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死了,震惊整个上飖,不幸的消息终于传到百姓那里,城里绝大部分的人为了昭王感到难过,受过昭王恩惠的民众,甚至痛哭流涕,不惜守在王府外为他披麻戴孝。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悲伤。

人性是自私的,在利益面前,挡去他们利益的人活着只会碍事,死了才是最好的选择。

昭王,一颗闪烁正义光芒的耀星,就曾挡去很多人前进的路,所以,当那些在他手下吃过亏的人,知晓他的死讯不仅没有难过,反而为他的死而高兴。

可能这就是人情冷暖,悲喜易见的世故。

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日子里,上飖城两个地方几乎被人踏平了门槛。

昭王府往来的客人很多,灵堂高起,虽然还没有举办丧事,可是,得到消息前来悼念的客人一波接着一波。

世子依然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沈侧妃因伤心过度无力操持丧事,丫鬟将她扶回房间休息。

最辛苦的人莫过于王府管家,本来早上带人请王妃回来主持大事,见到王妃把王爷的噩耗告诉她,不曾想王妃一时接受不了当场晕厥。王妃晕厥吓坏了他们,手忙脚乱安置好王妃,又是派人去找大夫,忙忙碌碌耽误了不少时间。

王府还有很多事需要他操劳,管家只能先行回来,直到他回来,王妃还没有醒过来,回到王府,管家更是一步不停操持府里的一切适宜。

另一个被踏平门槛的地方就是护国将军府。

议事堂坐满了人,腰杆笔直,目不斜视,气氛严肃。

大堂里只有前来送茶的小厮,偶然发出一些动静,便引起他们不满的目光,感受那些不善的目光,小厮放快端茶水的活,干完一刻不敢多留赶紧离开不让不敢呼吸的大厅。

随着昭王去世的消息传开,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

党争从未停歇,而,所谓的党争无非是在大殿下和太子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昭王走中庸之道,奉行帝尊之命,从不参与小辈们的党争,稳稳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只因他手上握有先帝的遗诏。

太子势弱,朝中多半大臣与大殿下走得亲近,若非先帝一道‘永不废储’的诏令,太子继承储君几乎没有任何优势。

而这份‘永不废储’的诏令,一直掌握在昭王手中!

昭王奉行先帝遗命,虽然从未直接参与争储的斗争中,可是,他的立场一直巍峨不动,也正因为他的存在,谁也不敢动太子分毫。

如今作为太子仅有的靠山,昭王他死了,局势变得微妙,曾经挣扎在两位殿下之间的臣子突然面临一面倒的情况,若非昭王府正处于办丧期间,这会踏平门槛的地方恐怕是大殿下的府邸了!

将军府的来客大抵是念家在朝中的势力,确切的说,是念正刚的心腹!

他们只认念正刚为主子,将军让他们去哪他们就去哪,就算将军让他们辅佐太子,他们照样毫不犹豫为太子肝脑涂地。

当然,辅佐太子,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昭王突然过世,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一时慌了神,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因此,他们跑来将军府找将军拿主意。

等了一会儿了,他们始终没见到将军,再镇定的人,难免有些发急。

“将军怎么还不出来?卑职要把那边的情况汇报给将军听来。”

“将军军务繁忙,哪是我等想见就见的。”

“是啊,再等等吧!”

“昭王突然过世,将军恐怕也为了这事烦恼,怎么着石城下放入冬的军饷都是经他手拨发的,如今,他人去了,这事恐怕又得再耽搁一阵子。”

说到石城那边的情况,众人禁声,互为看了看,神情凝重,皆沉默不语。

将军府中,建造一处专门练武的校场,场地开阔,兵器架排了场地一圈,刀、枪、棍、棒、戬,可谓十八般兵器个个齐。

念正刚一生好武,年轻时带兵驰骋疆场,见惯了刀枪悲鸣,练就了十步杀一人的本事。

他把自己定义成一辈子武将,即使现在不在军营,闲赋家中,在武功方面,时刻不敢松懈,每日必定耍练一番。

现在,校场的中央,一道健硕的身影行步如飞,他手中挥动的长枪阵阵生风,一套高难的枪法已然练习了无数次,在他手中矫若游龙。

在一旁的围观者,满脸崇拜看着校场中央练功的人,一边为他精妙的枪法拍手叫好。

念正刚酣畅淋漓练完一套枪法,负责整理校场兵器的小兵上前接过他手里的长枪,退到边场,将长枪放回兵架上。

一直为他拍手叫好的少女赶紧接过丫鬟手里的毛巾,欢喜的把毛巾送到他手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笑嘻嘻的说:“爷爷,你好厉害,断龙枪在你手里好像飞起来似的,看得青青眼花缭乱呢。”

念正刚用毛巾擦去满头大汗,笑呵呵地说道:“爷爷老了,要是再年轻一点啊,别说断龙枪不在话下,就算是双刀阵爷爷也能给你耍出来。”

现在就不行了,一套断龙枪下来,竟然感到疲惫,体力不及以往,鬓角微霜,不服老是不行了!

“爷爷才不老哩!”念青青鼓着一张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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