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吧。”我小心翼翼地说,尽量掩藏情绪,不让卫砺看出我的躲避。

卫砺脸一黑,一把拉住我的手臂,用力一拽,我一条腿根本站不稳,被他拉得往前一栽,跌进他怀里。

卫砺抱着我打了个滚,把我牢牢按在床里侧,眯着眼睛凶狠地说:“老子看在你成了铁拐李的份儿上,大发慈悲饶你一天,你居然还敢给我蹬鼻子上脸?信不信分分钟教你做人!”

我心头一悸,心跳就乱了。

想逃,却无路可逃,绝望,却不得解脱。

我死死地闭着眼睛,咬紧牙关,生怕自己一个不当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卫砺的声音蓦地冷了下来,夹风带雪,令人止不住牙关打颤。

我刚想摇头,卫砺就用一根手指抵住了我的嘴唇,我诧异地睁开眼睛,就见他寒着脸,一字一顿地说:“别骗我,诺诺,永远都别骗我!”

“我……想你了……”我心虚地说,忐忑不安地吐槽,“你说都不说一声,就去了法国,晚上还抱着我睡觉来着,我一觉醒来,你却已经跟我隔了几万里。”

卫砺沉默片刻,轻吁一声,摸了摸我的头顶,低声说:“我去法国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跟两个大客户谈续约的问题,怕你难过,就没告诉你。”

是怕我因为他走而难过,还是怕我知道他是为了祭奠纪苏,丢下我一个人过七夕而难过?

不过不管怎么说,卫大爷能顾及到我的情绪,我就应该千恩万谢了。

呵呵,真好笑!

我咧着嘴,笑得撕心裂肺,泪眼朦胧。

“怎么又哭了?你还真当自己是水做的啊?”卫砺叹口气,将我拥入怀里,“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他要我别骗他,不论任何事,都不能骗他,可是他呢?他却不肯对我说实话!

我的眼泪恣肆奔腾,根本停不下来,卫砺怎么哄怎么劝都没用,他越是温柔如水,我就越难受,越受不了他的虚情假意。

理智告诉我,情/妇就该安守本分,不要痴心妄想,可是情感这玩意儿,根本不是理智的对手。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咬着卫砺胸前的衣襟,硬是把连绵不绝的嚎啕憋成一下一下的急喘。

“该死的!非逼我出绝招!”卫砺咬牙低喝,一个大力翻身,狠狠地压了上来,“女人爱哭闹,多半是作的,艹一顿就好了。”

我缓缓闭上眼睛,心里鲜血逆流成河。

他伏在我身上的时候,心里想的一定是那个死去多年的爱人吧!

他要我给他生孩子的时候,心里想的一定是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吧!

眼泪越流越欢,我低低地抽泣,继而抽泣声缓缓变大,连绵不绝。

“又哭了!”卫砺取笑,伸了一根手指刮我的脸颊,身下的动作却一丝也没放缓,反而恶意地加重了撞击的力度。

我没吭声,双手抱住卫砺的腰背,脸埋在他颈窝,张嘴咬住他的肩膀,以此来堵住那些看似趁机发泄悲哀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