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巧正在这时,晚来峰飘来一阵黑云,天空霎时灰暗了下来,又忽的刮起了狂风。

都山雨欲来风满楼,季申君一见外面是这般景象,立刻催促善饮童子道:“马上就会有暴雨,你还不赶紧让人把那晕倒的少年抬进来?本就是有病,再淋了雨,万一病得更重了可怎么是好?”

善饮童子却坚持道:“君上,权大人临行前再三叮嘱,外人不得进入醉隐居。万一此二人心怀不轨,是想通过这种方法混进醉隐居,那该如何是好?”

季申君皱起了眉头道:“不过是两个少年罢了,醉隐居有几十个护卫,难不成还怕这两个孩子不成?”

“若此二人是刺客呢?”善饮童子想起权铁心的铁面无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道,“不行,君上,为了这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而冒险,不值得啊!”

季申君微微动了气,愠怒道:“若真是刺客,怎么会在光天化日出现?若真是刺客,又何须用这样拙劣的手段?善饮,不要因为一时的偏见,而害了人啊!”

善饮童子知道季申君心软的毛病又犯了,但又不敢硬抗,只得敷衍道:“行,我这就去找人去救治他。”

季申君这才放下心来,催促道:“快点儿去,否则淋了雨,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善饮童子匆匆的下楼,看见善战童子,赶紧道:“外头有一个路人晕倒了,君上非得让我们把他抬进来救治,你看怎么办?”

善战童子冷冷道:“把外人抬进来?你是不是不想活啦?等权大人回来,不活剥了你的皮!”

善饮童子为难的挠了挠头道:“若权大人在就好了,可是他现在不在啊。君上非得要我派人把他抬进来,我又不能违抗君上,这可怎么办?”

善战童子也被难住了:“这倒是,两位权大人都不在......连个能劝君上的人都没有。”

善饮童子忙道:“君上一向心肠软,是决计不会眼睁睁看着路人晕倒在外边而束手旁观的。要不然这样,咱们派辆马车,把那两个人送走吧。”

就在两人话的当口,已经半黑的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

“轰隆隆隆......”

善饮童子目瞪口呆道:“这,马上要下雨了......本身晚来峰的路就不好走,这一下雨,马车更走不了了。”

善战童子也有些慌了神道:“那......那就先把他们搬到门口吧,先在屋檐下避避雨,再让善医童子去看看情况。——这样,也不算进了醉隐居。”

“善饮,善战,你们在干嘛呢?怎么还不去救人?”

季申君一直站在窗前眺望,却迟迟不见有人前去救治那位晕倒的少年,焦急之下,便强撑病体,蹒跚的走到屋门口,将房门推开一条缝,用力的喊道:“还不快去救人!”

善饮童子吓了一大跳,忙上楼将他扶住道:“君上,善战马上就派人出去,你千万不要动气,快回床上躺下!”

“不,我不躺,我要看着你们把他抬进来!”季申君一把将善饮童子的手抹开,强撑着要下楼。

善战童子吓得魂飞魄散,几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将季申君的大腿抱住,跪在台阶上道:“君上,君上,你快回床上躺下,快躺下!”

善战童子这一嚷嚷,其余的童子们都过来了。

善行童子脚步最快,三步两步冲到季申君的身后,抱住他的腰道:“君上,切莫动气,你不能动气啊!”

其余的童子也蜂涌而上,而季申君团团围住,一个个呼天抢地,捶胸顿足。

季申君身形高大,站在他们之中如同鹤立鸡群,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季申君又好气又好笑,想要抬脚却又怕踢着他们,只得压低声音道:“好了好了!都起来吧!我又不是泥捏的,你们一个个的这样抱着我干什么?”

善战童子道:“君上,你乖乖到床上躺好,我们就不抱着你。”

季申君沉声道:“那你们赶紧把那两位少年接进来,不过是两位少年罢了,难不成醉隐居的护卫们都是摆设吗?”

童子们面面相觑,都不吭声了。

季申君火了,索性顺势坐到了楼梯上,冷着脸道:“我是看出来了,这醉隐居里是没人听我的话,都听权铁心的。你们都不要一口一个‘君上’的称呼我了,你们叫他‘君上’吧!反正你们也不拿我的话当回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去死了好了!反正我也就是比死人多一口气而已!”

童子们从未听过季申君过这么重的话,一时间都慌了神。

善衣童子怯怯道:“要不,咱们就把人抬进来吧,反正就两个人......权大人不在,将来,我们,我们不告诉他就是了。”

就在这时,暴雨倾盆而至。

季申君见他们还在犹豫,突然猛的一发力,推向善战童子和善行童子。

季申君久病,早已没了力气,这一推虽用上了十分力,若在平时,善战和善行童子必然不会被挣开。

只是善战和善行童子万万没想到季申君会突然发力,被推了个猝不及防,两人“哎呦”一声倒下,又压到了身后的童子,居然为季申君让开了一条道路。

季申君憋着一口气冲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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