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你救救你弟弟吧!”程信义激动地冲过来,抓住我的手,一脸急切,“现在只有你才能救你弟弟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国家的法律在那儿摆着,我怎么救?”我那个气啊!这个程才可真是对得起他老子给他起的好名字!果然成才了!还是大才!

程信义一听,顿时急眼了,手指头戳到我鼻子上,怒道:“什么杀人偿命?!小才是正当防卫!总不能别人打他,他就站在那里不动,等着让别人打死吧?”

“别人为什么打他?”我冷笑着反问,一点儿也兴不起同情心。

我太了解程才了,他就是个祸害,从小到大不断闯祸,十岁的时候就把别人打得住了半个月院,但是程信义对外无比嚣张地维护自己的儿子,对内也没怎么约束程才,怕他打架打不过别人吃亏,还送他去了武校。养不教,父之过,程才今天敢惹出人命官司,程信义至少要负一半责任。

听我问原因,程信义的气焰顿时弱了三分,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见我冷冷地坐着没动弹,也不知是算准了我一无所知,还是被我的态度刺激着了,再次嚣张了起来,梗着脖子说:“那小子抢小才的女人,找打!”

我心里顿时有数了,程才那人好色,见到长得好看的小姑娘就泰迪附体,事情的真相应该是他看上了别人的女朋友,干了缺德事,没想到对方也是个不吃亏的,两边打起来了,程才人少,没打得过对方,一时冲动,动了刀子,捅死了人。

不过程信义既然找上门来求我,却不告诉我真相,误导我去相信程才真的是被人逼得防卫过当,这也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只是我真的想不明白,程信义究竟是哪里来那么大的自信,居然以为我会帮程才,我根本就不想听到程家人的任何消息!

也许有的人会说,不论如何,程信义都是我爸,程才都是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他们俩是这个世界上我仅有的亲人,不论是出于亲情,还是出于伦理,我都不能坐视不管。

不过很可惜,我并不在乎世人的眼光,我只听从自己的内心。

我爸对我不闻不问二十年,任由后妈虐待我、弟弟对我拳打脚踢,我为什么还要死皮赖脸地贴着他?

弟弟欺负了我那么多年,一脚把我踢到脾脏切除,他从来没拿我当过姐姐,我为什么要救他?

再者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程才打死了人,就要受法律制裁,否则被他打死的人岂不是白死了?人家的冤屈找谁申诉去?中国人不是讲究大义灭亲么?作为父亲,程信义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不是来找我,而是带着程才去自首,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那你希望我做什么?”我问,也挺好奇的,我在程信义眼里,连条狗都不如,我能救得了程才?

程信义听我这么问,顿时两眼放光,腆着一张恶心的笑脸凑过来:“那个短命鬼是A市的一个小混混,背后有点势力,我听说卫总黑白通吃,手腕非凡,你好好跟卫总说说,让他出面跟那个老大打个招呼,把这事压下去,哪怕要赔点钱,咱们也认了,只要对方肯撤诉,你弟弟就不会有事了。”

原来是看中了卫砺的势力,要我吹枕边风来了!

“连道上混的人都敢惹,我那个好弟弟可真是出息了!”我也真是无语了,皂就知道程才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到没边儿的地步,还真没想到,他居然能出息到这个程度!

真要只是一般的小地痞流氓,程信义也不至于一筹莫展,到了要来求我拜托卫砺出手的地步了。程信义在A市好歹也算得上二流豪门,居然压不住,那么着急上火,我估摸着,死者的身份不简单,绝对不是普通的小混混,如果真的有黑/道背景,那起码也得是小头目级别的。

程信义眉头一皱,冷冷道:“程诺!你怎么说话呢!”

我顿时呵呵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程信义居然还这么回护着程才!明明是他来求我,我却连句不算重的话都没资格说,他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程总既然嫌我不会说话,那就去找会说话的吧!”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下了逐客令,“秘书,送客!”

程信义顿时慌了,眨眼之间堆出一副笑脸,讨好地说:“诺诺!别生气!别生气!爸爸也是太着急了!你弟弟也真是的!不成器!从小到大就会让人操心!诺诺,只要你能救下你弟弟,爸爸保证,一定对他严加管教,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他行差踏错半步!”

现在知道程才不成器了?知道要严加管教了?是不是太晚了些?人命都弄出来了,还说什么救不救的?这种事情,我就是有心,也无力,毕竟法律高于一切,什么亲情友情爱情,在法律面前,什么都站不住脚。

我叹口气,有些无奈:“你要真是担心程才,还是带他去自首吧,积极赔偿死者家属,态度好些,争取判轻些。”

后面我还想说一些让程才在狱中好好改造,争取减刑,早点出狱,重新做人之类的话,不过程信义已经怒了,一巴掌狠狠甩到我脸上,指着我的鼻子,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

“程诺!你他妈的还有没有人性?!你居然让我带小才去自首?!你想害死小才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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