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Nike,那货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装模作样的,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但手却抖得厉害,报纸最顶端的纸页颤啊颤的,明显心里很紧张。

我淡淡一笑:“真当我傻啊?明知道卫砺给我挖坑,我还傻乎乎地往里跳啊!”我撇撇嘴,丢给桃子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我是让你去卫砺家看源缘,我又不去。”

“嗯?你不去?”桃子诧异地挑眉,“那你上哪儿看源缘去?”

“我哪儿都不去。”我抿嘴一笑,“我就在家待着,等着卫砺把孩子给我送过来。”

桃子眉头一皱,凑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橙子,你烧得不轻啊!”

我一把拍掉桃子的手,转脸对Nike说:“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卫砺乖乖地把源缘的抚养权交出来?”

Nike闻言,把报纸搁在茶几上,单手托着下巴,想了想,迟疑道:“我……可以试试,只不过……”

“不择手段的话,能吗?”我又问,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我记得你说过,Max家族有做高新电子科技产业,以前卫砺好像告诉过我,他在力发展欧洲的新市场,貌似就是电子科技产业,如果趁他还没站稳脚跟,把他的新市场给端了,你说,他的损失会有多大?”

Nike缓缓将目光移到我脸上,带着探究的意味看了很久,才谨慎地说:“不说损失半壁江山,起码也是伤筋动骨的。”

“那Max家族应该能压制得住他吧?他在欧洲开辟新市场,肯定要跟Max抢占市场份额,Max对付卫氏,也是在保护自己的既有利益。”我淡淡地说,笑问,“老公,我说的对不对?”

Nike递给我一个赞许的眼神,竖起大拇指:“聪明!”随即,眉目间浮起一层担忧,迟疑了片刻,才严肃地说,“要压制卫砺,即便是我,也绝对不容易,卫砺的实力比你想象得要大得多。论实力,我固然比他强大,但我的根基在法国,而他的主力在中国,我在法国压制他,他一定会在中国市场还击,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争。”

Nike这样一说,我的心情顿时沉重了起来。

Max家族固然是欧洲一霸,但中国市场也是Max商业帝国一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如果Max让卫砺伤筋动骨,卫砺起码要砍掉Max一条胳膊。

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这笔账,不一定划算。

见我一脸凝重,Nike蓦地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

“如果弊大于利的话,就不要做了,想想别的办法。”我叹口气,有些惆怅,Nike是商人,商人必须以自己的利益为第一要务,我不能让他自毁江山。

“我有分寸。”Nike微微一笑,“别担心了,我答应过会帮你把孩子夺回来,就一定会做到的,只是这需要时间,诺诺,要等,耐心等,明白吗?”

我用力点头:“我晓得,我相信你!”

我一直都相信Nike,他会做到的,他答应过我,就一定会做到!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信任Nike,心意地信任。我相信他会帮助我报仇,他做到了;我相信他会帮我夺回源缘,他一定能做到!

现在我身上的伤口正在愈合中,虽然胳膊还不能用力,但是伤口已经不是很疼了,却痒得要命,忍不住想要抓。我心里知道不能抓,但钻心的痒实在是太难忍受,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Nike看我又想将手伸到背后,眉头一皱,脸一沉,一把抓住我的手,将两只手腕扣在一起,直接把我拖上楼。

桃子那货笑得一脸淫/荡,不怀好意地叫:“喂!Nike!轻点儿啊!别太猛!你媳妇儿伤还没好透呢!”

Nike没搭理她,头也不回地拽着我就走。

桃子拉长了音调/调侃:“唉!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节/制!”

回到卧室,Nike把我拖到床边,往床上一摁,手指点着我的鼻子,严肃地下命令:“你给我听着!想早点抱着咱闺女出去买买买吃吃吃玩玩玩,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别抓别挠!不然伤口抓烂了,感染了,化脓了,你还得回医院躺着!”

Nike一脸凶悍地瞪着我,神情严肃得跟上坟似的,我缩了缩脖子,弱弱地吞了吞口水:“可我根本抱不着源缘啊!她在卫砺家呢!我才不要去卫砺家!”

Nike闻言,脸上的凶相倏地退去了,侧身坐在我身边,将我的脑袋掰到他肩膀上,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想去,就去吧!我知道你是很想去看源缘的。”

我仰起脸,看着Nike,摇着头回道:“我不去!我是很想念源缘没错,可我绝对不会再跟卫砺纠缠不清。”我苦笑了笑,黯然道,“我二十二岁那年遇见卫砺,今年我已经二十九了,七年的青春,七年的爱恨,耗费在一个人身上,足够了!”

我站起身,转过来抱住Nike,歉然道:“我对不起你。”

Nike没吱声,只是探手环住了我的腰。

“我不能再继续对不起你了,这个世界上,真正对我好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桃子,你们是我最宝贵的财富,我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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