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高子木的背后转了出来,来到近前,一脸关切的问道:“这位朋友,你的气色很差,可是哪里不舒服?”

高子木斜着眼睛上下打量,只见这来人仪表堂堂,相貌颇为英俊,身着锦衣华服,显然不是寻常百姓人家,深夜出现在这里,即便不是那个算计他的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路数。

这个时候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有见招拆招了。

他没有掩饰声音里的虚弱,有气无力的说道:“练剑闪了腰,麻烦你扶我一下。”

锦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并不上前:“我这里有一瓶跌打药,你拿去试试。”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向他抛了过去。

瓶子去势极快,锦衣男子装作失手的样子,惊呼一声:“哎哟,朋友你小心。”

高子木眼巴巴的瞅着那瓶子迎面飞来躲闪不得,正中鼻梁,把他打得眼冒金星,连鼻血都流了出来。

见到他的惨相,锦衣男子松了口气,笑道:“原来是走火入魔了啊,倒害我小心了半天。”

肉都到了砧板上,也无须再掩饰,望向他手里的剑,面上流露出贪婪的神色:“端的是柄好剑,难怪连商离都动了心思。”

这人不知道有《玄天图录》,只以为商离追的是这把剑。

这对高子木来说算是个好消息,只不过到了这时已经没有多少分别。不论是《玄天图录》还是韶华剑,都足够让对方下决心杀人夺宝。即便他能够顺利的交出韶华剑,也免不了一个被灭口的下场。

“那些人都是你派来送死的吧。”

锦衣男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脚色,杀了就杀了吧。倒是我那黑子兄弟......”

高子木估计他口中所说的黑子,就是那日树林中的刺客。

又听那男子续道:“我那可怜的黑子兄弟......还欠着我两百金没还呢。

”边说边从身后摸出一截铁棍,拿在手里掂了掂,又交到左手:“连黑子都不是你对手,也算值得我亲自动手了。”

锦衣男子的速度极快,一晃就到了高子木的近前,左手短棍自下而上反手向他袭来。

高子木奋力抬起手中长剑,无奈力不从心,只递出数寸就再也送不出去了。

这一剑要走空了,这一棍打在身上估计不好受,下意识的微微眯了眯眼睛,却发现手底下一震,“铮”的一声,短棍正磕在剑刃上,把剑向外架了开去,原来这一招只是虚招。

高子木的心头闪过一丝悔意,早知道刚才就应该顺势松手。只要韶华剑离手,让自己聚起三份灵力,未必没有一搏的机会。

锦衣男子却没有再给他机会,右手化掌,一掌印在他的额头上,把他推的向后一仰,劲力一吐就要将他毙于掌下。

得来不费工夫,锦衣男子的嘴角扬起,露出满意的微笑,忽然笑容凝固,转而变为惊异,又化作惊惧:“你,你,你......”

掌心送出的灵力如泥牛入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手掌牢牢的吸附在高子木的额头上,身的灵力抑制不住地疯狂外泄,涌入高子木的体内。

“魔,魔功......”锦衣男子颤抖着道出“魔功”二字就再也说不出话了,眼神中充满惊恐,近乎哀求的望着高子木。

高子木被挡了视线,自然看不见他面上的神情。

一炷香之前,这人还是他的心腹大患,处心积虑的想要谋夺他的宝物,一炷香之后,恐怕就要陪着他一同去死。

黄泉路上有人作伴,倒也不愁寂寞。

万籁俱寂,在月光下,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以一种尴尬的姿势相互支撑着。

时间静静地流淌着,像是一种煎熬。

锦衣男子灵力充沛,却也终于快要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刻,高子木的内心无悲无喜。恍惚间,灵力流逝的速度仿佛慢了下来。

高子木的心里一动,微微收拢五指,握紧剑柄,那种阻塞的感觉消失了。

韶华剑上溢出一丝灵力,迅速的被他捕捉到了。

高子木福至心灵,急忙运转玄天神功,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这一丝灵力慢慢收入掌心。灵力不断从韶华剑中吐出,像一道小溪,缓缓流入他的身体,再聚入丹田。再次感应着和韶华剑之间的微弱联系,他觉察出了不同,韶华剑似乎更强大了,或者说更完整了。

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回味无穷,只可惜大约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剑上的灵气便黯淡了下来,收拢的灵力还不到失去的十分之一。

虽然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但是也不敢再强行汲取,要像先前那样再来一遍,真要欲哭无泪了。

再次回归体内的灵力纯净无比,像是经过了萃取,这样精纯的灵力对于提升境界的帮助是难以想象的。他还从未听说过有哪一件神兵有这样的神奇,这简直就是神器。

感受着身体再次充满力量,高子木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锦衣男子,拍拍身上的衣服站了起来。

锦衣男子有点不知所措的望着高子木,感觉这从头到尾就像是一场阴谋,事情已经完脱离了他的掌控,这让他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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