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道,沧州,清池县。

一大早儿,清池县的街道上就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仿若过年时节那般热闹。

只要是本地人,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可是沧州大侠左神机的四十岁大寿,也是他迎娶第十三房小妾的大喜日子。

左神机,江湖人称沧州大侠,平生只有三个爱好,一是宝刀,二是美人儿,最后则是美酒。

今日左大侠双喜临门,清池县的乡绅大族都派了自家的子弟前往左府祝贺。

更有甚者,沧州的一些大族子弟也纷纷涌入清池县,参加左大侠的寿宴。

北堂执明走在人流奔腾的街道上,黑色面纱下的神情很是平淡,那双漆黑亮丽的眼睛中藏着几分嘲讽。

就算沧州大侠再如何了得,也不过是个草莽之辈,若是没有皇.城.司暗影卫千户玄武这层关系,十个左神机也不过是个有些名声的江湖客,哪会受到这么多人的追捧。

左府位于清池县的东侧,占地极广,亭台楼阁无数,比沧州府衙还要气派许多。

北堂执明静静地站在左府大门之前,定定地看着那个巨大的鎏金牌匾。

匾额上题着四个大字----‘沧州大侠’。

北堂执明薄薄的嘴唇微微翘起,露了个极其讽刺的微笑。

他往前走了几步,刚准备跨入左府的时候,被一位管事模样的下人拦住了。

“你是什么人?藏头露尾的,还不把脸上的帷帽摘下来?”

管事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毫不客气地呵斥道:“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吗?就算是知府大人到了这里,都需要递上自己的拜帖,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想要直接进入左府。

你若是没有请柬的话,就乖乖的离开,莫要逼我动粗,否则到了那个时候,有你好受的。”

有些人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到别人的痛苦上,也有些人喜欢奚落自以为不如自己的人,眼前这位言辞无状的粗鄙管事自然就是此列人等。

北堂执明轻轻一笑,说道:“那你此刻不是已经进入了左府?难道你也有请柬吗?”

管事勃然大怒,指着北堂执明斥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质疑我?你也不打听打听,看看爷爷我是谁。你若是现在跪下向我道歉,我就任你离开,你若是觉得自己的骨头硬,我不介意让人为你松松筋骨。”

北堂执明轻哼一声,语气微冷道:“我这人什么都软,就是骨头硬,你不妨来试试?”

管事气急,对着身后的四个跟班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这人是来砸场子的,先废了他,出了事我担着。”

黑色面纱微微摇曳,面纱下的神情已是再无之前的调侃之意,多了几分恼怒。

四个跟班一窝蜂地上了,被北堂执明一招打倒在地。

管事的神情变了又变,立时大声喊道:“来人啊,有人来踢场了,是个硬茬子。”

此话一落,在左府前院帮忙的那些下人纷纷涌出,想要在人前露一番脸,好为自己的未来谋划个契机。

那些围在左府门前的江湖客们,也纷纷捏紧拳头,怒视着北堂执明,打算为左府出一份力,好在左大侠眼前留下一点印象,为日后的发展打下一点基础。

北堂执明环视四周,对着这群蠢蠢欲动的江湖客及左府下人嗤笑一声,道:“觉得可以把我打倒的就一起上,别浪费我的时间。”

人群中有些人本来只是想看看热闹,被北堂执明这么一嘲讽,立时多了几分愤慨之意,纷纷攥起拳头,亦或者紧紧握着自己的兵器。

打斗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前院内响起一道声音。

“发生了什么?难道有人要在我左家大门口闹事吗?”

来人是为沧州大侠左神机的长女,名叫左雪飞,如今二十出头,使得一手的好刀法,可谓是得到了左大侠的真传。

面容姣好的左雪飞来到大门前面,满脸倨傲地看着北堂执明,很是不屑地问道:“是你要闹事吗?难道你不怕死吗?”

左雪飞话锋一转,换了个还算和善的语气说道:“今日府中有喜事,不宜动刀兵,本小姐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摘下帷帽,让我看看你的模样,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我让你这辈子都只能用脚吃饭。”

北堂执明很是轻蔑地笑了一声,说道:“想看我的模样?你配吗?”

左雪飞怒极反笑,很是放肆地笑了数息,在笑声停歇下来以后道:“不错不错,颇有几分胆色,我有点欣赏你了。

今日你若是不死,我就收你为奴,让你替我看家护院,做一条懂得摇尾巴的狗。”

北堂执明还是那句,冷冷说道:“你配吗?”

这下,左雪飞再也不能保持刚才的气度姿态,对着站立一旁的家仆斥道:“要你们干嘛吃的?部给我上,我要弄死这个下贱东西。”

一声令下,左府的仆从纷纷上前围攻北堂执明。

结果不言而喻,这些人都不是北堂执明的一招之地。

须臾间,左府的大门前躺下了一片人影,呻.吟声痛呼声络绎不绝。

那些想要给左府留下一些印象的江湖客对视一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