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回身去看,自己却露了破绽,被那两人抓住机会,一刀砍在身上,鲜血横流。

“少爷,你小心点。”

耿护院凝神,继续与老三及刀疤厮杀起来,一时间,刀光血影。

孟然被偷袭也不过是在一瞬之间,在他恢复心情以后,一个过肩摔就将背后的石头摔在了坚硬的驿道上,他心里很是恼怒,也很憋火。

本来可以顺顺当当去帮助耿护院,证明自己的能力,却因为自己的心慈手软而导致他人受了刀伤。

他恼怒之下,手上再不留情,用力咬了咬嘴唇后,右手握紧单刀,只是轻轻一挥,就割断了石头的气管,殷红的鲜血顺着脖颈流到了路面上,隐约间能够听到细微的汩汩流淌声。

孟然看着刀刃上残留的血迹,正在缓缓滴落,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掉落在地上。

他强行压制胸口的烦闷感觉,深吸了一口气,握紧刀柄,朝着打斗的一团人影走去。

正在打斗的三人早已察觉这里的一切,对于耿护院而言,心中颇为期待,也很是高兴,多一人的加入,自然可以早点解决两个拦路贼寇。

马市的那两人则是心里暗暗叫苦,一边咒骂着已经倒地的两位同伴,一边想着如何脱身。

孟然看着耿护院身上的斑斑血迹,心里暗恨不已,他挥刀上前,对着刀疤就是一顿劈砍。

原本已经刀光四溅的一团,如今更加热闹。

有了孟然的加入,本就与两人不分伯仲的耿护院更加神勇,刀光更密,如同秋夜的月光。

孟然接连劈出十数刀以后,竟然泛起了一片刀光,将刀疤的一条胳膊砍了下来,霎那间血光飞溅,洒了孟然一脸。

过了不到一息的工夫,就听到一声闷响,是那条手臂砸到了地上。

此时马市二人已经心生退意,一边挥舞长刀,一边往后退着。

耿护院以及孟然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且战且追。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众人都想不到的事情。

一直与老三并肩而立的刀疤不知何时多退了一步,站在老三的侧后方,他拼尽力打出一掌,将毫无准备的老三打了一个趔趄,踉跄地向着孟然与耿护院的方向扑了过来,刀疤则是趁着这个机会,翻身上马,不消片刻,就已经逃出数十米的距离。

身子前扑的老三则被耿护院一刀扎在了心窝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孟然看着耿护院,轻声问道:“耿叔,追吗?”

“当然追了,弄死这个狗日的。”

说着,耿护院并不急于包扎伤口,而是与孟然一起上马,朝着刀疤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跑了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两人就已经看到昏倒在路旁的刀疤,只见他满脸苍白,想来是失血过多,眼看着就要活不成了。

耿护院示意孟然继续赶路,不要停下。

“耿叔,不问问他是谁要杀我们吗?”

“这很重要吗?”

孟然想了想,随即摇头道:“不重要。”

“那就是了,管那些闲事干嘛,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若是被别人看到,算是再也说不清了。”

“我们是被迫自我防卫,有什么说不清的?”

耿护院微微摇头,“你忘了青山镇的事情了?不过是贼鼠一窝罢了。”

孟然自然记得青山镇发生的一切,也记得老宋惨死在他眼前的事实,他也就不再说话,只是驱马跟着耿护院一路前行。

两人沿着驿道疾行了一会儿,就拐到了树林里。

找了一处小溪以后,孟然先是帮耿护院进行了简单的清洗,随即上了一些金创药,又进行了简易的包扎。

两人稍事休息,喝了点水以后,就继续上路了。

这个时候,两人的意见有些不统一,孟然的意思是到前面的乾元镇休整一番,顺便给耿护院找个大夫瞧一瞧。

耿护院则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两人在驿道上刚杀了人,此时再带着伤进镇,无异于自投罗网,倒不如趁着现在没什么人知晓这里的情况,赶紧赶路。

两人争执了一番,最后孟然选择相信耿护院的判断,决定不进乾元镇,而是绕道莫梁山,接着再穿越茅山,直奔新市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