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缠绵半月有余,多处山区受灾,医者仁心,苏家捐钱捐粮,这一善举被云城百姓称颂。

“父亲,这大雪已缠绵半月有余,竟还不见停。”苏景棠忧心忡忡的开口道。

“何止是没有停呀!看这趋势是越下越大,又是一场天灾,又是一场天灾啊!”苏暮年叹息着说道。

“只是苦了受灾的百姓,今年的庄稼收成怕是没了。”苏景棠也叹着气说道。

“不知道山里的孩子过冬的棉衣够不够……”苏暮年自言自语道。

“不如...”苏暮年和苏景棠父子二人异口同声开口道。

“你先说...”两人又异口同声说道。

“哈哈哈,我俩不愧是父子,心有灵犀,心有灵犀啊!不知棠儿你有何见解?你先说吧!”苏暮年爽朗的笑着说道。

“那儿子就先说了,儿子想着往山区捐点过冬的棉衣,那些孩子比染染大不了多少,怪惹人心疼的。”话罢,苏景棠宠溺的看了一眼怀里抱着的苏染染。苏染染好像听懂了父亲和爷爷的谈话,竟也眉头紧皱。

“和我想一块儿去了,我还想着再往山区捐点过冬的粮食。咱自己吃饱喝足了也不能忘了百姓啊。”

听及此话,苏景棠把怀中的苏染染递给苏暮年道:“那儿子便赶紧着手去办了,晚一秒,便多一个人忍受饥寒交迫之苦。”

就在这时,“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父亲,儿子先去看看是什么人在敲门。”

“罢了,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要带染染出去透透气,总闷在屋里,会闷坏的。”

”那行吧!只是注意别让染染着凉了。“

两人行至大门后时,敲门声并未停止,反而越发急切,像急促的鼓点儿般落入耳膜,打开大门,只见一男童左手抱着一个包裹,右手吃力的握着门环敲着门。

“你是?”苏暮年率先开口问道。

苏景棠一眼便认出这孩子,开口道:“父亲,这便是儿子早些日子和你提过被我救济的那对母子中的那个孩子。”

苏景棠随即又温柔地轻声问道“孩子,你怎的找到这里了?”

那孩子并未吭声,在裤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了一张名片,指给苏景棠看。

看到名片,苏景棠便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经过,转身向苏暮年解释道:“想必是孩儿赠予钱财时,不小心夹杂的名片。”

那孩童嗯了一声,以示苏景棠的解释是正确的。

苏景棠见只男孩儿一人便问道:“孩子,你妈妈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谁知这一问那孩子竟哽咽着哭了起来,起初是小声的啜泣,后来嚎啕大哭,让人好生怜惜。

“外面冷,先进屋。”苏景棠赶忙将孩子迎进屋。

待那孩子哭够了,慢慢冷静了下来。解开了怀里抱着的蓝色包裹,竟是一个骨灰盒,苏景棠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妈妈。”那孩子以一种成熟老态不惊波澜的声音说道,仿佛此刻骨灰盒里的人与他无关。

“我上次见你妈妈时,她还好好的,怎的今日就去了呢,果真是世事无常啊!“苏景棠感慨中带着一点疑惑的说道。

“那天...你走后...我妈妈她...就...就突发心脏病...还没被好心人送到医院...呜呜呜...就猝死了。”说着说着眼眶里又蓄起一眶热泪。

这孩子说这话时,眼里有一丝不被察觉一闪而过的恨意,他隐瞒的一点是,医生说他妈妈有隐性先天心脏病,如果不被触发,一辈子便会平安无事,可经历了悲痛欲绝之后又大喜过望才导致了突发猝死。他妈妈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让他来找苏景棠。

“是个苦命的孩子。”苏暮年感叹道。

“你叫什么名字呀?”苏景棠问道。

“苏...苏晨祎!”孩子怯生生的回答道。

“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苏景棠又问道。

“没...没了。”话罢,那孩子哭着嘟囔着:“爸爸死了,妈妈也死了,呜呜呜~只剩祎儿一个了,呜呜呜~“

听及此话,苏暮年把苏染染轻轻放到桌上安抚后,轻声唤道:“棠儿,跟我出来一下。”

“是,父亲。”苏景棠答应着,便起身跟着苏暮年朝门外走去。

门外。

“棠儿,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个孩子?”苏暮年轻声问道。

“这……儿子还没想好。”

苏暮年朝着屋内看去,只见苏晨祎正逗的桌上的苏染染咯咯直笑,看的苏暮年也跟着嘴角上扬。

于是苏暮年回过神来开口道:“这孩子也姓苏,倒是与我们苏家有缘。我又看这孩子挺顺眼的,你看~”话罢朝屋里指了指道:“他还会逗染染玩儿。染染是我们苏家独女难免孤寡了些,要不我们就把他留下给染染当个玩伴吧!”

苏景棠顺势朝屋内看了看,开口道:“父亲,儿子也甚是怜悯这孩子,不过儿子担心把他留在家里日后生患呀!”

两个人陷入沉思,忽然苏景棠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道:“前些日子,我与染染外祖提起过这孩子,我俩一致认为这孩子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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