣鼓声,依旧不停的响起,还配着男人女人的呜咽声,哭啼声。

香棉自然抬高了脚,像别人一样的伸长脖子张望了过去。

眼见,一堆人敲锣打鼓的热闹走过,再是高大男子挥舞着灵旗而过,还有四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抬着灵棺,跌跌荡荡而来,还迈出了奇异的步伐。

棺材后面是一堆老弱妇孺低头悲鸣,接着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好不得张扬热闹。

“这老人生前你不去好好伺候他,死了又搞这一出热闹的,有什么屁用!”一个站在她附近的老人家小声的骂道。

应香棉的注意力倒不是放在这上面,而是放在了黑皮肤的抬棺人上面。

那扭扭捏捏,极其生硬的步伐,是新手呢!还是在开玩笑,在闹呢!也不怕冲撞到了死者。

还有葬礼上吹锣打鼓的曲子,断断续续,呕哑嘲哳难为听,也不知道是东郭吹笙还是在滥竽充数。

总之,这绝对是暴发户,没有脑子的大户人家,居然这样不体面的丧礼也能办得下去,看来只是户注重形式的人家罢了。

应香棉看着这逐渐远去的大部队,在心里吐槽着,不过她的小眼珠提溜地一转,一个白吃饭不给钱的地方有了。

她向附近的路人打听着,是哪户人家办丧事,然后躲在街道角旮旯里,换了身白衣,带着蓑帽就用轻功追上了人家。

巳时,丧宴开始极为容重的举行,是百家宴,即从街头办到了巷尾。

白色的布上摆放着是一道道的珍馐,有大猪蹄肘子的游龙戏凤,豌豆玉米粒的金玉满堂,鲍鱼王八熬的宝塔河神汤,羊肉猪肉牛肉合炒的家一乐福等等。

香棉混在亲戚席上,不顾形象的胡吃海喝,来弥补昨天晚上睡在地板上的淡淡忧伤。

主人家拿起酒杯乐呵呵的一桌桌敬酒,与席上的人攀谈生意,那春光满面的气色,完没了先前的愁容。

应香棉把一碗大猪蹄肘子拿到自己的跟前吃着,看了那主人的笑脸,心中吐嘲道,这酒办的也不知道是死了亲爹,还是建了新房。

她刚在心中吐槽完,披麻戴笑的主人家,就拿着一大壶的酒和酒杯,到了他们的座席上,乐呵呵的敬酒。

主人家的带头长子问着年老的长辈,一个白胡子老头,大家都称他为三叔。

然后恭敬的说道:“三叔,这座上又有几个陌生面孔了,我年幼没见过,不知道和我家又有哪些渊源,你给我介绍一下。”

三叔也是站起身来,回了一杯酒后,笑着说道:“鸿儿长大了,这位绿衣服的是你爹的二妹夫的堂兄的妹妹的闺女,叫……”

“这个穿灰衣服的年轻小哥,小的时候,还和你一处玩耍过呢!是你大伯的三儿子的表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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