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莹看到:在麻将桌上的中央,堆了一叠百元大钞,至少有七八千元,估计就是他们这一把牌的赌注。而在六个人满前的桌面上,都堆放着一扎扎的百元大钞,夏莹稍微一目测,最多的一个人面前的钞票可能有十万以上,最少的也有四五万。

从他们六个人一起上桌、每个人手里都是三张扑克牌来推测,他们应该是在玩“炸金花”,而且玩得很大,估计至少是两百元打底,每一场的输赢可能会超过十万……

这时候,正对门口坐着的李宏斌终于从错愕中清醒过来,一眼看到夏莹,忙笑着说:“夏政委,你是今晚的带队领导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就是几个好朋友无聊在一起玩一玩、消遣消遣。你看看,这是师范学校的吴校长,这是县人民医院的龚院长,这是振宇矿业公司的苏总,另外两个也是我的朋友——”

原来,李宏斌在去岩山镇担任副镇长之前,一直在县文化局工作。而夏莹的公公、吴德祥的父亲吴英海,退休前是文化局的局长。当初夏莹刚结婚时,就跟吴德祥的父母住在文化局家属院,李宏斌多次到他们家里给吴英海送礼跑关系,从那时候起就认识夏莹了……

夏莹听李宏斌说他们只是几个朋友聚在一起玩一玩、消遣消遣,便用手一指桌子上厚厚的几堆钞票,厉声说:“李宏斌,你好意思说你们就是消遣消遣?你自己挣开眼看看这些赌资,这是消遣吗?”

李宏斌见夏莹声色俱厉,一点都不给他面子,把手上三张扑克牌往桌面上一丢,板着脸说:“夏莹,你到底想干什么?荣禧酒店是县委优化经济环境办公室重点保护的企业,李煦中副县长也多次说过:没有他的允许,县公安局任何单位和部门都不能到荣禧抓嫖抓赌。你们这次行动得到了李县长的允许吗?我现在马上就打个电话给李县长,问问看是他批准你们过来抓赌的,还是你们擅自行动!”

说着,他就拿起面前的手机,准备拨打李煦中的电话。

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干警见他要打电话,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机抢过来,厉声喝道:“李宏斌,给我老实点!你现在是违法犯罪嫌疑人,不能随便往外面打电话!”

夏莹见李宏斌如此猖獗,竟然想打电话向李煦中求援,不由心头火起,对他身边那个民警说:“小李,把李宏斌铐起来,把他的手机没收!”

小李早就看不惯李宏斌的嚣张模样,听夏莹说要把李宏斌铐起来,立即拿出一副手铐,在一个协警的帮助下,合力将拼命挣扎的李宏斌铐了起来,另外一些民警和协警则开始清点牌桌上的赌资。

李宏斌见夏莹竟然下令给他这个堂堂的镇党委书记戴手铐,愤怒得脸色狰狞,通红着眼喝骂道:“姓何的**,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娘老子二十岁不到就偷人生下你这个野种,至今都不知道是谁播的种。为了避开亲朋好友和邻居的白眼和耻笑,你娘老子只好带着你背井离乡来到清沅。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也跟你娘老子一样骚浪,背着你老公给人当小三,还逼得你老公亲自带人到家里来捉奸,这件事整个公安系统都传开了——”

他刚说到这里,已经气得脸色惨白的夏莹突然跨步向前,抬起手掌“啪啪啪”在他脸上连抽了好几个耳光,然后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腹部,踢得他身子接连往后面退了几步,痛苦地捂住肚子哀嚎起来。

夏莹已经失去了理智,抓起牌桌上一个烟灰缸想砸过去,幸好被旁边那个老民警抓住了手,否则的话,李宏斌可能会被砸个头破血流!

另外几个赌徒见夏莹踢打李宏斌,突然一起高声嚷了起来:“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此时,带人守在走道上的黄冲那组队员,忽然看到从中间的安通道上涌出来十几个酒店保安,从两台电梯里也出来十几个打赤膊有纹身的小混混,闹闹嚷嚷地想往那间豪华套房门口冲。

黄冲见势不妙,立即把其余三位队员聚集到通道上,横身拦住那些保安和混混,瞪圆眼厉声叱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们正在执行公务,请你们马上离开楼层,否则的话一律以妨碍执行公务论处!”

那个带队的保安队长冷笑一声说:“黄队长,你跟我们吴董事长有过节,大家都知道。我们怀疑你们这次行动没有经过领导批准,是滥用职权公报私仇。我把话挑明了吧:你们县局的李煦中局长曾经多次下达禁令,没有他的批准,谁也不能擅自到荣禧酒店抓嫖抓赌。我们吴董事长说了:除非你们李局长现在打电话给他,说今晚你们的行动是经过他批准的,否则的话,你们休想从这里带走一个人!”

说到这里,他向身后的保安和混混挥了挥手,二十几个人立即目露凶光,揎拳掳袖地一步步朝黄冲他们逼过来。

恰在这时,套房内忽然传出那几个赌徒的叫喊:“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那个保安队长一听,立即高声喝令道:“兄弟们,警察正在房间内打人,姑爷也在里面,大家快冲进去救人,不要让姑爷挨打!”

恰在此时,夏莹等人押着李宏斌和另外五个赌徒出来。那个保安队长见李宏斌戴了手铐,左边脸颊肿胀得像猪尿泡,估计是被警察打的,立即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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