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丞的伤口养了十多日,总算痊愈了,只是胸膛上留下一个圆形的印记。皓丞经过这几番折磨,原本本就偏瘦的身体,现在已经快成皮包骨了。近期柳瘴毒倒是没有发作过,皓丞稍微好点便往大殿跑,忙着处理观中事情。

离七虚加固封印结束还有十天,冲虚近来心情是越来越烦躁了,心里一直牵挂的都是皓丞。别看他虽然平时对皓丞如此严苛,可是每次皓丞一有大难,冲虚都是日夜守着皓丞。这回听闻玉虚说皓丞有劫难要渡,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来。前几日玉虚安慰几句便也好了,今天不知为何,玉虚安慰了过后,冲虚的心里还是如火急火燎一般,始终静不下来。玉虚道:“冲虚师弟,我等已经坚持了三十九天了,如若此时师弟你放弃了,我等功夫白费了,天下苍生将会生灵涂炭,师弟,你这是何苦呢?”

“师兄,皓丞是我一手亲自带大,如同我亲生儿子一般,我又怎能放心的下?”

“师弟,你的心思我何尝不知。只是,如果你现在下山去救了皓丞,而不久娄难破印而出,皓丞你觉得能逃一死么?师弟你好好想想。”

“师兄,我只想多一点时间好好陪陪皓丞,弥补下我心中的内疚。”

“皓丞这次虽有血光之灾,但他毕竟聪明,你难道真不信皓丞可以自己渡过来么?”

“我信,只是不放心啊。”

“师弟,皓丞吉人自有天相的,十日后,你可以好好去照顾皓丞了。又何必急在这十日呢?”

冲虚静心一想,玉虚的话也有道理,如果真是因为自己放出了娄难,那么自己跟皓丞确实难逃一死。想到这,心也慢慢静下来了。

阵法重归于稳定之中。

终于七七四十九天到了,七虚成功了加固了封印,准备下山回观了。冲虚已经归心似箭了,一路走在前面。另外六个师兄弟,一路走,一路赞叹着乾阳山的美景。已是春初,山中已有不少小花,枯枝上也开始发芽了,显得一片生机勃勃,甚是好看。六虚聊着山中美景,一路上嘻嘻哈哈,只有冲虚一路上一声不吭,愁眉苦脸,倒显得冲虚的不合群了。冲虚只觉得,这山路弯弯,怎么那么长,走了许久都不曾到道观。

终于,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道观了,冲虚总算有点笑脸了。脚下步子越发快了,一时间竟拉开了一段距离,冲虚本想直接冲回道观,但又觉得有些不合规矩,便走走停停。反复几次,玉虚叫住了冲虚道:“冲虚师弟,我知道你放心不下皓丞,你先回去吧。我们稍后就到。”冲虚闻得此言,拱手道:“多谢师兄。”转身飞奔回道观去了。六虚看到此景,不由得哈哈大笑。

灵虚道:“这冲虚师兄啊,一把年纪了,跟小孩似得。”

清虚接到:“嘿,灵虚师兄啊,若是前面有美味佳肴,只怕你跑的比冲虚师兄还快呢。”

“好啊,师妹你又取笑我。”

说完,众人又是大笑。

冲虚到了观中,直接奔向大殿。到了大殿,只见到晋航,晋航一看是冲虚回来了,打稽首道:“师伯,你回来了,弟子都想死你们了。”

冲虚道:“起来吧,皓丞呢?怎的没在大殿?”

“师兄处理完事情就回去了,此时应该在房中吧。”

冲虚转身就走,倒把晋航看的一愣一愣的。

冲虚到了皓丞屋前,直接推门进去,看到一人在床上打坐呢。这不是皓丞是谁呢?

皓丞睁眼一看,原来是师父,忙稽首道:“弟子拜见师父。”

冲虚道:“皓丞,你没事,师父就放心了,来让师父抱抱。”伸手把皓丞拉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这一抱,抱得太紧,倒被皓丞的骨头硌的生疼,只觉得皓丞瘦了好多。

“皓丞,你咋瘦了这么多?你玉虚师伯算出你前段时间有血光之灾,又说这是你的劫数,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谢谢师父关心,弟子没什么大碍,一切都好。许是最近劳累了,瘦了吧。师父你也瘦了不少呢。”

“你师伯说你有血光之灾,究竟是什么血光之灾,有没有受伤呢?”

“弟子这不好端端站在师父面前么?无非就是受了点小伤,流点血而已,没什么大碍呢。师父,你们没什么事情吧?其他师叔师伯回来了么?”

“都回来了,我放心不下你,一路飞奔回来的。他们稍微就到。”

正聊着呢,觉明子进来了。冲虚一看,立马稽首道:“弟子参见师叔。”皓丞也稽首,不过说的话多了一个字。

觉明子让这师徒二人起来,冲虚觉得奇怪,这位师叔平时基本都不出门,今天怎么有空来皓丞这里了,心里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便开口试问道:“师叔,皓丞他没什么大碍吧?”

觉明子道:“都中了柳瘴毒了,还没大碍?”

冲虚道:“柳瘴毒,莫不是柳树精的本命毒?”

“正是。”

觉明子叹一声,便把皓丞中柳瘴毒之事说了一遍,冲虚听完差点晕厥过去。半响,呆呆的盯着皓丞,老泪纵横,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皓丞上前道:“师父别难过了,弟子这不在么,还有法子解的呀。”

冲虚回过神来道:“我有点想不通,那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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