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宝荃派出的人手并没有能够成功的截住权铁心一行人。

此时的权铁心已带着幼辰和袁十三进了京城。

要也是造化弄人,京城有疫病的消息早已经在京城周围地区传开了,若是权铁心一行人住个客栈,便可以在旁人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

偏偏权铁心为了赶时间,一路上都没怎么住客栈,多数都是走路,到了晚上就让大家露营,或者是在马车上凑合一宿。

一路上都没遇到过什么人。

而京城因为有疫病流行,早就已经封城了。

平日里是不许进也不许出,而且也在城墙上张贴了告示。

偏偏权铁心一行人到达京城的时候是晚上,几人都没留心墙上的告示。

经过一路颠簸劳顿的幼辰实在是等不及了,便吵着闹着要权铁心带他进城。

要以权铁心的轻功,带个把人上城墙不是什么难事,但这毕竟不合规矩。

要是平日里,权铁心肯定不会同意幼辰的这一要求。

但是这一次,权铁心却动摇了。

因为他离开醉隐居已经二十多天了,在此之前,他从未离开季申君这么久过。

每天晚上,权铁心都睡不好,翻来覆去之时,脑子里想的都是季申君。

在权铁心看来,季申君是个不管受过多少次伤害都不知道要保护自己的傻蛋,没有了他的保护,季申君就像是个躲在蛋壳里的鸡,脆弱得不堪一击。

所以,情急之下,权铁心便同意了幼辰的要求。

不管怎么样,早一天回去总是好的。

想到这里,权铁心便顾不得别的,拎住幼辰的腰带,一鼓作气便一路蹬着上了城墙。

袁十三轻功虽不如权铁心,但自己一个人上城墙也不难,于是便也跟着上去。

守城的士兵发现了权铁心,惊慌之余刚要上前质问,权铁心一把掏出腰中的腰牌,厉声道:“我是权铁心,都给我让开!”

士兵们狐疑的看着他们三个人,质问道:“权铁心?你们到底是谁?为何半夜擅闯京城?”

幼辰慢吞吞的从怀里掏出皇上御赐的如意玉牌,亮到士兵们的眼前,道:“你我们是谁?”

士兵们面面相觑,一时都不敢话。

原来,这如意玉牌是皇上御赐,通常只有王爷才有资格拥有。

可士兵们也从未见过如意玉牌的实物,骤然见了,一时不敢确定真假。

后来还是城门吏程玉如赶到,才解了权铁心三人的围。

程玉如不过是个七品官,也从未见过幼辰的真容,但他却是认得权铁心的。

一见权铁心,程玉如便是一通点头哈腰,乖乖的按权铁心的要求找来了马车。

而权铁心见一向灯火辉煌的京城竟是一片黯淡,不由得问道:“京城这是怎么了?怎么家家都不点灯?”

程玉如忙道:“这一阵子京城闹瘟疫,物资紧缺,大家都是能省则省——权大人,您怎么非得在这个时候回京城啊?您这一进京城,可就出不去了!”

权铁心一惊,忙问道:“瘟疫?怎么我没听过?”

程玉如也是一头雾水道:“封城已有好一阵子了,城外早已传开了呀。驿站和客栈都已张贴了告示,怎么,权大人没有看见吗?”

袁十一在一旁酸溜溜的道:“权大人急着赶路,什么驿站啊,客栈啊,都不让我们住的。我们一路上都是风餐露宿,连狗都没看到几条,哪里会有人来告诉我们这些。”

权铁心急道:“那不行!既然我已经将王爷护送到了京城,那我现在就得回去!”

程玉如劝道:“权大人,你若真是要回去,我拦不了你。只是这疫病有潜伏之日,大约有十天到半个月左右,你如今已进了城,按道理,也有可能会传染上疫病。我建议你还是留在京城,暂时不要回去,否则的话,若你发病,也会将疫病传染给你身边的人的。”

权铁心只觉眼前一黑,不由得踉跄了一下。

袁十一赶紧将他扶住,劝道:“权大人,你别着急,事已至此,你急也没用。我劝你还是听程大人的话,暂时不要回去了。否则的话,万一你把疫病传染给君上可怎么得了。君上那身子骨儿你是最清楚的,他要是染上了疫病,那可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权铁心进退两难,呆立了好一会儿道:“那我可以回秋情山,我不进醉隐居,我远远的看着醉隐居就行。”

幼辰实在听不下去了,插嘴道:“权铁心,你是想当望夫石呀?你远远的看着醉隐居有什么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知道。你还不如就安心在京城里呆着得了,不定,没有你的铁腕统治,我四哥心情还能愉快点儿,身子骨还能好点儿。“

权铁心人如其名,一向心硬如铁,唯有牵扯到季申君时,他才会慌了心神,如此犹豫不定。

袁十三拍拍他的肩笑道:“权大人,既来之则安之。君上在秋情山呆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来也没出过什么事不是?你就放宽心,待疫病退了再回去。再者了,还有权水心大人嘛!”

到这里,袁十三也有些狐疑,悄悄的问幼辰道:“权大人和君上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总觉得权大人对待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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