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赐向来重面子,这次被人公然指出被戴了绿帽子,愤怒程度可想而知,他阴惨惨地盯着一旁的人,二话不说一脚踹了过去,“你给我闭嘴!俞安呢?快去把他给我找出来!”

这一脚用了力,薛姨娘愣是飞出去了一米多远,捂着胸口连咳了好几口血。

没过一会,家丁们拎着一个男人走进来,将一个黑色的包袱一些物件递到了俞赐的面前,“老爷,我们去找俞安的时候,他正在房里抱着金子做美梦呢!这些女子的贴身之物是从他的枕头下面发现的。”

俞赐将包袱打开,果不其然,里面就是丢失的黄金。而那些肚兜亵裤香囊之类的东西,几乎每一件他都非常熟悉……

两人的事情败露,薛姨娘一脸灰白地跌坐在地上,她本来打算等过了这次万寿节,就找机会和俞安两人远走他方,谁知万寿节还没到,两人的事却被提前发现了,并且还是被个傻子给发现的。

薛姨娘悔不当初,揪着俞安的衣裳用力捶打他,“你这个眼皮子浅的!不是说了我的银子已经够我们离开生活一段时间了吗,你怎么还去碰那烫手山芋!你就算要做,就不能手脚干净些,怎么还带着那香囊!”

俞安跌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他明明记得他已经得手了,按照之前的计划到了祠堂,怎么会人赃并获地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一见他们的样子,俞赐心里更是生气,一脚踹中俞通的嘴,看他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冷声道:“来人!找个人牙子,将薛姨娘卖去青楼,把俞安送到乡下的庄子上做苦役。”

看着两人被拖走,俞心雨也面色发白,李氏悄悄握住了她的手,她才勉强镇定下来,刚刚有一瞬间,她差点就要跪下认罪!

只是她不明白,好好的让那傻子失身再嫁祸栽赃的计划,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差错?

俞非晚淡淡地扫了那母女二人一眼,轻哼了一声,现在就害怕了,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只是,那男人居然对丞相府的情况了如指掌,他为何对自己一再相帮?

因为俞非晚找到生辰纲有功,俞赐特意恩赦她回房休息,她高兴地回了自己的房间,饱饱地睡了一觉。

第二日一早,她早早地起床梳洗,倾城绝色的脸第一次真正展现出来,云鬓堆叠,罗衫飘逸,她叠着手,低头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屏退了一院子的下人,俞非晚在老夫人面前长跪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老夫人放下手中的佛珠,看着她淡淡地皱眉,“你说你要养在我名下?”

俞非晚默默地低下头,薛姨娘被赶走,她不可能独居一处,大夫人李氏心思歹毒,孟姨娘又刚和她结了仇,眼下她必须找一个能够庇佑她一二的人。

思及此,她俯身磕了一个响头,“祖母,孙儿想求祖母教我如何解开这个死局。”

老夫人把玩茶盏的手一顿,惊讶地抬眸,“你不是痴傻?”

“府中人人视我为耻辱祸害,避之不及,可若是我不装作痴傻,怕是早就已经死了,”俞非晚低下头,轻叹了口气,“自我生母去世,我被寄养在薛姨娘身边,她常常给我下毒,有次我还不小心听见她说,我只有半年可活了。”

“什么?”老夫人震惊地站了起来,仔细地打量着她过于清瘦的脸,“那毒妇居然如此恶毒!你怎么不与你爹说?”

俞非晚苦笑一声,“谁会相信一个傻子的话?况且爹爹本就对我不喜……祖母,我此前为了活下去不得已才装疯卖傻,做了很多不成体统之事,看在孙儿可能时日无多的份上,您能原谅孙儿吗?”

一番话说得老夫人心头一痛,俯身将她扶起来坐在身边,满脸疼惜地看着她,“这么多年,我竟然都没有发觉,你爹也是个糊涂的,瞧瞧,多标致的人儿,都被糟蹋成什么样了……罢了,我就答应你了,回头我就跟你爹说,让他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俞非晚没有拒绝,轻轻地靠在老夫人肩头,“孙儿以前听说,祖母在娘家时也是如孙儿一样的身世,可您却聪明能干,没有被姨娘和庶出子女们欺负到头上,孙儿就是想请您教教我,从没有人教过孙儿这些……”

许是年纪大了心肠软,老夫人鼻尖一酸,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好,你想学什么,祖母都教你。”

祖孙二人说着话,俞非晚房里的丫鬟香云急急地赶了过来,“老夫人,二小姐,沈家公子带了好多聘礼来提亲了,现在人就在前厅。”

老夫人沉吟了片刻,起身往外走,“听闻太傅家的公子是上京第一公子,老身倒要去见见,这个第一公子是不是名不虚传,晚晚,扶着祖母去前厅。”

俞非晚一愣,连忙扶着老太太往前厅走。

一行人到了前厅,被厅中堆得满满的大红色礼盒给惊呆了,主位上,李氏一脸阴沉地看着闲适地坐在一边的黑衣男子,见老夫人被俞非晚搀扶着进来,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起身前去迎接。

“老夫人,您怎么也过来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还用得着您亲自出面吗?”

老夫人眼神犀利地扫了她一眼,凌厉的目光让李氏不由地低下了头,“我丞相府正经八百的嫡女的婚事不是大事,难道你一个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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