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砺死要面子活受罪,坚决不肯去医院,吃了止泻药,之后又拉了两次才消停,这一夜,基本上就是在卫砺没完没了地跑厕所中度过了。

早晨我迷迷糊糊地醒来,习惯性地乱摸乱蹭,手摸到一个硬挺挺的东西,一把抓住了,就听卫砺倒抽一口冷气,无比虚弱地说:“诺诺,别闹!我今天是真不行了,腿软,你能不能忍忍?让我缓缓好吗?”

纳尼?!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揉了揉眼睛,一脸疑惑地看向卫砺,他的脸色看起来特别憔悴,眼里布满红血丝。我探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手是从哪儿移上来的。

“还没好吗?”我皱眉,有些郁闷,要是卫砺起不来床,那我的后续计划还怎么执行?今天可是要去民政局的日子呢!

卫砺费力地撑起身子,苦笑道:“已经不拉了,不过昨天晚上拉了五次,差点给我拉废了,腿到现在都是软的。诺诺,对不起,新婚之夜,就这样虚度了。你放心,等我好了,肯定加倍补偿你!”

都这样了,还想着那档子事儿呢?活该他拉个没完没了!

“既然已经没事了,那就起来吧!”我冷下脸,淡漠地说,“你应该没忘了今天要去干什么吧?”

卫砺呆了呆,脸色越发憔悴了,眼神里透出满满的恐惧,哆嗦着嘴唇,却没说出话来。

这几天我们的相处还是比较和谐的,卫砺逮着机会就会求我不要离开,可是我拒绝之后,他会很快调整状态,假装一切正常,用逃避来面对。

但是现在,已经是婚礼过后了,我们说好的,婚礼过后就去领离婚证。

做戏要做套,我都已经演到这个地步了,不接着演下去,那我前面不都白费了?

过了好长时间,卫砺才低低地乞求:“就不能缓缓吗?我现在生着病呢!”

“少来!拉个肚子而已,现在不都已经止住了?”我冲他翻了个白眼,冷冷地拒绝。

大爷的!我才是真憋屈好吗?!

结婚证不是我亲自去领的,就连红本本上的照片,都是拿了我们俩的证件照P成的,有这么领证的吗?那可是终身大事,这么敷衍,我才不要嘞!

还有,卫砺从始至终没有给过我一个像模像样的求婚,宝宝很委屈的好不好?!

大概是我的神态特别冰冷,卫砺沉默了很久,没说话,也没动弹。我也没再催他,直接起身,洗漱,换衣服,然后坐在沙发上,袖着手瞪着他。

僵持了大约半小时,卫砺应该是感受到了我的决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坐起身,开始穿衣服。

我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卫砺是真的心如死灰了,特别绝望。我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不忍心这么折腾他了。

简简单单几件衣服,卫砺穿了很长时间,再去洗漱,收拾完之后,又半个小时过去了。

我看了看时钟,九点了,他这是想磨蹭到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下班吗?

我起身下楼,没跟卫砺打招呼,卫砺也没叫住我,默默地在我身后跟着,下了楼,他拉了拉我的衣袖,弱弱地说:“能不能让我再为你煮一次早餐?”

我眼睛一热,没忍住,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卫砺仿佛突然崩溃了似的,一把抱住我,撕心裂肺地嚎:“不离婚,好不好?诺诺!我求你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钱给你,人给你,命给你,你留下,好不好?”

我心里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哒哒哒哒地把最后一点恶作剧的心思给踩成渣渣。

我一把推开卫砺,抹了一把泪水,凶巴巴地骂:“傻逼!你都没有跟我求婚啊!我凭什么嫁给你啊?!结婚证都不是我们亲自领的,照片也不是我们一起照的,我不认账啦!”

卫砺应该是昨晚拉伤了,被我推得打了个趔趄,撞在楼梯口的扶手上,差点栽倒。他晃了晃身子,一脸震惊,呆滞地问:“你……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要你给我求婚啦!你特么还不给我跪下?!”我扯着嗓子吼,挺懊恼的,整了卫砺这么长时间,最后一关,我居然没出息地破功了。

也不知道卫砺是被我的气势吓着了,还是脑子突然抽了,腿一软,双膝跪地。

我哭笑不得,翻着白眼冲他吼:“你丫的上坟啊?!是不是还缺了一束白菊/花?!”

卫砺顿时挺了挺身子,单膝跪地,拉起我的右手,眼含热泪,脉脉地看着我,愣了半分钟,一脸懵逼地问:“我……该说点啥来着?”

……

累觉不爱,好想静静。

“不知道说啥是不是?到了民政局你就知道了!”我甩开他的手,扯着嗓子吼。亏我那么期待,真是浪费情绪!

我转身就走,卫砺身子往前一扑,一把抱住我的腿,扯着嗓子吼:“诺诺!别走!嫁给我!”

我的脚步顿时停下了,整个人都有些呆。

那么多年了,还是听见卫砺说这句话了,虽然场合有些不对劲,气氛有些搞笑,情形有些坑爹,但,我毕竟还是听到了。

我抽了抽鼻子,低头从包里翻出红本本,二话不说撕了。

卫砺大惊,腾的一下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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