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不是得打出去,罗嗦个什么劲儿。”

花荣看了林冲一眼,很是无奈地说道:“六哥,安心等待机会就是,无需跟他们正面冲突。若我所料不差,今晚以后,那位周公子会放松对咱们的监视,到时再分头行动。”

林冲也就没再说什么,想来很是信服花荣的谋略。

......

等孟然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孟府正院已经响起了一阵叮当作响的声音,七八个工匠正在那里忙碌着。

孟然披了一件衣衫,兴致缺缺地坐在床上看书,许是睡得久了,脸上蔫蔫的毫无精神。

侍立在床边的不是丫鬟绿屏,而是霍然改变姿态的宋飞儿,很是温良贤惠地坐在一旁,时不时看看孟然,俨然一副贴心侍妾的模样。

孟然随意翻了几页书,怏怏地放下,对着床边的人影说道:“你没必要侯着我,该做什么就去吧,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

宋飞儿的红唇一撅,娇声道:“公子是嫌我碍眼吗?我走就是了。”

说罢,佳人做出一副起身要走的样子。

孟然招了招手,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陪着我也是虚耗光阴,不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宋飞儿更显委屈,语气低落地说道:“我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呀。”

孟然轻轻一笑,“那我就给你派个活计吧。”

“什么?”宋飞儿目光流转神采奕奕地问道。

“去找绿屏,熟悉一下府上的管理事宜,以后就由你来负责了。”孟然温声说道。

“真的吗?”宋飞儿很是开心地问了一句,旋即欢快地说道:“我一定会用心做事的,不会给你丢脸的。”

孟然嗯了一声,“去吧,仔细一些,做好一个管家婆。”

宋飞儿对着孟然嫣然一笑,声音轻脆地说道:“妾身知晓轻重的,不会让人觉得公子用人不善的。”

孟然微微颔首。

宋飞儿轻轻袅袅地退出了房间,径直去找绿屏了。

......

临安县张府。

随着这场秋雨的到临,整座城池的温度都降了几许,原本就已经卧病在床的张敬宗更是不堪,被这突如其来的降温压垮了。午饭的时候,竟是呕出了一口黑血,惹得张府众人惊慌一片。

在大夫诊断完毕后,阖府上下静悄悄一片,有一股无言的悲伤情绪在蔓延。

张妙雪静静地坐在张敬宗的床头,看着那张消瘦萎靡的脸颊,眼眶里满含泪水,她痴痴地望着父亲,心底默默地祈祷着,祈祷父亲可以早日康复,祈祷孟然可以早日返程。

张夫人则是坐在外间厅堂里,慢条斯理地喝着热茶,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那狭长的眼眸中不时闪现出一缕精光,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过了许久,沉睡的张敬宗缓缓睁开双眼,混浊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女儿,语气虚弱地问道:“雪儿,有没有然儿的消息?”

张妙雪轻轻地摇了摇头,回道:“自上次的书信以后,还没有别的消息传来。”

张敬宗叹了口气,低声道:“我怕是等不到他了,也见证不了你俩的婚礼......”

张妙雪的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哽咽道:“爹爹,您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张敬宗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傻孩子,我的身体我知道,不用安慰我。你也不要太过操劳,多注意休息,免得熬坏了身子。”

张妙雪使劲儿地点了点头,泣不成声。

随后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张敬宗的精力不足以支撑更多的交流,又陷入沉沉的昏睡之中了。

在这个过程中,在外间厅堂喝茶发呆的张夫人如足下生根一般,丝毫未曾挪动身形,只是一味地坐着,没有半点看望病重丈夫的意思。

那张保养得很好的脸颊上涂着淡淡的脂粉,一脸寒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然不像是丈夫快死的模样,阴冷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狠毒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