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透过衣橱细微的缝隙,看着千美。这一刻别墅里静得出奇,仿佛所有人都睡了,但又像是那些‘所有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没有保镖,没有佣人,什么都没有,唯独只在这二楼的房间孤独的坐着这个女

人。

看得出,这个女人现在很悲伤,很迷惘。

但即便是悲伤的女人,也是极美的。细长的柳眉,动人的美眸,滴水樱桃般的朱唇,就像是上帝经过精密计算出的作品,每一毫米都在诠释着精致这个字眼。

女人沉默了很久,突然站了起来,走向卧室的洗浴间。

不多时,就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嗯,能洗澡这说明女人的心绪应该是平稳的。宇文成松了口气,但很快心跳又快了起来。

虽然浴室门是关着的,但门板的质地却是毛玻璃。隐约的光线从里面透出,隐约可见那玲珑有致的曲线,随着身姿的舞动,极富美感。

这洗澡地姿势还挺讲究啊……

又过了片刻,美人推开浴室门,走了出来。

在一个人都没有的别墅里,美人当然并无顾忌,这一身通透的蕾丝睡衣无比轻薄,就像是一层薄薄的轻纱,朦朦胧胧可以窥见那轻纱之下隐藏的曼妙躯体。

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腰间,湿漉漉的,淡淡的清香随之逸入空气之中。

然而千美丝毫没有在意海风肆意抚摸自己的身躯,她站在书桌前,背对着窗户。她微微皱眉,缓缓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做工精致的日本短刀。

唰!

千美拔出短刀,刀刃映照着月光散发着寒意,刀身上宛如波浪一般的花纹正如同千美身后不远处的大海一般,波涛汹涌。

千美眼里充满了决绝,坚定,锐利的目光甚至比手中的短刀还要锋利。

父亲已经去了,那些平素看似无害的人们,都暴露了他们一颗颗贪婪的心。

事到如今,自己必须独自守护父亲留下的东西!

千美缓缓抬起持刀的手,靠近脖颈。

“等一等!”

千美:“?”

就在千美还没回过神来的当口,突然就有一个人从身后死死的抱住了她!

身后那人的发力技巧很高,控制着千美的双手,她手中紧握的短刀只能无力的离开身体半尺,既不能割自己,也不能割别人。“我跟你讲。”身后那个男人的声音循循善诱:“这个世界是很美好的。你不能因为一时的困境就失去向前的勇气。你就比如说我吧,小时候我最喜欢吃肉,可我爹呢,每次上了桌子就要跟我互怼,怼不赢就不让吃肉!你想想看那时候我多小啊,我能怼的赢他吗?足足半个多月我就没吃上肉,你看!这么重大的打击,我也没说一死了之啊……

千美:“?”

这特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啊!

从小要吃肉就要靠怼赢,然后半个月以后他就能吃肉了,这尼玛是有多能怼啊……

千美甩了甩头,把自己从这无稽的分析里解脱出来,猛张嘴:“救命啊!”

“救命?对的啊。”身后死死抱住她的男人似乎有点奇怪:“我正在救你的命啊。你用不着喊这么大声,我已经听见了。”

千美:“……”

这尼玛……

“捉贼啊!”

“你觉得我是贼啊?”身后的男人似乎有点害羞:“从某个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吧。对,我擅长偷女人的心。”

千美:“……”千美没有再次叫喊,逐渐从开始的慌乱中清醒过来,她已经知道叫喊是没有意义的。家里的仆人都在忙于父亲的葬礼,这间别墅暂时无人打理,而自己的声音,是不能飞

到隔壁别墅去的。

既然硬来没有用,那么,就只能用……

缓兵之计!

“这位先生。”千美的声音很诚恳:“我想你肯定是误会了,我并不是想死。”

“我不信!”男人摇头的幅度很大,千美被他抱着都能感觉到:“你一回来就哭,哭完了你就去洗澡,洗完澡你就拿刀,这明显就是要死的干净点的意思。”

千美:“?”

这魂淡在房间里到底呆了多久?连自己洗澡都被他看见了?

“好好好。就算你分析的有道理,那我现在不想死了行不行?你先放开我……”

身后的男人停顿了片刻:“态度不诚恳,你一定是骗我的!”

千美:“……”

千美只得沉下心来,苦口婆心地劝了半个小时,终于把身后那个男人说到半信半疑地地步了。

“那我就松手了啊。说好了不准再想着自杀了。”男人还算讲信用,微微松开手臂。

千美趁势从男人的掌控之中脱出,猛一回头,顿时吃了一惊!

这特么……长得好丑啊!

那巨大的一字眉简直戳的人心尖都难受!不用问了!这绝对是个不怀好意溜进来窥伺地色狼!

千美本能地一刀就朝这个窥看了自己半晌的色狼扎了过去!

‘当’!

千美:“?”

她这一刀分明是奔着男人去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就扎在了一个砚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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