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沛县赶往吴中,需要经过一大片的水域,这片浅水湖群叫做富陵诸湖。

富陵湖在两汉以后称破釜塘,隋大业十二年,隋炀帝下江南,其时正值大旱,行舟十分困难。当龙舟经过破釜塘时,突然天降大雨,水涨船高,舟行顺畅。炀帝大喜,自以为洪福齐天,恩泽浩荡,于是便把破釜塘改名为洪泽浦。到了唐朝,又改称洪泽湖。

此时黄河尚未改道,富陵湖还远没有后来洪泽湖的壮阔,却也是万顷湖平常似镜。

船缓进,水平流,一茎竹篙剔船尾,两幅青幕幅船头。叶风有点明白为什么古人一坐船就爱写诗了,这风景确实不错,而且站在船头真的没事可干啊。

“小哥,怎么称呼啊。”

撑船的渔夫是个少年,看年纪比叶风还小上几岁,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熠熠发亮。

少年闻言扶了扶头上的斗笠,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我叫姬余。”

“鲫鱼,水里游的鲫鱼?”叶风愣了愣神,秦国的爹妈取名字倒真不讲究。

“客官,是周天子的那个姬,剩余的余。”少年认真解释道。

剩余下来的姬氏,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哪,叶风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姬是大姓啊,不知道小哥祖上是哪位?”

“不知道啊,阿爹没跟我讲。”

“娶媳妇了吗?”

“家里穷,阿爹说我可能娶不上媳妇了。”

秦国人民也不容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叶风想想自己也没女朋友,多少有点同病相怜,一时间反没了说话的兴致。

叶风不问,姬余便也不再说话,只是撑船。

过了一会儿,姬余轻声唱起了船歌,用的是吴语。叶风一句也没听明白,只觉得语调婉转,甚是悦耳,便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任凭湖面的风吹拂在身上,带着水草的气味。

小船往湖中央走着,湖水慢慢变深,姬余收起长篙,换了船桨。

叶风忽然有点理解了黄杉的贤者时光,发呆还真是让人享受,人如果没有梦想,跟无忧无虑有什么区别啊。

船忽然停了下来,叶风转过身向姬余投去一个探寻的眼神,正好迎上姬余凶狠的目光。

此时姬余早就放下了船桨,手里握着把明晃晃的尖刀,冲着叶风作势虚劈了一下,喝道:“朋友,兄弟要出趟远门,身上还差点盘缠。识相的话,把铁箱子和包袱留下,自己跳下去,我保证不伤你性命。”

哎呀,竟是个水贼,刚才装得还真像。亏的自己还想着等下船的时候给他留点金子娶老婆,还是太天真啊。

叶风叹了一口气,抽出倚天剑握在手里。金老爷子要是知道我用倚天剑对付小毛贼,一定哭晕在厕所里。

“哟,还挺不含糊,看样子非得给你放点血才老实。”姬余脚底一踩船帮子,照着叶风分心便刺。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显然是个练家子,并非普通的小贼。

要是放在半个月前,叶风免不得闹个手忙脚乱,这时候他的《三生剑诀》已有小成,姬余飞扑过来的身形在他眼中有如慢镜,长剑挥洒,“嚓”的一声轻响,牛耳尖刀断作两截,刀刃斜飞出去落入水中。

姬余手握着一截刀柄直愣神,身体却依着惯性还在往前冲,叶风毫不客气的当胸一脚,直接把他从船头踹到船尾,四肢抽搐了一下晕死过去。

船身一阵剧烈的晃动,“噗通”一声,叶风暗叫不好,果然,传送箱掉进湖里,“咕嘟咕嘟”冒着水泡就沉了下去。

“我的装备!”叶风惊呼一声,不及多想,跟着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传送箱用高密度合金打造,里面又装满了武器弹药和黄金,入水之后直溜溜的往下坠,等摸着箱子盖的时候,已经到了湖底。

湖底满是厚厚的淤泥,一脚下去,直接糊过膝盖,完无从接力,叶风换了几种姿势,也没能把箱子拔出来。好在五级强化人的身体对氧气的利用极其高效,一时半会倒不用换气。

叶风在湖底来回折腾了半盏茶的功夫,仍旧找不到半点头绪,最后只得悻悻地放弃,在水里摸索着启动回收装置,把传送箱先单独送了回去。

装备没了,叶风心里窝了一肚子火。

想不到我堂堂二十一世纪有为青年,和兵器谱顶尖高手切磋武功,和汉高祖刘邦称兄道弟,今日竟然栽在一个小毛贼手里。不免恶向胆边生,上的船去,定要将那小贼好生招呼,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叫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等到冒出水面,叶风彻底傻眼了。只见四面波光粼粼,湖面如镜一览无余,哪里还有小船的踪影。

叶风一声哀叹,这下子完了,箱子送走了,包袱也跟船走了,带走了他的换洗衣服和所有的钱。现在身上下一贫如洗,只得一把宝剑,真的是仗剑走天涯了。

就这么回去怕是要成为大家的笑柄,又是不甘心。怕什么,难道还能把小爷饿死?他把心一横,游吧。

看四面景物都差不多,白茫茫一片水一眼望不到边,也不知道岸在哪头。抬头望了望头顶的太阳,大致判断了方位,朝着一个方向游去。

等上了岸,找个地方烘干了衣服,天都黑了。

随便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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