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叫他,依言走到床边坐下,弯着眼眸看着我。季成深深地看我一眼,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默默地走了。

“诺诺,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轻易就让季成走吗?”卫砺冷笑,抚/摸着我脸蛋的手用力一掐,痛得我差点掉眼泪。

“见过猫抓老鼠吗?一口吃掉太没意思,美餐之前,总要玩个过瘾才有意思,你说是不是?”卫砺的语气很温和,眼神如水般荡漾。

只不过是冰冷刺骨的雪水。

我打从心底里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地问:“你……你想怎么样?”

“诺诺,我说过,永远不要骗我,任何事!”卫砺眸光深沉地看着我,正色道,“诺诺,我说过很多次了,只是很显然,你并没有听。”

“我和季成没什么!”我连忙分辩,“我答应过你,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没有跟季成乱来!”

“没有乱来,不代表你就没有骗我。”卫砺摇头,笑意残忍而血腥,“诺诺,你敢说,你拿钱给季成开饭店,就没有存一分一毫的私心?”

我顿时怂了,根本不敢跟卫砺了然的眼神相接触。

可是卫砺是怎么知道我拿钱给季成开饭店的呢?如果是去年就知道了,他为什么当时不发作,一直忍到现在?可他要是事先不知道,现在又怎么会主动提起开饭店的事情?

“我没有。”我死鸭子嘴硬,梗着脖子否认,其实心里是很清楚的,这就跟小孩子说“我没有上课讲话”一样,任何人都骗不了。

“你以为,在刚才看到季成出现在病房的时候,我会不调查?我会查不出季成开了一家规模很大的饭店?季成根本没有钱,而在成都当导游一年半的收入却分文不剩,难道我会看不出苗头?”卫砺嗤笑,轻蔑至极,抬手捏住我的下巴,凑在我耳边说,“诺诺,我说过,别骗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你想怎么样?”我顿时毛骨悚然,卫砺的手段我是领教过的,这一次,他会怎么对付我?或者会怎么对付季成?

卫砺俯下身子,在我额上轻轻触了触,语声温柔如水:“你猜。”

短短两个字,却如两块巨石,在我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

卫砺会怎么做?

把饭店弄垮掉?让我血本无归?让季成在成都混不下去?

我心惊胆战,却不敢多问,生怕再次惹恼卫砺,让他的怒火翻倍。

“不问问我打算怎么让你后悔吗?”卫砺一手抚/摸着我散乱的发丝,拈起一缕发丝在指尖绕着把玩。

“你……你想怎么样?”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顺着卫砺的话问了下去。

“还没想好。”卫砺勾唇一笑,张狂恣肆,卷着我发丝的手指猛的一扯,痛得我尖叫一声,差点掉泪。

“痛吗?”卫砺笑着问,那双漆黑明亮、幽远深邃的眸子里溢满怜爱的目光,可是唇角的笑意却那么残忍,两相对比,冲/突极其强烈,令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心里发毛。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撑起身子,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摇了好几下“不要!卫砺,什么都不要做!我求你!我跟季成真的没有什么!我只是出钱让他给我打工,仅此而已!”

卫砺捏住我的下巴,冷笑着贴上我的唇,辗转厮磨,带着满满的情/欲与怒火。

“诺诺,你想飞,是么?”卫砺冷笑,“想要赚大钱,出人头地,然后离开我,是么?”

是,一直都是。

可我却不敢说出来。

“既然你想飞,那好啊!”卫砺大笑,笑声冷冽如刀,狠狠地往我心窝子上捅,“那我就亲手折断你的翅膀,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飞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