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极倦时,回房休息。

初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沐浴在春日的阳光里,孟然的心就像被放飞的纸鸢,拥抱温暖、自由。

赵先生的病好了,孟然的生活重又回了从前的轨迹。

每日早上学习经史子集,下午学习琴棋书画。

可惜好景不长。

过了一段时间后,孟然每日无心学习,情绪十分低落。孟夫人只好带着孟然去了城外农庄,打算暂住几天,好让孟然忘掉孟府的事情,能够忘却烦恼。

在衙署忙完公务的孟浩回到家里,发现夫人还有儿子都不在家,喊来仆人询问,才知道她们出了城。担心妻子和儿子的孟浩,趁着城门未关之际,也出了城,前往农庄。

等孟浩风尘仆仆感到农庄时,把孟夫人吓了一跳。

“老爷,你怎么来了?”

孟浩板着个脸:“我怎么来了?家里人一个没有,我不来我去哪儿?”

孟夫人对着丈夫翻了个白眼:“家里怎么就没有人了?福伯他们不都在吗?”

孟浩重重得哼了一声,也就没再说话。

孟夫人连忙上前拉了拉丈夫的手,轻声问道:“饿了没?我让人给你准备点饭吧。”

孟浩点了点头:“嗯...你怎么忽然带着然儿出城呢?”

听到这句,孟夫人狠狠地甩了下手,说道:“还不都怪你?请的什么劳什子先生,消失了好几个月,害得然儿茶不思饭不想的,精神都有些不好了,课都没法上了!”

孟浩静静地听完,也不辩解,只是问道:“那然儿现在呢?有没有好些?”

“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一个人在那里盯着天空看。”

孟浩叹了口气:“好吧,我找他谈谈吧。”

说罢,朝着孟然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孟然正兀自出神,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走来,回头一看是父亲孟浩,父亲身后不远处是母亲。

孟然起身行礼,被孟浩扶住,也就顺势站直了身体。

孟浩找了位置坐下,也就拉着儿子一起坐下了,面带严肃道:“其实呢,我知道你一直在担心齐先生,但是为父想说的是,你大可不必为他担心。”

孟然满脸不解:“为什么呀?先生只是个普通人,如果遇到什么危险......”

话说到一半,孟然就有些说不下去了。深深吸了几口冷空气后,才接着说道:“如果遇到了危险,他肯定会......虽然先生只教了我半年,但在我心中,他是我一辈子的先生。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会很难过的。”

孟浩摆了摆手:“然儿,为父理解你的心情,但为父还是那句话,齐先生肯定是有事耽搁了,他不会出事的。至于我这么确认的原因,实在是不方便透漏。”

听到这里,孟然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孟夫人抢了先:“老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忌什么呢?然儿已经这么担心了,你还不把原因说出来?”

孟浩一脸为难,终是开口道:“那好吧,那我就说了。其实原因很简单,齐先生出自道宗。”

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父亲,先生出自道宗就不会出事吗?我听先生说现在有很多人都跟道宗有仇怨!”

孟浩一脸无奈得看着儿子,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孟夫人却直截了当道:“儿子,你傻啊,齐先生出自道宗,自然懂得那些修仙道法,岂是我等凡人可比的。我说的对吧,老爷?”

孟然直直得看着父亲,等待孟浩的回答。

“是这样的,齐先生幼年入得道宗,习了一身神鬼莫测的道法,常人自然伤害不了他,所以,他只是有事情耽误了行程,并非是出了什么事情。之前为父碍于一些原因,不愿讲给你听,现在你知道了,也就不用再为齐先生担心了。”

听到这里,孟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舒缓开来。

这一夜,孟然睡得及其安稳,还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先生施展道法,带着自己游遍大江南北、名山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