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无语,瞪卫砺一眼,默默地坐起来,端过碗喝粥。

“喂!你什么意思?”卫砺拧着眉头,不悦地问。

我耸耸肩,没吱声,自顾自喝粥。

卫砺一把将碗夺了下来,气冲冲地质问:“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答不答应,有差么?”我无奈地回道,“我有不答应的权利么?”

卫砺咧嘴一笑:“没有!”

那不就得了?

我撇撇嘴,把碗拿回来,慢吞吞地喝粥。

卫砺的神情蓦地欢喜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等我吃完,他直接把我拉出去,塞进车里。

“去哪儿?”我皱眉,有些烦躁。

虽然昨晚大醉一场,稀里糊涂地发/泄了一通,心里好受了些,可是现在毕竟还提不起来精神陪他胡闹。

“你猜。”卫砺冲我眨眨眼,一脚油门踩下去,我还没系安带,整个人往前一栽,差点磕到脑袋。

我吓得心脏都停跳了,气得擂了卫砺一拳,他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拿眼角余光瞥我。

车子停在蓝天商厦的地下停车场里,我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吐槽:“卫老板,我知道您老人家财大气粗,可是这么没完没了地买买买,真的好吗?有钱捐山区去呀!”

“这算是道德绑架吗?”卫砺挑眉,笑着揉了揉我的脑门子,把我的头发揉得跟鸡窝似的。

我气得往他手背上扇了一巴掌,恼怒地低吼:“我要剪头发!剪短发!比你的还短!”

卫砺脸一板:“不准!”

我飞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懒得理他!

卫砺牵着我的手,进了商厦之后,直奔珠宝专柜。

我有些纳闷,跟卫砺在一起五年,他从来没有送过我任何首饰类的东西,怎么突然带我来珠宝专柜了?

卫砺带着我在几个专柜转了一圈,然后问我:“有喜欢的吗?”

“我要是喜欢,你就给买?”我好笑地问,虽然知道只要我点头,卫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毕竟卫大爷啥都没有,就是钱多。

可是我真的很纳闷,五年来我跟卫砺无数次来蓝天,无数次经过珠宝专柜,他从来都是目不斜视地路过,怎么今天会突然心血来潮要给我买首饰了。

“你说。”卫砺点头,“喜欢的都打包带走。”

“那行,这些我都要了。”我随手一指,那一整个玻璃柜台里面,放的都是黄金手镯,明晃晃金灿灿的,挺耀眼的。

卫砺皱了皱眉,一脸无奈:“我是认真的!”顿了顿,又说,“你先挑一个看得上眼的钻戒凑合着戴两天,回头等到回去了,我让人给你定制一个。”

“钻戒?你要跟我求婚啊?”我好笑地问,一个白眼飞过去,“别闹!”

这次的出行完是卫砺的主意,我事先根本不知道,没有戴墨镜和口罩,只是围了一条大大的围巾御寒。

柜员认出我,惊喜地叫道:“橙子!是橙子回来了!”

我把围巾往上扯了扯,冲柜员点了点头,拉着卫砺就想走。

卫砺却不由分说地拉着我走到钻石专柜前,挑了半天,让柜员拿了一个桃心造型的戒指,拉起我的左手,要往我无名指上套。

我如被火烧,嗖的一下缩回手,躲开了。

卫砺手里一空,脸顿时黑了:“什么意思?”

“我这人俗,喜欢金子,你要是钱多得没地儿花,那就给我买个镯子吧!”我笑笑,眯着眼睛掩饰眼里的拒绝。

钻戒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轻易接受得好,毕竟意义非比寻常。

卫砺皱了皱眉,转到隔壁柜台,挑了一个黄金的龙凤镯子,拿到我面前,问:“喜欢吗?”

我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拿起了另一个满天星造型的,笑着说:“这个好看,我喜欢。”

龙凤呈祥,是中国古代结婚的时候最常用的图案,梁园的装饰古色古香,卫砺不可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可我真的不敢再奢望了,卫砺就像是一团烈火,而我是被烧伤了无数次的小兽,再不离远点,我早晚变成一堆烤肉。

卫砺的手渐渐收紧,黄金的镯子在他手里扭曲变形,柜员惊呼:“先生!别再捏了,已经变形了!”

卫砺没回头,冷冷地说:“我买了!”

柜员立即热情地开单子,开完之后,让卫砺付款,卫砺冷着脸刷了卡,柜员要把那个镯子包起来,卫砺冷声道:“不用了,送你了。”

“真的吗?谢谢先生!谢谢先生!”柜员惊喜得脸都红了,语无伦次地道谢。

卫砺看都没多看柜员一眼,把我手里的镯子拿下来,放在柜台上,没说话,直接大步流星地走了。

我莫名其妙地就踩了卫砺的怒点,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叹口气,往反方向走去。

很久没去桃橙窝了,既然来了这儿,那就去看看吧!

一月的A市,冷风就跟后妈的巴掌似的,噼里啪啦地直往脸上扇,我裹紧了衣服,把围巾拉到眼睛下面,哆哆嗦嗦地往桃橙窝走。

桃橙窝的生意越发冷清了,一个客人也没有,店员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见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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