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院门的齐嬷嬷与锁春相熟,没问什么就让锁春出了门。

锁春急急的来了听雨轩,一见春分便急道:“姐姐救我!”

春分诧异道:“锁春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锁春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又知道春分是蒋萱身边得力的,便将她拉到墙角,一五一十的把实情和她说了。

其实春分并不惊讶,因为刚刚才有小丫鬟过来和她说起了这个传言,没想到这么快就坐实了。

但她还是故意装出一副惊诧的样子,夸张的说道:“是吗?锁春姑娘,你怎么这么糊涂,咱们林家虽然有钱,可这下人捞油水却是府里的大忌。你们九小姐年纪小或许不懂,可那新来的韩嬷嬷却是懂的。你还不赶紧去向九小姐求情?”

锁春心里一凉,踉跄了几步,说不出话来。

春分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得在心里暗笑了几声,脸上却是一脸肃穆,故作关切的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去问问大少奶奶,要不让大少奶奶为你求几句情。”

锁春如蒙大赦,忙对着春分连连道谢,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往春分手里塞了一块碎银子。

春分轻笑一声,转身便进了蒋萱的卧房,蒋萱正带珃姐儿玩,见春分来了,便问道:“方才你和谁在外头说话?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春分让白露带珃姐儿出去玩儿,笑着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给蒋萱听。

蒋萱心头一沉。

刚想给怡心院安个棋子,还没起到作用呢就要废了......林九娘这阵子好像开窍了不少,锁春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林九娘不把她赶出怡心院,也万万不可能再拿她当心腹了。

春分见蒋萱表情严肃,便劝道:“这锁春倒也是个机灵的,出了事没去求九小姐,倒先来求大少奶奶了,说明她还是知道在林家谁说了话才管用。大少奶奶若是愿意,倒不如拉她一把,将来......她必会对大少奶奶死心塌地的。”

蒋萱叹气道:“死心塌地又有什么用,只怕将来也没多大用处。”

春分劝道:“就算九小姐不再信任她,但锁春在怡心院多年,对情况最是了解,多少还是能有点作用的。”

蒋萱沉吟片刻道:“那就先看看吧,若是九小姐执意要赶她走,我看看能不能给她说两句。”

......

怡心院。

林九娘见只来了知夏和敛秋,便问道:“锁春呢?”

知夏没吭声,敛秋怯生生道:“不知道,九小姐,锁春姐姐出去了。”

林九娘没说话,心情一下子低落了。

韩嬷嬷板着脸,冷冷道:“你们可知道九小姐叫你们来是为了什么?若是你们还有良心,就赶紧招了!”

知夏拉了敛秋一把,两人“扑通”一下子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九小姐,我们错了......我们罪该万死,我们......”

韩嬷嬷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落冬则是莫名其妙,忙上去扶她们二人,劝道:“有什么事好好说,跪下来干嘛......九小姐最不喜欢我们跪来跪去了。”

林九娘沉声道:“落冬,你出去吧。知夏,敛秋,你们都站起来,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我说清楚!”

知夏和敛秋哭着,将私分小厨房油水一事从头到尾讲了个清清楚楚。

林九娘一听大致与林管家所说的相同,心里便有了底。

要说知夏和敛秋有多坏,林九娘是不觉得的。

怡心院一向管理松散,无人管束,自己之前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平日里只顾玩耍嬉戏,从来也没忙过正事。

院里面的下人都是贫苦出身,见着能捞到的油水,岂有不心痒之理?

知夏和敛秋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姑娘,一时糊涂也是有的。

但想起前世凭空消失的几百上千两银子,林九娘心里又有些顾虑。

怡心院里能出入自己卧房的也就这四个大丫鬟,到底是谁拿的呢?

知夏见林九娘迟迟不开口,心中越加发虚,膝盖一软,又扑通跪下了,说道:“九小姐,我那儿还藏着六十八两的私房,我还给您,求求您别赶我出去。”

敛秋有样学样,也跪下道:“我那儿也有五十多两,我也拿出来还给九小姐。”

林九娘皱眉道:“有话好好说,动不动的就跪下做什么?”

韩嬷嬷见林九娘话音松动,心叫不好,想着林九娘毕竟是孩子,听了几句哭叫就心软了。

“行,你们既然开口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韩嬷嬷,麻烦您老一趟,跟着她们去房里,把银子收来,先放在我这儿。”

知夏一愣,原本她想着九小姐向来在银钱上大方,定然不会要自己的几十两银子,刚才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谁知九小姐还真较起了真,真要自己那几十两银子。

虽然心疼得紧,但知夏心里却又松了口气,听九小姐这意思,像是饶过自己了。

林九娘看着韩嬷嬷道:“辛苦嬷嬷了,好好看一看,瞧瞧这两个丫头说的是不是真的。”

韩嬷嬷会意道:“奴婢晓得了。”

说着,便带着知夏和敛秋出去了。

林九娘一个人在屋里,想着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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