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说的?”我苦笑,拿起酒瓶对嘴吹了半瓶,落寞地说,“季成,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是啊,我至今想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我和季成相爱两年,哦,不,我爱了季成两年,季成也温柔如水地照顾了我两年,难道这两年都是骗我的吗?可他骗我有什么目的?骗婚?他根本不需要婚姻啊!

季成垂眸看着酒瓶,抿了抿嘴,突然拎起酒瓶,将瓶子里的酒部倒进嘴里,然后抹了一把嘴,说:“诺诺,如果我说,我曾爱过你,你信不信?”

“……”我竟无言以对。

季成惨然笑看着我:“可是诺诺,我没办法,我跨不过那道阴影。”

什么阴影?

我突然想起,相爱两年,结婚两月,我竟然不知道季成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肯碰我。

谁都不会是天生的变/态,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变成了那种样子?

季成叹口气,闭着眼睛,一脸痛苦地说道:“我妈……我十岁的时候,看见我妈学校的校长来我家……我妈被绑在床头上,鞭子……蜡烛……手/铐……那时候我爸还在……”

我心惊肉跳,根本没想过会是这个原因,更没想到,季成居然会毫无保留地把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我。

饭馆人很少,季成的声音很低沉,并没有被别人听见。而桃子又叫了一箱啤酒,一直在喝闷酒,根本没工夫搭理我们,从头到尾,我们的对话她一句都没有应和过。

“我跟我妈……两年没联系了……”季成痛苦地将脑袋埋入双臂间,食指插/进头发里,狠狠地揪着,“诺诺,对不起!我不该在没有跨过心理障碍的时候娶你,是我害了你!”

我默了默,缓缓抬手,轻轻抚/摸了几下季成的后脑勺,柔声安慰:“我不怪你,真的。”

从季成给我那二十万的时候,我所有的怨恨都释怀了,现在他告诉我事情的原委,说真的,我对他除了同情,就只有懊悔。

懊悔那时候没有多关心他,要是我能够早点知道船在哪儿弯着,我一定会带他去看心理医生,那样也许我们就不会离婚,后来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诺诺,对不起!”季成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声音里渐渐染上了哭腔。

我心口狠狠一疼。

季成是这个世界上真正对我好的人之二,之一是桃子。

“季成,让我帮你!”我抬起他的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让我帮你,好不好?”

季成皱眉,疑惑地看着我:“怎么帮?我现在这副样子,还有必要吗?”

我淡淡一笑:“路是人走的,再穷不过讨饭,不死终会翻身。季成,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季成垂眸想了片刻,踌躇道:“打算……我曾经打算过开一个饭店,跟我妈还有你,我们三人一起辛勤劳动,用自己的双手赚取幸福生活。”顿了顿,自嘲地笑道,“可是……我根本连生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所以,我们注定了没有幸福。”

我神色一黯,我和季成,错过的真的太多了。

“那就开一个饭店!”我坚定地对季成说,“你喜欢开饭店,那就开饭店好了!”

季成苦笑,叹口气,道:“诺诺,你想得太简单了,开饭店是需要资金的。”

房子季成留给了张兰,那二十万是他借来的,离婚的时候,季成没有任何财产。两年过去了,如果他一直在当导游,那么,他的确存不下开饭店的钱。

“我有钱,要多少钱?”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季成怔了怔,摇头拒绝:“诺诺,虽然我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可是该有的血性,我还是有的。”

我顿时有些自责,刚才那句话,好像是有些伤人自尊。

我想了想,试探道:“那我出钱开饭店,请你当经理,权负责一切经营事宜,怎么样?”

季成皱眉,微微歪着脑袋,一脸认真地打量着我。

我笑笑,理所当然道:“我不是开玩笑的,也不是突发奇想。我现在手头有一大笔钱闲置着,你知道的,这年头,银/行/利/息低得不够买二斤猪肉,我需要投资些什么来让财产升值。”

季成沉默片刻,试探地问道:“你有……多少闲置资金?”

扣掉我刷了两台车之后,以及要留一部分自己应急,可以动用的大约有八百万。我将数目报给季成,季成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久久回不过神来。

“好歹我也曾经是当红歌手,虽然没红多久就被黑了,但钱是捞到了不少。”我自嘲地笑笑,一口气灌了半瓶啤酒。

桃子简直是个酒桶,我和季成各怀心事,也都喝了不少,地上已经堆了不下二十个酒瓶了。

季成看我又要开啤酒,连忙伸手拦住了,微微摇头,道:“诺诺,别再喝了。”

我拨开他的手,无所谓地笑笑:“我现在酒量已经很好了,没事的。”

季成皱着眉头看着我,目光中带着很明显的担忧。

“想好了吗?想好了那我们就签一份协议,我把资金交给你,开饭店的事情由你权负责,我是董事长,你是总经理,你替我打工,我给你发工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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