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卫砺,淡淡地说,“有人送了。”

“谁?”卫砺皱眉。

我从包里翻出那个小盒子,打开了递给卫砺。

卫砺眼里闪出一抹惊艳,随即眉头拧了起来:“是他?”

我点头,没吱声。

“你去见他了?”卫砺沉沉地问,听不出喜怒,脸色凝固,看不出情绪。

“没有,是Elsa交给我的。”我淡淡地笑了笑,“卫氏变程氏,不是小事儿,他知道,不足为奇。”

卫砺皱了皱眉,没再说话,直接开车带我回家。

车子开进大门,刚在院子里停下,卫砺就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带,把我这边的座椅放倒了。

“喂!你干嘛?!”我吓了一跳,“不是吧?一回来就要剧烈运动啊?我刚下飞机,又去试了婚纱,现在都已经累成狗了好吗?”

卫砺绷着脸没吭声,翻身压了过来,急切地索吻,却不像是饥渴,更像是害怕。

我心口一揪,心知卫砺是怕我在婚礼之后跟他离婚,越近婚礼,他的不安越浓烈。他的心情应该是很纠结的,既不肯离婚,又不能把我怎么样,茫然无措,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感知我的存在。

我抚/摸着卫砺的脸颊,心疼他的难受,但却并没有打算天恩浩荡地告诉他真相。

是的,我就是这么傲娇,这么作。

车里的空间比较小,运动起来挺不方便的,但是狭小的封闭空间造成的情/欲满足却是别处比不上的。

卫砺特别卖力,我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忍不住求饶,他却不肯放过我,红着眼睛,凶狠地掐着我的腰,上提下拉,好像真的要把我弄死在车里。

他在我身上挥汗如雨,我在他身下娇喘婉啼,我永远都早他很多步攀上高峰,然后拖着疲惫瘫软的身子陪他尽兴。

完事的时候,卫砺趴在我胸前,脸埋在我胸口,压抑着痛苦,沉沉地问:“诺诺,可不可以不离开?”

我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没吱声。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我要做个坏女人,让我的男人欲罢不能!

卫砺抱着我上了楼,进了浴室,陪我一起洗澡。洗澡的时候,他一直痴痴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不久于人世似的。

我被他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皱着眉头冲他撇嘴:“你那什么眼神?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也就这几天了!”卫砺长声一叹,倾身过来抱住我,黯然道,“诺诺,你说,要是现在世界末日,那该多好啊!这样你就不会离开了!”

我被他语气里的沉沉死气吓了一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差一点就要认怂说出真相,咬了咬牙,才能拼命忍住。

不行!我不能功亏一篑!

晚上睡觉的时候,卫砺一直紧紧地抱着我,就连我半夜醒来要上厕所,都没能掰开他的手,不得已把他踹醒了,我才能脱身,差点没给我憋尿床。

这个男人,是真的爱我爱到骨子里了啊!

接下来的时间,卫砺哪儿都不去了,婚礼的安排部交给手底下的人,他就一直在家陪着我,看着我,大多数时候,是我在看电视,他在看着我。

桃子也回来了,To陪她一起来的,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甜蜜的笑容,看样子,这份迟到的爱情,在来的路上已经发酵膨胀得很剧烈了。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除了卫砺越发紧锁的眉头和黯淡的脸色,以及越来越绝望的眼神。

不过,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卫砺的煎熬,也快要到头了。我乐观地想着,幻想着明天晚上的洞房花烛,以及后天早晨的鸡飞狗跳。

明天,我和卫砺,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