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娘看到了知夏拿来的如意饼,眼皮抬也没抬一下,便吩咐道:“既然是乌家表哥的好意,你们便拿下去分了吧。”

知夏笑道:“多谢九小姐。只是,表少爷还说了,想和小姐见一面,就当是表兄妹认认亲。”

“见一面?”

林九娘有些意外。

前世,她与乌其瑜并无来往。

在她嫁入侯府之前,乌其瑜便与林五娘成了亲。

后来,乌其瑜中了举人,又中了进士,前途一片光明,当时林家上下都说林五娘嫁得好,有帮夫运。

当时林四娘还没出阁,一听别人议论起林五娘的婚事,总爱说些酸话。

后来,林四娘嫁进了伏州做绸缎生意的张家。

再后来,林七娘......

林九娘不愿再想下去了。

前尘往事,就让它们如流水般逝去吧!

“乌家表哥此番前来,是有正事要做的。说想与我见见,也不过就是客气客气罢了。”林九娘看着知夏笑道,“现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之上,我还是低调些好。”

知夏也频频点头道:“九小姐说的是。只是,我听说表少爷人品端方,读书又厉害,说不定将来......”

林九娘哑然失笑道:“说不定,将来能帮上我的忙?”

知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难得......”

“难得怡心院外还有人对我这么友好。”林九娘看穿了知夏的心思,自嘲的笑了笑,“就算乌家表哥不为流言所动,仍对我表示友好。但将来他还是会娶四姐、五姐和七姐其中一个。这三个姐姐对我什么态度,你不是不知道,到时候枕头风一吹,只怕乌家表哥对我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知夏见林九娘将这番话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不由得心疼道:“九小姐,你将来总是要出怡心院的呀!若是多一个人能为你说话,也是好的。”

“人不能一辈子活在别人的舌根子底下。”林九娘不想和乌其瑜扯上关系,“乌家表哥的这份心意,我明白了,只是,我和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林九娘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知夏也不好再多说了,便转而拿起林九娘抄的佛经,笑着赞美道:“九小姐,你的字是写得越来越好了。老太太见了一定喜欢。”

林九娘看着自己抄的一大摞佛经,心情也平和了许多,笑道:“老太太喜不喜欢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很喜欢。抄佛经能让我静下来,若是将来有机会,我还想到甘泉寺参拜。”

知夏忙摇头道:“算了,九小姐,若是再生出什么风波该怎么办?”

两人正说着话,敛秋急急忙忙的进来了,先往身后看了一眼,然后才对林九娘说道:“九小姐,方才我看见锁春姐姐一个人走到院墙处,弯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走上前去问了一声,她说是在捉蛐蛐,可是,九小姐,锁春姐姐平素最怕蛐蛐了,她怎么会自己一个人抓蛐蛐呢?”

林九娘叹了口气道:“知夏,既然锁春要抓蛐蛐,那你们也去抓一抓吧,说不定,还能发现个蛐蛐窝呢!”

知夏懂了,和敛秋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

自打乌其瑜一来,林五娘整个人就变得容光焕发起来,整日不是翻箱倒柜的试衣服,就是对着镜子细细的妆扮。

而林四娘和林七娘也十分自觉,每次乌其瑜一来苒芳居,两人都会很快借口有别的事情,早早的就告退了。

乌其瑜就算再迟钝,也明白她们的意思了。

看着林五娘热切的眼神,乌其瑜有些不知所措了。

平心而论,林五娘虽然长相平平,可还算文静贤惠,又是林家的嫡出小姐,应该说会是一个不错的妻子的人选。

可是,乌其瑜老觉得和她聊不到一块儿去。

“五妹妹,同是大房的姑娘,为什么你们都不和九妹妹一块儿玩呢?”

林五娘正絮絮叨叨的说着这几天身边的琐事,冷不防乌其瑜提到了林九娘,林五娘仿佛吞了个苍蝇似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四表哥,你说呢?林九娘,她根本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她的生母是清倌人,她自己也不正经。”林五娘一脸厌恶的说道,“这几日,你应该也听到外头的传言了。打着为生母祭拜的旗号,其实是去和情郎私会,简直是丢尽了林家的脸。我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大哥会这么护着她,还让她和忠勇侯府的世子订了婚——照我说呀,忠勇侯世子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她了,哼!”

乌其瑜有些尴尬的笑道:“传言毕竟只是传言,你也并没有看到真凭实据。不管怎么说,同为姐妹,你应该相信自己的妹妹呀。“

林五娘一听就急了,忙辩解道:”四表哥,我可没有这么个妹妹,我们从来都不来往的。爹爹和娘都告诫过我们,不要理她。”

见乌其瑜似有不悦之色,林五娘又忙换上一副笑脸,有些讨好的说道:“四表哥,其实,我也挺同情她的。只是,人家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我可不想和她一样,有个不正经的娘,自己也学着不正经。”

乌其瑜听着有些刺耳,微微的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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