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长街市井连,一匹战马分众而出,马上楚将拂铁甲落尘,提一柄盘满蛟的大斧。

燕四平,善用斧,斧名鬼工,列兵器谱三十三。

鬼工与其说是神兵,不如说是鬼斧,充满了不祥和血腥杀戮。

燕四平是商朝贵族后裔,几代人过着避世隐居的生活,又和邻村的女子订立了婚约,本该与世无争老来子孙绕膝平静的过完一生。

他的丈人是炼器大师,得知女婿擅长用斧,就打算铸造一柄斧子送给他。老爷子人逢喜事,如有神助,一造就造出了绝世神兵。

这本是足慰平生的大乐事,却不料世事福祸相依,神兵降世,天现异象,招人觊觎惹来了杀身之祸,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家三十余口死于非命。

燕四平狂性大发疯狂复仇,千里追凶连杀百余人,不但夺回了斧子,还教三位成名的兵器谱高手做了斧下亡魂。

曹三公子循例做了一次人物专访,登门时燕四平正用斧子为他未过门的亡妻雕像,曹三惊叹于其技艺的鬼斧神工,提议他为斧子取名,毕竟兵器无名会影响到兵器谱的书写美感。

燕四平泪湿沾衣,仰天长啸,鬼工由此得名。

街上躺了不少楚军尸体,众人见到燕四平顿时找到了主心骨。

领头的校尉单膝跪倒:“燕将军,我等发现一名秦国奸细,追踪至此。秦狗甚是凶悍,害了不少兄弟,如今躲进了院子。”

燕四平沉吟道:“只有一人?”

校尉面有愧色:“是。”

燕四平加入楚军时日尚浅,眼前这人不是自己的属下,倒不好过于责难。见院中浓烟四起,不停往外弥漫,有些奇怪:“是谁纵的火?”

校尉恨恨道:“就是那秦狗!”

这间院子,正是叶风的临时落脚处。楚军遍布大街小巷,无论他怎么辗转腾挪,身后始终缀着尾巴,甩也甩不脱,干脆把心一横,不兜圈子了,直接逃进院子,戴上面具,丢出几枚催泪瓦斯。

楚人哪见识过这个,顿时屁滚尿流,咳得连肺都快要吐出来了。

然而,楚军中也不乏好手,一阵慌乱过后,几名高手闭气提剑摸了进来。

屋子里,叶风正在抓紧空当换装,脱了宽袍大袖,换上数码迷彩作训服,脚蹬步兵靴,攻击背包、腰包、腿包一应俱,里面塞满弹药、步兵地雷和各种有用没用的装备。

突击步枪带两把,一把挂胸前,一把挂后腰,左侧大腿枪套别上手枪,战术背心上挂满手雷,反正有的是力气。

冷兵器自然少不了,犀照、轩辕神剑斜插腰间,鞋帮子里还藏了把军用匕首,多半用不到,但是习惯了。

把头盔一扣,配上防毒面罩,活脱脱一只吃饱的苍蝇。

穿戴停当,他抄起地上的重机枪,摆了个终结者造型,一推门,乐了。

只见门外几名楚军下级军官如临大敌,背靠着背,紧闭着眼,一手提剑一手在身前小心的划拉。原来他们虽懂得闭气,修为却不高,最多不过筑基境,放不出神识,被烟熏的彻底睁不开眼,弄得跟瞎子摸象似得。

叶风一拉枪栓,枪管转动,毫无悬念的解决了战斗。

院子外,燕四平听见枪声皱起了眉头,忽见院墙内飞出一物,似乎是个黑色的罐子,在空中翻滚着落向人堆。

一名持盾的士兵眼明手快,盾牌轻轻一轮将它磕了出去,“咣”地一声撞在砖墙上又弹回来,滚落在地上“滋滋”冒起了烟。

“不好,烟里有毒!”靠近的楚兵泪水横流,捂着鼻子后退。

“他出来了,放箭!”

烟雾中影影绰绰显出一个黑影,弓弦乱响,“噗,噗,噗!”一阵箭矢入肉的声音。

人影还在一步一步地往外走,楚军中一阵骚乱。

“装神弄鬼!”燕四平神识扫出,早就发现了那是一具楚兵尸体,后面缩着一个人影,身着奇装异服。

想也不想,鬼工离手飞出,翻滚着向黑影砍去。

这一斧势若奔雷,叶风不敢托大,劈手甩出尸体,向右一个侧翻,单膝跪地抬枪怒射。斧影过处,尸体拦腰两段,威势丝毫不减。重机枪喷吐火舌,子弹打的斧子火星四溅。

斧身剧烈颤动,猛地向上弹起,吊诡的转向折返,泼风一样旋转着朝叶风的脖子环来。

“御斧术!”

叶风不清楚是不是这么叫,显然原理跟御剑术相同,遇到狠角色了,心里懊悔不迭:“干嘛非得走门口,翻个墙会死啊。”

他狼狈的反向滑步,鬼工陡然加速,几乎是贴着他的面颊掠过,劲风刮的脸生疼。

这不是斧子,整个一回旋镖,兜了一圈又回来了。“还来,有完没完!”

叶风忍无可忍,举起重机枪招架,“嚓”地一声轻响,机枪断头,斧刃滑过肩头,血花飞溅。要不是关键时刻沉了一下肩,估计胳膊就要被卸掉了。

忽然钻心的痛,膝盖上中了一箭。这一箭同样附着了强大的灵力,直接突破了他的护体灵气。

“哪个兔崽子暗算小爷!”

街道的另一头,马背上一员楚将收起了弓,摇了摇头,似乎对结果不太满意。

这人长得面如冠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